当钓系美人开撩后正文卷风流债,像韭菜,一茬一茬后院阁楼的客厅。
闵行洲挨在书桌前,压下打火机燃上烟,呛浓的烟雾迅速弥漫他的眉骨,神色越发的淡。
他老子在通电话。
林烟有魔力,一旦有事,他老子才会回闵家。
闵行洲眼睛盯着那支烟,有几分懒散。
“你们处理,我人在港城。”闵文庭朝座机电话那边说,“心意我收了,孩子还在肚子里。”
闵文庭挂电话,凌厉攻势的瞳仁投向闵行洲的背影,“陪她住在老宅养身体。”
闵行洲不咸不淡,“她不乐意。”
闵文庭皱眉,“你懂?”
闵行洲放下打火机,吞了一口浓烟,哑声,“我还不了解她么。”
“你们这关系,月老都牵扯不断。”闵文庭说着,从抽屉翻出户口本,手一顿,放回原位。能逼吗,合适吗,负责而来的婚姻对林烟是一样伤害,林烟不一定愿,你情我愿爱之深切的共度余生那才叫婚姻。
现在的后生压根不愁柴米油盐,他们只在乎情绪收益。
闵文庭锁上抽屉,拔钥匙,“金茂湾的事进展如何,我可不管你。”
“有阻碍。”闵行洲嘴里衔着烟,毫无慌张可言,“恶人做坏事哪那么爱留证据。”
闵文庭拢深眉,“蠢了你也不喜欢当成对手。”
闵行洲寡淡,“就那样。”
“哪样?”闵文庭别有深意的打量闵行洲,“你那样的,就爱往女人窝喝酒闻胭脂。”
闵行洲募地发笑。
闵文庭继续说,“砸那么多钱,你真是厉害。”
“就出去10亿。”闵行洲喷出烟雾,扭头看闵文庭,“对家拿不出10亿,碰不到我的边。”
闵行洲补充。
闵文庭起身,整摆砚台,“小心点,你狠过头小心玩出商业罪,我定多判你几年。”
“我懂分寸。”闵行洲摁掉烟头,迈步离开,“不给你丢面。”
赵二在门外等闵行洲,赵二是来吃接风宴,那事的后手一直由赵二负责。
“有官子弟插手金茂湾的事,国土局明天要勘测土地,临海边嘛,地质塌陷危险系数大,觉得不值得那么大的价。”
闵行洲不吭声,没什么反应,对这事甚至都不放在心上,他坐在鳄鱼池边,投喂。
赵二倚栏,没跟官子弟玩过,太正规老实,也就闵公子,但差别可大。
闵公子蛮正的京都高干子弟,他不承,跟他老子八辈子不着联系,有事他力所能及,无事就直喊闵文庭,父亲两个字没见他挂嘴边一回。
记得有次他提过,做他儿子给他丢面。
闵公子玩得没分寸,烧钱没原则,不乐意行那些规制肃穆的老实本分行头。
想着,赵二望见林烟走过来,“小嫂子,吃饱了?”
林烟点头,还没站稳,闵行洲伸手把她抱在腿上,懒散挨着椅子,“吃了什么。”
林烟抱住他雄劲的腰,抬头与闵行洲对视,“鸡腿。”
“给我碰碰。”闵行洲是说,但询问都没有,隔阂布料贴合林烟的小腹,“长肉没。”
赵二偏头装作若无其事没看见,这对假夫妻互相来电挺快,一见面就必须做点什么来止痒。
爱什么爱,人对人的欲望,不一定非要跟爱情沾边才能来感觉。
池里的鳄鱼扑腾,水花没溅到那对男女半点,倒是赵二的裤腿都湿了,赵二抖裤腿,“它们认人不成,专湿我。”
林烟问,“你怎么不去吃饭。”
“晚点。”
“等行洲。”
闵行洲和赵二同时间出声,她到底问谁。
有佣人送热牛奶过来,林烟起身,坐在闵行洲隔壁的位置,插吸管喝牛奶。
她手搁桌子,桌子上的手机亮。
是闵行洲的。
林烟一眼捕捉到,舔了舔嘴角那抹牛奶渍,“那个女的是谁。”
他看了一眼亮屏的手机,波澜不惊,眯眼盯林烟,“你怎么知道是女的。”
林烟,“这还用猜吗。”
他闵行洲的性子需要猜?
闵行洲这人,寡情薄幸,他对女人的冷漠是在骨子里的。至于外在表现愿不愿接近,全看心情和对方合不合胃口。
就是那么矛盾,把你撩得心痒难耐时,他也能转身就走不理会。
他皮相有老天赏饭,风流债,像韭菜,一茬一茬。
割不完的,割掉一茬长一茬。
最表嘉的战绩,秦氏旗下的酒店总有一间总统套房专供太子爷睡觉。
太子爷女伴多,至于睡没睡不懂,睡多少个更不懂。
他欲望重,他物质的高级条件,他又肯大方给,成为他床伴那可太容易。
“哪一个?”
许久,闵行洲说,“港影艺院的校花。”
大大方方,林烟啧一声,从迷恋骨相系风情美人,到清纯质美校花。
男人果然都喜欢漂亮的,毫无例外。
特别是有钱的,什么风格的花儿都想摘一遍。
校花级别那肯定不差外在条件。
林烟赞赏,“口味好刁。”
闵行洲笑了一声,波澜不惊喂鳄鱼,面容陷在灯雾之下,眉骨晦暗,深沉。
林烟问,“你俩谈了?”
闵行洲语气不咸不淡,“没谈。”
林烟盯他浓厚的眉骨看,“吸引你了?”
“不排斥。”闵行洲抿唇,仰头靠椅子,掠林烟一眼,“像你。”
像她?
这点,很奇怪。
林烟问,“谁勾搭谁?你先?”
边上的赵二拢紧外套嗤笑,“我们的闵公子这副皮骨需要主动去勾搭吗,往那一站女人的眼睛都只粘住他,又不是头一天认识闵公子这号人物。”
林烟笑着问赵二,“老二,你把我算进去了?”
赵二拱手,“不敢得罪大小姐。”
“该算。”林烟不矫情,“我过往也那样不谙世事。”
闵行洲放下夹子,垂眸瞥她,“哪样。”
林烟挨身,凑到闵行洲耳边,“勾搭你。”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毫无缝隙的近距离接触,鼻尖蹭着鼻尖,防不胜防,鼻息意痒喷洒在她脸上,皮肤上,一丝一厘,意乱情迷的逗弄。
闵行洲这个人分明一身正经矜贵的骨头,爱做最浪荡形骸的事。
看到她泛红的耳根,闵行洲唇边噙一丝笑,“我不介意你来勾搭。”
话落,闵行洲眼睛盯得她浑身难耐,沉烈,又烫人,林烟潮红泛到脸颊。
“我介意总裁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