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特助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女秘书,“你就一直打,先不要让太太打电话进来。”
女秘书点头。
总裁办。
烟雾缭绕。
落地窗前,外面乌云笼罩,下午2点的时间,高楼大厦已经亮起灯。
闵行洲站在落地窗,沉默抽着烟。
徐特助猜不透总裁的心思,默默把孕妇的所有资料收好。
徐特助说,“是尤世凡让浓浓抓狂扑倒孕妇,当时昏迷胎死腹中,隔日,尤世凡骗付思娇去楼梯,才有孕妇被推倒的那一幕。”
总而言之,是一只狗。
而罪魁祸首是尤世凡引导出的悲剧。
闵行洲沉默片刻,“去监狱,让尤世凡全担。”
全担?徐特助心里咯噔咯噔跳,“那浓浓?”
闵行洲面无表情,很冷漠地说,“除掉所有痕迹。”
徐特助眉头深皱:“怎么弄。”
总裁淡淡转过头,漆黑深眸,投向徐特助,就听到暗哑的嗓音落下,“让付思娇退一步,停止上诉,逼尤世凡出面澄清事实。”
徐特助,“太太那边怎么交代。”
闵行洲声音淡,“不是她的事,不交代。”
徐特助垂着头,“总裁,那只是一条狗。”
闵行洲沉默了。
落地窗外的阴天越重,估计要下大雨。
光影沉沉暗暗,闵行洲背影一片荒凉与消沉。
闵行洲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很清楚。
浓浓是他送给尤璇的。
猎豹不能私养,买了最漂亮最贵的金毛补偿尤璇。
浓浓的名字,是尤璇让他抽签来的。
许久,他嗓音低沉,“我知道。”
徐特助收拾东西退出总裁办。
权贵的世界认知,或许旧爱的宠物很重要吧。
真相,挺廉价的。
无情,刻薄,别人在总裁身上看到的都是这些生人勿进的气场,在尤璇那里,总裁保留一份心慈手软与偏心,做的事始终不在轨道。
值不值得,徐特助不清楚。
徐特助似乎在电梯拐角看到一抹身影,红色的裙角,人走得匆忙。
徐特助事急,也没多心,按照闵行洲的话去监狱让尤世凡全担责任。
事后,徐特助打电话给总裁,“尤世凡已经愿意全担,明天公开受审。”
闵行洲拨了拨指上的铂金戒指,询问,“他怎么说。”
徐特助那边回,“尤世凡原话,他可以为阿璇都听您的,但是他想减刑,我回绝了。”
闵行洲挂电话。
边上,是付思娇在静候,闵行洲找她过来谈官司的事。
付思娇了解所有经过,明天最后一场官司,她的清白就回来。
只是出了岔子。
闵大总裁不想牵扯上一只狗,但想这些层关系,狗的主人不言而喻。
付思娇是当事人,只要拿回声誉,不继续深究案件诉讼,狗的事就不会被挖出来。
同样,全责由尤世凡来担。
这对娱乐公司没影响,只是…
闵大总裁的做法,护前任的爱宠,有考虑过林烟么。
闵行洲把手机放桌子上,看向付思娇,等付思娇答复。
气氛那刹冷凝住。
付思娇微微开口,“为什么不公布真相,您太太需要一个真实的真相。”
闵行洲不言不语,接过秘书递来的合同,签字。
付思娇继续说,“很抱歉闵先生,我不接受,我听我老板的,继续上诉。”
闵行洲声音寡淡,“是我在帮你们,是PM集团,不是你所谓的老板。”
付思娇诚心道谢,“我知道,也谢谢您。”
闵行洲目光投向付思娇,愈渐冰冷,“尤世凡已经坐牢,不想让她知道就瞒。”
闵行洲这三个字,商场摸爬打滚,已经与薄情这两个字。
挂一辈子钩了。
付思娇深刻体会到。
就他妈的一只狗,虽然狗是被尤世凡引导,这狗肯定被网暴或者强行安乐死,付思娇心里还是惧怕那份无时无刻不在的威压,深深低头,放慢声音,“对不起闵先生,我瞒不住,老板栽培我对我有恩情。”
闵行洲依旧那副寡淡的样子,“到此结束,以后你在娱乐圈条件尽管提,不结束,案件我全方面撤回证据,你们自己玩,好好看看你老板能带你弄出什么花样。”
一开口,并不给付思娇拒绝的机会。
秘书送走付思娇。
窗外大雨如注,空气闷得发慌。
闵行洲挨在沙发上,解开领带随手扔一旁,女秘书过来,半蹲下捡起,递上冰咖啡。
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
一串陌生号码的信息:「今晚陪你太太吗」
闵行洲解开纽扣,松了松衣领,没看,没回。
女秘书抬头,目光正好看到总裁在解衣服。
铁灰色色调的衬衣微敞,凸起的喉结骨下,有汗水溢出,没入胸膛,衬衣湿了一点,就那一点。
禁欲,艳色。两者浓到不行。
妥妥的,男人出汗的色诱。
工资高不说,偶尔还能欣赏总裁的好身材。
女秘书绕到沙发后点熏香,下雨闷热,稍微调低室内温度。
总裁身边那些女人虽说爱他,也不见得有哪个真正关心他的衣食住行。
问总裁要支票,找总裁处理麻烦,那些女人最快。
可似乎,总裁心情并不好。
女秘书说,“老板,外面雨大,道路交通拥堵,晚些回家合适。”
闵行洲嗯一声,伸手拢了拢眉,拿起手机,看到那条短信。
闵行洲回:「把它送去流浪所」
尤璇:「你不要做梦,是你买给我的,浓浓是我女儿」
闵行洲摁灭手机,删除记录。
景山苑,尤璇抱金毛在怀里,指甲顺着狗毛,一同自拍,“浓浓,谢谢你,他是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我们在他心中的份量占比还是最大些。”
尤璇把照片发朋友圈,金毛还是戴漂亮的蝴蝶结,附文:呵
闵行洲再怎么恨她,再怎么不舒服她的无理取闹,再怎么把她撇到一旁,她身上真有事发生,从不会坐视不管。
从一开始控制她的社交账号让她收敛。
是她比林大小姐遇到闵行洲,她自觉问心无愧。
闵行洲这个人吧,说他无情,他也念旧情。
说他念旧情,非让她等他离婚。
哪有女人不介意,男人身体出轨。
尤璇画好妆,牵浓浓出门,边手拨打闵行洲的号码,又是被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