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燃起了一团火,在一位少年手中静静地燃烧。
少年穿着一身陈旧过时的军装,胸前挂着一排锈蚀的徽章,腰间佩着一柄加长的刺剑。面容清秀,眼神中却历尽沧桑。
少年坦然地迎接众人的目光,进行自我介绍,
“我是教国第三十五任千夫长,詹姆斯·J·文德尔。按照现在的习惯,你们可以叫我‘上校’”
两位同伴走上舞台,站到少年身边,一个是戴着一对骨白色手镯的普通中年男人,另一个是存在感很低的灰发女子。
少年提高音量,沉痛地说道,
“你们用卑鄙的手段屠杀教国的子民,陷害我的徒弟,辱没他们身为战士的荣耀,这一切究竟有何意义可言?帝国人啊,感受我的怒火,然后化为灰烬吧!”
他一声令下,隐藏在观众中的袭击者便集结起来,高效有序地清扫残存的观众。
混乱也波及到了凯瑟琳这边。她抄起椅子,出其不意地砸倒一名杀手,头骨碎裂的声音在她耳中无比清晰。凯瑟琳放下椅子,喘了口气,解放誓约的力量,冲击波将方圆五米内的杀手全部吹飞。
远处的敌人很快注意到了凯瑟琳,她正准备应战,忽然感到下腹剧痛,忍不住跪了下来。看着迫近的敌人,手无寸铁的她不禁面露绝望之色。
这时,维萨里教授挡在了凯瑟琳面前。
“您快让开!再给我一分钟……不,十秒钟,我……我就能站起来了”
维萨里大笑一声,“呵哈哈哈!让女士身陷险境,这可绝非绅士所为!”
“可……可是,您的身体……”
他冲了出去,在成群杀手中游走周旋,好似闲庭信步一般,手掌一挥,但见一道血线划破长空,便有一名杀手捂住脖子颓然倒地。
附近的敌人像割麦子一样倒下,不一会就通通死光。维萨里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笑道,
“年纪大并不意味着衰老。当你失去勇气、失去热情,那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那位中年人看见手下的惨状,飞速赶来。为了不波及其他人,维萨里教授选择主动迎击。
中年人面色凝重,双手一合,淡白色的寒气在物体表面窜爬,留下一层白霜,描绘出一幅孤寂森寒的画卷。
教授有所感应,提前停在寒气范围之外。他干瘪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白嫩,随着维萨里活动着手腕,他的指甲也在快速变长。
中年人眼神微动,冷冰冰地问道,“我很疑惑,你这种人竟然会为帝国卖命?”
维萨里用掌根挽了下头发,邪魅一笑,“一切皆有可能。这是我的自由”
“那取决于帝国人是否这样想”,中年人语气平淡,伸手虚握,一支纯净的冰枪在手心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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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阿加莎依然是一副柔弱懵懂的模样,但是靠近她的杀手总会因为各种意外阵亡,被同伴的流弹击中、被下落的吊灯砸死、炸弹在手中爆炸、平地摔跤磕到后脑等等,数量之多不胜枚举。阿加莎本人始终安然无恙。
灰发女子发现这里的异状,混在人群中悄悄接近阿加莎,以敌人和盟友的影子作为跳板,不断隐藏自己的踪迹。然而尚未走到一半,她就被发现了。
确切地说,是三发流弹恰好击中灰发女子,迫使她解除隐蔽状态。千钧一发之际,女子召唤出一团漂浮的金色符文,将符文转换成护盾,避免了被爆头三次的命运。
女子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呆滞了一瞬,看向阿加莎的眼神还有些后怕。她稳定心神,厉喝道,
“难道阁下只会耍弄这些小手段不成?灰晓之刃在此,可敢与吾一战!”
闻言,阿加莎浑身颤抖,两眼微微泛红。
女子悚然一惊,以为阿加莎要释放什么血族秘术,控制金色符文自我增殖,构建出大量魔法武器飘在身边,犹如一堵虚幻的高墙。
阿加莎甩下几颗泪珠,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灰发女子感觉尊严受到侮辱,腰上长出一对符文光翼,跟在后面紧追不舍,却始终差了一线,摸不到阿加莎的衣角。
子弹像长了眼似的朝她飞来,在平地上行走都会摔跤,在室内飞行还会遇到乱流,还要小心中年人扔偏的冰枪,这一切搞得女子灰头土脸,仿佛全世界都与她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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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少年也没有闲着。为了节省时间,他直接站到了屠杀的最前线。他的动作精准而迅捷,仿佛经历过千百场鏖战的洗礼,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任何人都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很快便轮到了凯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