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也没多说什么,不让说就不说呗,又不可能再像上次一样被两个人围着揍,所以还是不计较了,免得面子上过不去。
“看起来搅团又和云启会杠上了,每过几天都要来一次,今天竟然还动用了仪式阵法,看那动静,仪式阵法的象征源头可不简单,绝对是六阶以上,那五个货回去,估计要被狠罚一顿。”
“被罚那倒不一定,他们两方势力主要还是对立的,打了都不知道多少年,但臭骂一顿肯定少不了。”
“唉,不说这个了,天宇科研院之前搞出来那什么东西有人投资了吗?好像叫精神抑制剂吧,吹的倒是挺厉害。”
郑辉摇摇头,无聊的在桌子上摸了几下:“不知道啊!”
李其道对这个话题并没有兴趣,盯着桌子中央发呆,不过服务员搬啤酒的动作吸引了他一丝注意,看了两眼,继续看着桌子中央发呆。
徐浩却是有些兴趣,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翘起二郎腿:“咱要不要投资一下?我看这玩意前景挺不错,精神抑制剂,和镇定符咒效果差不多吧?不过制作成本应该要低很多,只不过药剂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最近新搞出来的词汇吗?”
“投资还是算了吧,咱几个穷鬼也没那么多钱,修炼不比搞这个重要?”郑辉一脸不屑,想投资,那也是要有资本的。
“药剂这个词我也没听说过,应该是最近搞出来的,和药有关,可能是某种药丸吧?”李其道对于这个新鲜词倒是有兴趣,猜测道。
魏行远没怎么插话,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说,只时不时点头,摇头,或附和一句。
这时菜也来了,虽不是名贵菜肴,却是自有一种家常菜的朴素,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加上啤酒,吃起来更是暖呼呼的,说话也有了不同的自信,扯一些有的没的。
郑辉此时一拍桌子突然站起来,昂着嗓子,大声叫唤:“不…不是说我说,我喝酒贼牛逼,这一整箱我都能喝尿!哈哈哈哈!”
“哈哈,郑辉,还是你牛,叫嚣着要喝尿,兄弟挺你!”徐浩脸红红的,左眼向左转,右眼向右转,神情呆滞,在那嘲讽大笑。
李其道则正常了很多,摘下口罩的他,里面是一张深沉的普通面孔,却很耐看,现在正45度角仰望天空,内心世界也不知在幻想些什么。
只有魏行远还清醒着,忍笑忍得极为艰难,额头似乎都有一些憋得发红,很快,令他笑不出来的事发生了。三个货一一睡着,刚才还站着吹牛逼的郑辉,直接栽倒在地面,一旁的椅子都被挤出好远。徐浩仰在椅背上,头靠在背顶向下垂,嘴上流着哈喇子,鼻子冒着鼻涕泡,模样滑稽恶心,魏行远都不想去碰他了。
还是只有李其道最为正常,没什么大动静的趴在桌子上睡着,显得很安静。
魏行远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这三货都二阶了,咋还这么不靠谱?这要是被人骗酒坑死,多丢脸呐?
头疼归头疼,无奈归无奈,该做的还是要做,他可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人,既然一起吃了饭,那也算是朋友,帮他们找个地方安排一下,那也是必要的。
付完饭钱,魏行远出去打了辆出租车,将三人一一扛进车后座,自己则坐在副驾驶。
“师傅,去最近的旅馆。”
“嗯”
那出租车司机点点头,嗯了一声之后,便也不说什么,直接将四人带去旅馆门口。
付完车钱,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将三人拖进旅馆,随便租了一天大房间,把这三直接扔床上,然后离开。
自己还有事没干呢,咋能在这浪费时间?倒不是去完成任务,只是朱长哮七人破了第三层,比自己预想的快了很多,可能今天就能完成试炼。
回到寻安街14号,关紧门窗,拉上所有窗帘,在还没有换新的卧室里进入意识空间,当然,他是躺在床上进入的。
古堡第三层,朱长哮七人正在与一只八爪鱼战斗,他们身上仅仅有着简陋的防具,耗费很多时间制造熔炼成的铁剑,开刃都开了很久,不过,仅仅是这些已经够战斗了。
七人都是有着一些战斗经验的,虽然没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危机战,但竟然成了凌凡者,多少还是有点。
准备不算充足,主要是担心家人或者朋友着急,他们离开的时间毕竟有点久,或许家人朋友们已经急坏了,正四处找人。
朱长哮李寻萧何和绿毛短衫四人在最前方纠缠,其他三人则是在后面放冷箭,虽然制造的弓有些粗糙,箭头也并没那么尖锐,但击穿还是可以的,不过最佳攻击距离要在十米以内,超过十米伤害会越变越低。
笑了笑,没太在意这样的场景,没特效的战斗看起来不太爽利,没那么多震撼,打起来不丰富。
想了想,将视线通过白玉桥看向分身,经历了差不多一个下午,分身已经脱离了之前可以说是没有的困境。
分身肉体构成还是属于超凡生物,与人类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那些长相丑陋的怪物会将其当成同类,不过只有智商不高的才可以,智慧到达一定程度是可以分辨的,正常人智慧就行。
现在的分身好像在突破境界,四周闪烁着淡蓝色的光晕,这些光晕与某种黑色的气息纠缠,互相侵蚀融入和破坏,卷起不算太大的动静。
他所在的突破地似乎是地下仓库,不过空间要比一般的地下仓库小很多,相当于一个十乘十的正方形,只有十平方米的空间。
而且分身的形态也出现了变化,他似乎在融化,身体上滋生出种种肉芽,肉芽与一个个色块概念融合,似乎在将分身的组成肉体本质提升。
这种不死的状态看起来就很痛苦,事实也是这样,在逐渐融化融合的状态下,在周围一片蓝色光芒与黑色纠缠错落的地方,一声声无形的哀嚎不停咆哮,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那种哀嚎没经历过的人绝对无法想象,痛不欲生,也只能接受。
隔着距离不知道多远的联系观看,魏行远都有种自身正在遭受酷刑的感觉,身体都开始发麻僵硬,不忍心再看下去。
收回所有意识和视线,魏行远梳理情绪,将身体的麻木僵硬,将感官上的错觉,将阵阵刺痛的意识一点点理清,让某种未知的变化渐渐褪去,让自身变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