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大体有了思路,缓缓抬起头来。我看到心月原来也一直看着我,四目交对,我能看到心月眼睛里闪烁的一抹温柔和娇羞,原来这个方才干练冷静异常的女孩也有温柔的小女人的一面。心月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心猿意马,脸上禁不住升起了一菀红霞,她马上装作很投入的将目光转向手折上的古画,问,“看出什么了吗?”
“有一点想法,不过女士优先,我想先听你讲讲这手折的来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应该先听听心月介绍手折的传承,所以我以退为进的这样说,还很有绅士风度,同时我不失时机的将自己身子挪开,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心月让到画的面前。
心月轻挪半步,当仁不让的来到我让开的位置,伏下身子,眼睛盯着手折上的画作。
心月说:“这手折是两天爷爷给我的,至于什么来历,爷爷没有说,他只是给我强调了两点,第一,这手折上的图画隐藏一个天大的秘密,我爷爷和你爷爷,以及我们家族中更多的前辈,已经拼尽全力守护这个秘密三百多年,也苦苦追寻了这个秘密三百多年;第二,爷爷让我尽快回国找你,他说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是时候让这个秘密解开的时候了,解开这个秘密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们俩身上。”
心月缓缓说出上面的话,我的脑子却是忽然一团乱麻,我以最快的速度分析着心月短短的只言片语中流露的庞大信息量。
很快,我开口反问:“你爷爷说,我们是一家人,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我快速梳理出,我最想问的问题,打心里我可是不希望和心月是一家人。
心月敏锐的觉察了我的心思:“爷爷没有说我们是一家人,只是说我们是一个大家族,我感觉爷爷的意思好像是说我们来源于同一个遥远的共同始祖”。
心月又调皮的说:“你是不是打算追我啊”。
这丫头果然机灵,反客为主,让我措手不及,这次轮到我大囧,只能嘻嘻哈哈的应付过去,但是心里说不得的激动万分。
我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他老人家说我们家族守护了这个秘密三百多年,又苦苦追寻这个秘密三百多年,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把“你爷爷”换成“他老人家”,和心月拉近距离。
心月显然听出我话中的亲近感,也柔声说:“你这么聪明,肯定有了答案,只不过想从我这里验证下,爷爷的意思我们只是这个秘密的守护者,可是做为守护者的我们也没有解开这个秘密。”
心月的答案验证了我的猜想。
最后一个问题:“他老人家说,解开这个秘密的希望全都寄托在我们俩身上,这话什么意思?”
不等心月开口回答,我发现这是一个反击的好时候,补充着说:“老人家是不是要把你嫁给我啊?”
心月脸上又飞出一抹红霞,大声说:“爷爷为什么这样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明天问问华爷爷,看看他知道不?”
“你的意思说,你爷爷貌似已经同意了,明天问问我爷爷意见,要是我爷爷也没有反对,你就赖上我了,是吧?”我强词夺理的说,
心月听到我说“她赖上我”之类的话,恼羞成怒,扬起手里的水杯作势要扔过来,吓得我一躲。她却没有扔,放下水杯,狠狠的说:“你想得美”。
玩笑两句,心月说:“好了,好了,说说你对这个手折的看法吧。”
我也收敛起玩笑,走到这个手折前,把台灯亮度调到最大,拿起书桌上的放大镜,又仔细看着这个手折,画面的布局、墨色深浅、印色的色调、《登鹳雀楼》的诗句、画上的题字,还有没头没尾看似不协调的印章,详细看了一遍,我也快速组织着我的语言内容,这手折确实有太多的疑点,经过快速而又周密的思考,我决定保留这个手折最大的疑点暂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