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凉话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想知道,当初你是真的不知道哈玛就是罪魁祸首吗?还是说你将我带去哪里是傲载在幕后指使的?”李昂言语间满是对于达丹不信任。
“哈玛我当时是有怀疑的,但也许是她的演技高超了,总之当时我没有证据来证明哈玛就是让你失踪的凶手,而且我也没时间在她身上浪费了,阿祖拉和祖寇还在淑静村,他们的安危我不能不管,所以我只能先回去了搬救兵了,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拜托,当初我可没有逼你去,是你自己决定要去的。”
李昂闻言,心说也是,但这也太巧了,事后李昂回顾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感到这件事背后有着一双大手操控着一切,就好像傲载提前知道自己一定会去,然后一定会遭遇不测一样。
“不过,在知道凶手是哈玛之前,我将你失踪的消息告诉给了傲载,但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反而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达丹捏着下巴,回想起傲载当时尽在掌握的表情,心中也是不解。
“我总感觉这件事很奇怪,就好像当时我做的每一个决定傲载都知道一样,就好像他可以预知未来一样。”李昂思索片刻,沉吟道。
达丹听到李昂这番话,只觉得李昂太敏感了,要是傲载真的能预知未来,那他怎么不知道你会平安归来的?
“别想太多,要是他真的能预知未来,那我们两个还报什么仇啊,坐着等死吧。”达丹没好气的揶揄道“而且要是傲载真有这个能力,那他派出去暗杀尔姝前任恋人的御雁箭队弓箭手怎么会无功而返呢?”
“尔姝前任?什么时候的事?”李昂眼睛一亮,心说还有这事?
是个人都对八卦感兴趣,而且还是傲载的大瓜,这让李昂更感兴趣。
“就几个月前吧,傲载派了一名叫瓦齐尔的御雁箭队弓箭手前去暗杀尔姝的前任恋人——毅勤,但经过几个月的寻找,瓦齐尔连毅勤的一根毛都没有发现,要是真傲载真有你说的所谓的预知未来的力量,那他应该能知道这件事的结果,”
“是吗,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李昂微皱眉头轻声说道“那傲载为什么派人去刺杀毅勤呢?”
达丹闻言脸色有点古怪,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真想知道?”
“怎么了?难道祖寇不是傲载的儿子,而是这个叫毅勤的?不可能吧。”李昂打趣道。
但随即他就看到达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李昂也有些愕然,不会是真的吧!但随即李昂就想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傲载为什么对于自己的儿子这么残忍与冷酷就都说得通了。
“难道真是这样?”李昂越想越觉得合理且中肯。
“你想啥呢?哪有那么多狗血的事情啊,再说了,尔姝自进宫以来就一直处于傲载的监视下,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别想了。”达丹扶额,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思维跳跃。
“也对,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暗杀毅勤呢?”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就像我刚刚说的,尔姝自进宫以来,就一直被傲载监视着一举一动同时要求她放弃过去的一切,全身心的将自己奉献给火烈国皇室,但尔姝不甘心这样,所以暗中托人往家乡寄信诉说心中之苦。可其实傲载一直都知道这件事,那个帮尔姝寄信的下人,也是他的手下,所以那些信毫无疑问的都被傲载给截胡了。”达丹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说道“尔姝也不傻,她寄出去的信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全部都石沉大海,所以尔姝出了一计,就是在信上杜撰出祖寇不是傲载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来测试傲载,结果傲载被尔姝给激怒,并放下狠话。”
“既然你不希望祖寇是我儿子,那我就如你的愿,以后我将会像对待那奸诈走狗的儿子一样对待他,就像他母亲的期望的一样!”达丹学着傲载的语气与神态如是说道。
李昂听到这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傲载这么对祖寇的原因?”
“算是吧,不过还是傲载不喜欢祖寇软弱的性格这个原因占一大部分。”
“所以傲载这才派人去灭口的吗?”
“对,不过那个叫瓦齐尔的刺客寻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踪迹,反而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狼狈的回来了。”达丹回想起那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可惜的说道“没完成目标,傲载就将怒气发泄在了他的身上,他将瓦齐尔从御雁箭队给除名了,大好前途毁于一旦。”
李昂不关心这些,这个叫瓦齐尔的人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先不说这些,你上次说的傲载那足以改变现有火烈国局面的阴谋有眉目了吗?”
“说起这个,我就感到奇怪,整件事我完全没有一点线索,要不是我肯定确有其事,我都怀疑出现幻觉了。”达丹无奈说道。
“你为什么笃定有这件事呢?”
达丹沉默了,半响才说道“其实傲载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有一次我有事禀报的时候,我听到了傲载在书房里自言自语,说着什么就快了,再过不久一切都将被我尽收囊中,当然我只听到这一句话就被发现了,也是在哪之后,我觉得傲载开始有意无意的将我疏远。”
自言自语?嗯……有些奇怪……难道他得了癔症?但看他说话和动作也不像啊。
“那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傲载露出马脚了。”李昂面色有些阴沉,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达丹又简单的说了些皇宫里的变化,也就从窗户原路返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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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阿祖拉穿上了鞋子,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来到了皇室花园,那里泰丽和梅还在等待阿祖拉的到来。
梅明显感到一旁的泰丽在阿祖拉出现的那一刻身体绷紧如临大敌,
其实泰丽在阿祖拉出现那一刻,已经做好了被她报复的准备了,可阿祖拉只是闲庭信步走来,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就像胜者面对败者一般。
搞得好像你赢了一样,泰丽轻声嘀咕道。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图一时新鲜,没想到你这次居然来真的。”阿祖拉说着将脸靠近泰丽,悄声道“不过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所以,阿祖拉公主您对李昂表白了吗?”泰丽一反平时受气包形象,朗声回呛道,见阿祖拉如鲠在喉的样子轻笑一声“看样子阿祖拉你也只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罢了。”
梅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无奈叹气,梅其实一直都将泰丽对于李昂的感情看在眼里,但她同样知道阿祖拉也是如此,她不想伤害任何一人,若是这种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梅才不管这种事呢,反正和自己没关系,但两人都是自己的好姐妹,所以不站在任何一方就已经最好的选择了。
而阿祖拉闻言,阴沉着脸盯着泰丽片刻后展开了微蹙的眉头“算了,看到李昂这么受欢迎,倒说明我的眼光不错,不过我要说的是,笑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谁知道呢?”
“哼!”“哼!”两人同时转头娇哼一声,扭头不去看对方。
“所以现在我们该干什么?要不要我翻几个跟头给你们助助兴啊。”梅在一旁陡然说道,仿佛全然没看到这两人之间情敌的关系。
梅的这一番不合时宜的话,打破了阿祖拉与泰丽僵持的关系,两人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那我们公平竞争吧,看看到底鹿死谁手!好朋友。”阿祖拉嘴角噙着冷笑一个字一个字将好朋友念了出来。
泰丽则是嘻嘻一笑“好啊,那就公平竞争。”
说完,两人和梅又玩耍在了一起,就好像刚刚水火不容的场景是幻觉一样。
这时祖寇手中拿着雌雄刀出现在花园里,看着闹腾的阿祖拉几人,心说真幼稚,走到一旁的空地上练习着有些手生的招式。
梅早就注意到了祖寇的出现,不断的在用眼角瞟向祖寇的方向,欣赏着祖寇矫健的一招一式。
阿祖拉也发现了梅的心不在焉的样子,见她不时看向祖寇,也就了然,用手肘捅了捅泰丽,指了指两人,然后抱着臂膀上下揉搓,一副鸡皮疙瘩都出来的样子。
梅脸上露出窘迫之色,轻轻拍打着阿祖拉与泰丽,见她们脸上还是带着嘲谑的神情,跺了跺脚,走到一旁的树下生闷气。
一时间快活的气氛充斥在几人之间。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泰丽与梅也回去了,阿祖拉前去餐厅参加李昂回来的家宴。
饭桌上阿祖龙看上去心情很好,晚上小酌了两杯,面色殷红,很快就醉了,不一会就被人扶着回了寝宫。
而傲载在餐桌上倒是与李昂没什么交流,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了几句,也就没了下文。
倒是阿祖拉一直还在扮演着大孝女的身份与傲载搭话,祖寇与尔姝只是安静的用餐。
整个餐桌上真正与傲载一条心的是一个也没有,李昂都有些可怜他了,当然只是可怜了一秒。
压抑的用餐气氛催促着众人赶紧结束,不一会结束了。
李昂回到卧室,打坐开始了每天都要练习的闪电淬体,在小岛上的这半年里,李昂突破了身体能承受闪电的极限,原本只能承受手指粗细的闪电,现在逐渐增加到了婴儿手臂粗细的程度。
红色闪电逐渐漫步全身后,李昂呼吸愈加沉重,最后一口浊气缓缓吐出,也代表着这一流程的结束。
李昂躺在床上,脑中浮现起许多人与事情,最后又想到了达丹所说那个阴谋,心中隐隐有些感到不对劲,而且他总觉得这件事很快就会发生了。
“奇怪,为什么这被褥上好香啊?”李昂闻着被褥上的阵阵幽香嘀咕道。
而且这味道好熟悉,我好像在哪闻到过。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的李昂,索性也不想了,闭上双眼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事实上也确实如李昂所想,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确实改变了如今火烈国的格局,甚至影响到了整个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