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纨绔:开局狗头铡,包大人饶命
距离潘妃产子,已经过去三天。
皇帝昏迷不醒,皇子生死难料。
整个京城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武勋闭门不出,文臣却私下里频频走动。
天波府中。
杨家大娘匆匆走进佘太君房中,小声禀报道:
“老太君,打听清楚了,小皇子已经保住了,只是身体十分虚弱。”
“太医们说官家这次极为危险,若非曹斌留下一种神药,恐怕......”
“不过官家苏醒的机会极小。”
佘太君闻言,眼圈顿时红了,哀声叹息道:
“陛下盛年出事,太早了。”
虽然当今皇帝有诸多缺点,但总体来说,还算慈明。
曹斌这种后世人不太懂君臣之情,但它的确存在,对古人来说,国即君,君即是国。
忠君爱国,也不仅是个口号,熏陶多了,自然会投入感情。
想到效忠二十多年的君主将要故去,佘太君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杨家大娘沉默了一会儿,待老太君收拾好了情绪才说道:
“现在王相、蔡京等人正在与潘仁美争论由谁听政。”
佘老太君道:
“自然是由太后暂且听政,难道还有其他说法?”
杨家大娘道:
“老太君忘了,太后有污渍在身,潘仁美想让潘贵妃听政。”
太后在当今皇帝刚登位时就曾垂帘听政,还起了霸占的心思,使过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包公案里,她更明目张胆与襄阳王勾结。
现在襄阳王直接被曹斌废了,她才没有暴露更多。
佘太君“哼”了一声道:
“就算如此,也轮不到潘贵妃,她还不是皇后。”
“为了争权,竟不顾产后之礼......”
杨家与潘家有深仇大恨,她最不想见的就是潘家得势,而且潘家父女的确有点吃相不好。
杨家大娘苦笑道:
“这还是引子,若是官家不能苏醒,还有太子之位是个大麻烦。”
“小皇子年纪实在太小,又体弱多病,很难让朝廷认可......”
大宋这个时代,婴儿极易夭折。
那小皇子就算健康,要想长大也十分不易,何况眼下这种情况?
若是他登上皇位没几年就驾崩,那对朝廷,对大宋都是极为沉重的打击。
尤其是当今皇帝已经夭折数子的情况下,除非是他的至亲母族,否则没人敢赌.......
杨家大娘说道:
“据我猜测,王相与寇大人等人打算为陛下过继邕王之子。”
“他现在十一二岁的年纪,正是适龄。”
“还有蔡京,恐怕也另有所图。”
佘老太君轻“哼”了一声,点点头道:
“怪不得那寇老西儿如此着急,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他以为我杨家会肆意妄为吗?”
杨家大娘见老太君如此不客气,不由苦笑,看来老太君对寇大人是产生了点意见。
不过这也不怪她。
原说好的作媒,是让杨八姐与张文慢慢相处培养感情,待双方都没有意见,再谈婚嫁。
没想到昨天寇准直接带着张文找上门来,把一场普通的宴席说成是定婚宴,当场下了聘礼婚书,来了个骗婚。
若非寇准当年救过杨六郎,又暗中帮着杨家坑死潘龙潘虎,对杨家有大恩,佘太君早翻脸了。
其实寇准也是无奈,他虽然与杨家世代交好,但对武臣的防备却是天生的。
尤其是上次,杨家与皇帝、曹斌达成默契,擅自出兵,让他极没有安全感,总想做点什么。
正这时,丫鬟突然来报道:
“不好了老太君,八娘子留下一封书信,离家出走了。”
佘老太君闻言一惊,连忙接过书信看了起来,待看完后,她焦急得敲着龙头杖道:
“去江南散心?”
“我就知道是曹斌那小王八蛋惹的,老大家的,快去追她。”
“她去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能去找曹斌,如此情境,那小子管不住裤带......”
“我杨家的清名要被他坏了。”
杨家大娘脸色一变,连忙点头,
她正要招呼家丁,佘太君又提醒道:
“悄悄得去,不要声张,把她送到桂英那里,不要急着回来。”
杨家大娘带着几个家丁飞快出城,正要向东南追击,却见张文也带着一标人马追了上来,喝道:
“大娘何处去?”
杨家大娘十分尴尬道:
“我有事......你这是将往何处?”
张文盯了她半晌,眼里突然冒出绿光来,怒道:
“大娘何必诳我?我可一直派人盯着天波府。”
“如此我还能去何处?我去追那贱人回来!”
“既已定婚,那就是我张家人,她休想辱我......”
说着,也不理脸色急速变化的杨家大娘,踢马便走。
“苦也!”
杨家大娘见此,只能抚额无语,这是要出事的节奏。
于是顾不得多想,连忙吩咐一个家丁回报佘太君,自己则催马紧追。
六天后,张文终于在亳州附近追上了杨八姐。
见杨八姐一幅悠然得样子沿着官道缓缓而行,张文忙催马挡在她身前,怒喝道:
“贱......杨延琪,你已与我定婚,为何要去找曹斌?”
“你这是何居心?今日你必须随我回京!”
杨八姐斜乜了他一眼,俏脸含怒道:
“呸,谁与你定婚了?”
“还有,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管我?我愿意找谁就找谁。”
“想娶我,先胜我手中这条枪再说!”
说着,一晃手中枪,指向张文。
张文闻言,面色通红道:
“这可你说的,不要以为我曾有一败,就小觑于我......”
说着,举青龙戟就冲了过去:
“八姐,让你看看为夫的真正本事......卧槽!”
还没等他冲到近前,只见杨八姐突然从鞍下拽出两把弩弓,举弩就射,吓得他一哈腰,拨马就跑。
杨八姐不屑道:
“无知莽夫,也配于我比武?”
说着,收回弩弓,一踢战马,向南方冲去。
直到她不见踪影,张文才胳膊上插着一只箭狼狈跑回,疼得他呲牙咧嘴,满脸铁青道:
“这贱人与曹狗一样无耻。”
说着,他挥了挥手道:
“给我继续追,下次你们给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