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生了什么?
我,我,我,我……
耷拉着脑袋的药师兜双眼正在失去光彩,身体瘫痪,意识正在远离,呼吸停止、心脏骤停……
影视剧中经常会出现扭断人的脖子导致对方死亡的画面。
实际上扭断脖子并非直接造成死亡这个概念,人类的脖子是位置比较高的,有重要的血管大动脉,致死的主要原理在于扭断脖子以后,会导致颈椎的骨折或者关节错位,进而导致椎管内脊髓损伤、横断,大血管断裂等损伤。
其造成的后果就是给脑部供血供氧的血管断裂令人失去意识,传递信息的神经与脊髓损伤造成肢体瘫痪,心脏会发生严重心律失常导致心脏骤停,气管受损以至窒息。
往往人会立刻死亡。
药师兜没有当场死亡,这得益于忍者那超人般的身体构造,也得益于他那被大蛇丸所赏识的强大恢复力,话虽如此,也就比一般人多个十来秒的活头,毕竟,这是致命伤。
我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区区致命伤……!
诱人的死亡甘甜之风试图带走药师兜的意识,可药师兜并非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无助等死,他是医疗忍者,而且是最出色的那一种,无论生者还是死者都在他的手术台上被解剖的没有丝毫秘密可言,玩弄着生与死。
轻伤、重伤、致命伤,药师兜很清楚扭断脖子会带来怎样的身体变化,他自己也这样无声无息的暗杀过不少要人,更是清楚如何从死神大爷手中的狗链子逃出生天,他针对可能会受到的各种伤势都做过应急准备。
扭曲又强大的意志力维持着生理上即将失去的意识,濒死带来的强大求生本能榨取着所有的知识以挽救自己的生命。
关键的点在于脊髓与神经受损导致的肢体瘫痪,不能动弹一切都是瞎扯淡,哪怕手脚无法动弹,查克拉的流动却不完全需要手脚,伴随着药师兜最后的意志汇聚向了他的脊髓,大脑与身体的交流全都是靠电讯号来传导的,药师兜利用医疗忍术的精密化操作将查克拉电子化,制造出电场,灌入自己受损的神经系统,不求能完整运转,只求能动动手指头都好。
这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无奈之举,能不能成功药师兜自己也不知道。
只见瘫软在地的药师兜突然全身一阵抽搐,手脚不受控制的扭曲着。
成了!
孤注一掷的效果是药师兜艰难的获得了身体微不足道的控制权,这对药师兜来说已经足够了。
死魂之术!
获得部分控制力的药师兜利用查克拉汇聚向先前骤停的心脏,这原本是令尸体心脏短暂跳动的障眼法,现在却是自己救命的关键。
血液的再次流通令药师兜那死鱼一般的暗淡双眼逐渐有了光泽。
仍旧一塌糊涂的神经系统伴随着电信号的疯狂试错,终于使得药师兜用自己的中指和小拇指别扭又无奈的夹出一个卷轴,煎熬又虐心的用这两根手指别开卷轴,再用这两根手指的指甲拼尽全力刺破手指皮肤,挤出点点鲜血滴落在卷轴上。
砰的一声轻响加白烟,第二个“药师兜”出现在了通道内。
这是死魂之术的卷轴,里面有多具这样整容成兜外表的尸体以用在各种各样的场合,这具尸体则被兜赋予了不同的功能。
只见第二个“药师兜”麻利的掏出一把苦无,就割开了自己主子的喉咙。
嘶……
因气管受损险些窒息而死的药师兜脸色也终于开始好转。
同样是影视剧里一幕幕割喉的场景带给人的误解,感觉气管被割开,人也就断气了,“药师兜”切开的气管位置是颈正中线第3-4软骨环处,气管切开术是临床常用的外科手术,特别是在严重的面颈部损伤,或者是大手术后患者病情危重的情况下,此时利用创伤性的气管切开,及时给患者进行机械通气,这是关键时刻挽救其生命的重要措施。
“药师兜”在死魂之术的操纵下,开始施展掌仙术对自己的主子进行全方位治疗与手术,这具特别的尸体正是药师兜预想中自己面对无法自主治疗的场合而准备的。
身体刚有好转,药师兜就掏出大把药丸,兵粮丸、增血丸、速效救心丸等一系列只要不是毒的药丸吞了下去,这才后怕的喘着气。
“药师兜”也耗尽了查克拉回到了卷轴里,直至此时,兜才勉强自己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他妈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简直莫名其妙!
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他妈给麻匪劫了!
药师兜现在的心情大概和师爷是一样的。
他瘫坐在地上,汗水打湿了头发与衣服,眼镜斜着挂在脸庞上也抬不起力气去扶正。
怎么回事?我他妈究竟遭遇了什么?
药师兜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身为间谍药师兜有黎真的情报,之前还被他用水遁洗了个澡,可药师兜肩负着音隐村与砂隐村的战略沟通,从事着毁灭木叶的艰巨任务,自然不会多去注意一个下忍的事情。
年龄、经历、阅历、师承,这些可以轻易组合成一个人应有的实力,可刚才的遭遇却是推翻了药师兜的常识与判断,自己收集的情报资料仿佛是另一个人一般的荒谬,荒谬到致命的程度。
药师兜咬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甲思考自己究竟看漏了哪一环,这个叫黎真的究竟……不,他是什么人,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蛇丸大人的木叶毁灭计划,自己要扮演好在这场戏剧上的角色。
优秀的间谍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哪怕刚才是自己人生中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药师兜以手撑地试图站起来,试了两次也没能成功,受损的神经系统并不是那么好修复的,他现在控制身体的还是依靠查克拉转换而成的电信号。
“呼……呼……这样下去就连任务也……”
药师兜的话语卡在了疤痕犹在的喉咙里,他愣愣的看着通道那边站着的少年。
那个叫黎真的下忍,又他妈回来了?为什么?
似乎每个逃出生天的人都把自己当作了主人公,觉得坏人自以为杀死了他后就不会杀个回马枪。
黎真也没有这样的好习惯。
他有些厌烦的抓了抓头发,试图驱散混乱记忆带来的头疼,黎真不是那样心思缜密的选手,只不过被自己干掉的人查克拉不但没有消失还异常活跃,自然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是的,亏自己还潇洒转身离场,这年头杀个人怎么这么难呢?
非要以耳贴地倾听对方心跳彻底停止,然后拿道路标志牌把头切下来才保险吗?
呀嘞呀嘞da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