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天之下
肖琛节笑着安抚了肖文山,反复看了几眼肖琛时父子呆愣的样子,兴致大好,皮笑肉不笑着宽慰道“你们也不必担忧。这一次的调查不会持续太久。也是不一定会牵扯到你们父子。”
肖琛时父子二人连忙缩着脑袋点起头来。
肖琛节转头试探肖琛时“待这一次肖家的检查全部完成,肖家会有一波很大的变动,会有很多长老更替,到那时,还要琛时你出面帮衬帮衬了。”
肖琛时装作毫不欣喜的样子,连着喘出几口气沉静下来后点头谦让道“悉听大哥吩咐。”
肖琛节面色和缓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意气风发,也不再那么逼人。在得到肖琛时的回答后转而问向肖文山“文山呢?处理肖家事情有哪里不从心的吗?”
肖文山哆嗦一下连忙说道“这几次经历让我深刻感受到一个人属实力不从心,肖家的事情仅凭我一人想要处理的面面俱到还是太难了…”
肖琛节作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猛然抬头问道“不如让文笛回来帮你处理处理肖家的事物,如何?”
肖文山犹豫稍许答应道“那实在是好,我一人难免出错,有文笛出面,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失误了。”
肖琛节上下打量肖文山,见肖文山虽有犹豫,然而神情中的畏惧却更胜一筹,知道肖文山并不想让肖文笛分权,然而在这一次的事情中真的吃苦头吃到怕了。于是肖琛节整个人便安心下来。
肖琛节摆摆手,肖琛时父子面前的茶壶便升起阵阵氤氲“来,喝点茶水暖暖身子。”
肖琛时父子相继喝了一口。
肖琛节这时便不再说话,单是喝茶,也不再看肖琛时父子二人。
肖琛时见状知道肖琛节这是在逐客了,于是拉着肖文山便站起来告辞道“大哥,若是无事,我与文山便先回去了。”
肖琛节眼皮也不抬,哼了一声便算应下来了。
肖琛时连忙拉着肖文山走了出去。
走了许久,肖琛时这才敢放声叹气“没想到我们也有今天。”
肖文山反而老生常谈“也是以往过于自大了。——现在想来今日的处境,竟也没有丝毫不合理之处。”
肖琛时再次沉默。
肖文山冷冷说道“这肖琛节,已经试探完了你我,接下来也算不用一直提心吊胆了,不过该小心的,还是要小心。”
这时肖琛时似乎想起什么,抬头问向肖文山“出刑罚堂时,你知道有人跟在我们身边?”
肖文山摇了摇头“没有。我没去感觉。”
肖琛时微微皱眉。肖文山解释道“肖琛节可能不安排人来盯着我们吗?若是去感受,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暗中之人察觉,而我们却什么都没察觉。那今天肖琛节可就不会那么轻易相信我们了。”
肖琛时接着问道“另一种可能呢?”
肖文山眉头微锁“可能窥伺我们的人修为不高,很容易就被发现。”
肖琛时不解“这是为何?派一个修为低的人有什么用?”
肖文山叹息道“肖琛节往日常受太上长老嘲笑,也被父亲与我暗地嘲笑。想来肖琛节早就想报此仇恨了。”
“若是修为低的,我们发现之后也不敢说什么。到时候肖琛节也必定会知道我们的举动,他绝对会趁此机会好好当面嘲笑我们。”
肖文山感慨道“我觉得派一个修为低的人反而更有可能。毕竟睚眦必报是人之常情,复仇的快感本就美味,肖琛节不可能不想尝尝。哪怕是就我而言,我也会这么做。”
肖琛时沉默些许,他知道这些都是肖文山的推测,然而却又忍不住赞同肖文山的推测。
肖琛时看着有些陌生的肖文山,开口询问“接下来…?”
肖文山阴鸷的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方向,是北商街的方向。
肖文山回头“等着。回去后一直待在屋子里就行了。除非肖琛节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再干什么。”
肖琛时看着肖文山压抑的样子,叹气道“文山,我看你样子,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想做。只是你说的对,这个时候……”
肖文山点点头“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什么都不会去做。我会一直静静的待着。”
肖文山的心里却牢牢记着北商街“顾文月,我会一直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现在的肖文山已经肯定顾文月就是害了百里廓的人。
虽然肖文山没有任何依据。
也不需要。
肖琛时深深看了眼肖文山,点点头便带上肖文山离开。
……
现在的圣齐宗,肖家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动荡。
同为圣齐宗的大家族,钱家内部也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钱阳臻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算去见钱开顺。
这几日钱家也警戒了起来,虽然不知因为什么,钱阳臻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而且钱家这几日也传出了对钱阳臻不利的谣言。
钱阳臻一边向前走一边皱着眉头发愁。
不知什么时候起,一个传言卷动起来,这个传言传称顾文月在收服北商街的时候,作为主使的钱阳臻竟在背后打压顾文月。
顾文月在北商街受困都是钱阳臻放任的结果,而顾文月后来收服北商街,也和钱阳臻没多大关系。
这种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钱阳臻一猜就是钱阳风干的,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现在钱家弟子看待钱阳臻都有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感觉在。
钱阳臻的身份注定她不会被人言讨伐,也没有敢嚼舌头。
但顾文月在钱家弟子的眼里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对钱家有着极大贡献的顾文月受到排挤,简直是在寒他们的心。
钱家弟子虽不敢指责钱阳臻,但在心里却已经开始排斥起来钱阳臻。
钱阳臻知道这种情况决不能继续保持下去。
普通弟子都不过是工具罢了,一个两个对钱阳臻没有任何影响,然而数量达到一定的钱家弟子都排斥钱阳臻的话,钱阳臻将变得岌岌可危。
还好顾文月还没有达到一呼百应的地步,把顾文月当做信仰的弟子也只将近一半。
钱阳臻在庆幸的同时,也开始畏惧。
什么时候,钱家出现了一个弟子能影响一个长老?
什么时候,钱家的一个弟子竟成为了其他弟子敬仰的对象?
钱阳臻越发觉得,顾文月,是一个不得不除的人……
这一次钱阳臻来见钱开顺,一来是打算寻找突破的方法。
二来,是打算提醒钱开顺,顾文月这个人,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