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既是扶桑国的首都所在,同时也是该国最大的城市。
此城历史悠久,至今已经存在了无数岁月,经历朝历代的不断修缮以及拓建,目前已经达到了两百万人常住的超大规模。
于当下这个时代来说,这已经算是很大的城市了。
也只有这样的大城,才会具备坚固的城墙,以及杰出的防御。
怅望着眼前的平安京,齐誉有感而发道:“这城的城墙高约五丈,厚约两丈,构筑委实不凡。即使用实心弹去猛烈轰击,也不可能砸破一角,称其为固若金汤,一点都不为过。”
一顿,他又对着那处城门评道:“这道门,两尺厚木,外覆精钢,实难破也!如果对方再用金属大闩锁住其后,就是以冲车去撞,也难以破坏掉它的防御。”
可见,明正天皇的部署不仅具有明显的针对性,而且还做得事无巨细。
琼军现有的优势,就比如说连环弩、火枪、小火炮、甚至是热气球,全都被压制得死死的。试问,你如何攻城?
看来,确实得尝试一下人海战术了。
让伪军们去奋力攻城,只要打开城门的一角,后续的琼军就可以进入其中展开屠戮。
逻辑上来说,是成立了。
既如此,那就来一场硬攻试一下吧!
砰砰砰!
战鼓的擂动愈来愈急!
随着齐大郎的大手一摆,两万余炮灰全都蜂拥而上,就如同趋之若鹜的扫荡鬼一样,皆争先恐后地踊跃向前。
他们
之所以有这么大的积极性,全是因齐大人的一道军令激励所致。
该令明确有说,只要攻进了平安京,就允许他们自由地掠夺食物。另外,即使行了什么奸邪之事,也不予以降罪处置。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天天过着啃发霉冷窝头就凉水的苦日子,连豆大点猪大油都触碰不到,那口腹之欲,已经完全压制到了极点。如今,逢上了解馋之机,又岂能不动心呢?
何况,还有可以奸邪的诱惑~~
有这么两层叠加刺激,伪军们又怎会没有积极性呢?
攻城战,正式开始了!
于鼓声擂动中,众伪军开始扶梯而上,踊跃前冲。
等待他们的,则是源源不断的滚石、檑木、弓弩、甚至是滚烫的热油。
霎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直压得那鼓声都听不清了。
别看伪军们的战斗力不强,但骨子里的犟劲还是很硬朗的。面对死亡,他们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胆怯。
当然了,这也和他们军中培养出的不服从便剖腹的不怕死的精神有些关系。
再说齐誉,他于远望镜中凝神细观,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目前的战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烈,无论是伤亡数字还是攻城的进展,全都比原计划难了一大截。
你说,这该咋办呀?
黄飞观察了一阵儿后,上前说道:“齐大人,这么打也不是好的办法,即使伪军们全军覆没,也不一定能打开那道城门!”
“是啊!但,不
进攻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呀!虽然,咱们拥有热气球,可却无法做到大规模的空投地面军,所以,只有硬攻一条路可选。”齐誉幽幽一叹,皱眉说道。
就眼下来看,确实如此。
空中力量只能作到在一旁协助袭扰,却无法做到空投主力军。
实际性的帮助,着实有限。
唉……
总不能,原路撤退放弃掉这次攻城,改为是从长计议吧?
说实话,齐大郎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琼军这次属于是异地作战,时间拖得越久,对己方就越是不利,能以最快的速度摧毁其政权根基,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齐誉想了想,道:“要么这样,于猛攻的同时,也用小火炮轰击其城门一带,即使帮不上什么大忙,也能分散一下守军们的注意力。”
“此外,再命琼军的地面部队做快速迂回,摆出一副佯攻的姿态,这样,或许可以打乱对方的调度节奏。还有,派出一定量的热气球空军,对城门一带展开密集空袭,即使伤不到敌人,也能从气势上作出震慑!“
这一回,齐誉可谓是手段进出,直接把所有的底牌都亮了出来。
不留余力。
好了,说干就干。
军令下过之后,各个支队就开始动作了起来。
小火炮装药上弹,热气球紧急升空,两者互相配合,迅速打出了一波声势浩大的协同作战。
攻击的目标,自然是平安京的正城门。
结果却不料,这番袭击竟然打出了
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特别效果。
在燃烧弹不断的累积以及叠加之下,地上的火光开始变得愈来愈大。赫然,已经蔓延到了城门楼的上面。
又过了一会,那里已经彻底变为了一片滔天火海。
火苗的高度,最少也有十丈之巨,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这个现象,既超乎了齐誉的想象,也出乎了明正天皇的意料。
后者确实做足了防火工事,也切实有效地做到了减少伤亡,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大火竟然可以烧到这种巨大的程度。
那地产生的高温,已经让人无法在那里久待下去了。
即使变不成烧烤,人也会因为缺氧窒息而死。
而该地的扶桑守备军,自然受不了那种炙热的熏烤,纷纷奔跑着离开守地。
如此一来,城门处就变成了无人守卫的真空地带。
不过,琼军也无法于短时间内跨越阻碍,只能等待着大火结束了再说。
适才还是争夺焦点的城门通道,现在却成了令人望而却步的军事禁区。
前后截然相反。
而这个古怪的变故,也改变了齐誉对原定战法的看法。
不能靠近那地,再继续攻城也就没有实际意义了。
因为,即使翻越了城墙攻打进去,也靠近不了城门的周遭,倒头来,还是落得徒劳无功。
鉴于此,齐誉便决定鸣金收兵,然后,再做其他计较。
从结果上看,琼军的第一波攻击,并没有取得大胜,而是以未捷的方式被动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