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来说,但凡是军情谍报,都要于机密的地方进行听取。但,太上皇现在已经这样了,似乎也没有必要再避嫌了。唉,就权当他是个不存在的空气人吧!“我说,是不是漠北的远征军和高丽军打起来了”“回齐大人,并不是!”“哦,那又是什么情况”“据齐青云传过来的信息说,天竺目前正在征兵建船,似有大的动作要做。此外,还有不太确切消息称,天竺的洋人似乎在为某种农副产品的争夺而战。”什么为农副产品而战真是怪事了!以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基本上都是以掠夺财富为主的军事出兵,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农副产品了即使是争夺黄金树,也用不着如此地大动干戈呀不过,这条消息也间接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他们并非是觊觎扶桑。因为,扶桑是个农业很不发达的国家,没听说有什么值钱的农副产品。“此事颇为古怪,命齐青云进一步再探,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是!”齐誉基本上可以断定,洋人的此举暗含幺蛾子。此外,他还品读出了另外的两层意思。一,天竺现在正等候和寻觅战机,要不然,也不会开展像造船这种耗时的事,很明显,对方并不是急于一时。二,他们这次的出兵决心确实很大,否则,也不会加以征兵了。关于对策方面,齐誉也没有非常特别的安排,只是常规性的按部就班、兵来将挡。他们寻觅战机,咱们就严阵以待,不留给他们趁虚的机会。他们发起征兵增强实力,咱们也随之加强兵力、以为防范。于是,齐誉决定:把琼州本岛的驻扎府军,抽调一大半前往贡榜,以加强该地的军事存在。若只是加强防守的话,应该问题不大。现在关注的重点,主要是放在大北方一带,天竺那边,只要不生大变即可。说起大北方来,就不得不提压力山大的陆博轩陆大人了。自打领了密旨之后,他便一直沉浸在骑虎难下的纠结里。他既不想当当世的秦桧,也不想去做欺君的佞臣,于两者之间,委实难以选择。因苦思无果,他便故意放缓了北上的脚步。每天晌午出发,日斜便歇,只行二三十里就开始寻找客栈了。那磨叽的样子,比之散步的蜗牛还要悠闲。但,磨叽是没有用的,早晚,你都得面对现实。终于,在耗时了个把月后,龟速的陆博轩走出了山海关,并临近了戚景营寨的附近。接下来,就是双方会晤了。按照礼制,有犒军御史到,戚将军必须要拉开仪仗并出营二十里相迎。但,由于今天时间偏晚,不宜再施礼仪,所以,陆博轩就将会晤的时间定在了次日上午。且,他还专程派人送去了通知,以彰显自己的重视。传达圣意不能马虎,要不然会落人口舌的。结果却不料,于当天晚上,得信的戚景就突然跑过来私访了。“陆大人,别来无恙”“原来是戚将军到了,快快请坐!”先寒暄,后奉茶。传统礼节必不可少。在挥退了闲杂人等后,戚景这才放松了拘束,挂上了故交该有的模样。“戚将军,请用茶。”“呵呵,不知老友这茶里面,是否暗含着释兵权的意思……”“你……你都猜到了”“算是吧!”齐誉的书信都讲得那么明白了,戚景怎么可能还不理解呢他不仅理解地非常充分,还于第一时间做出了相关部署。首先就是,如何应对王之藩的探查。据齐小彤介绍说,这个家伙是吃硬不吃软,所以应该粗暴对待。于是,戚景便采纳了无德军师吴晚荣的策略——钓鱼上钩。他以一封虚设的军机文书作为诱饵,以引诱那姓王的前来窥探。结果,居然真的钓到了鱼。以逸待劳的洪涛二话不说,直接伸出了黑手。就这样,王之藩稀里糊涂地被扣上了一个疑似高丽奸细的帽子,并还被洪将军的重拳揍成了猪头。单论双方武艺,洪涛只能算是略占上风,但是,却耐不住他手下的人多呀。下黑手还讲究什么武德,往死里捶就是了。若黑手不够,那就再添黑脚吧!总之,双拳难敌四手的王之藩连十回合都没能撑住,就被一大堆的黑脚给跺晕了过去,最后被丢弃荒野。由此,王之藩也完成了一项特别的个人记录。即,他是整个华夏唯一一个被齐小彤以及洪涛他们两口子都暴揍过的人。而这份‘殊荣’,绝对能让他铭记一生。待王之藩醒来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的腿竟然被人给踹断了。这样一来,探查的事可就完不成了。没办法,他只得如孔乙己般地离开了。至于回京后他如何编排,那就要看他撒谎的本事了。此人可以往死里打,但是绝不可杀。若杀了,就会显得他真探到了什么,所以才被灭口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能在杀伐果断的戚将军的手中讨得一条狗命。在料理完了王之藩后,就只剩下怎么去和陆博轩交涉了。戚景觉得,彼此二人相交多年,不能因此闹得不愉快,所以应该谨慎处置。言情吧免费阅读基于这层考量,他决定先私后公,然后再做公开形式的露面,于是,他就这么来了。陆博轩自然不知戚景得到齐誉指点的事,此时的他,依旧还徘徊在怎么办的纠结里。所以,他一听到‘释兵权’这三个字,就感觉面子上下不来台。“将军此来,莫不是消遣我的”“并不是,此来乃是帮咱们俩一起解围。”“哦你打算如何解之”“假戏真做,向高丽发起军事挑衅!”陆博轩身居高位,见识上自然不凡,所以,当他一听到假戏真做这四个字后,便立即明白了话中之意。意外的同时,他也不禁心里一惊:看戚将军的样子,好像并不想甘心就范,而是想着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