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的死,标志着这场赛事胜负已分,彻底地落下帷幕。但对于齐小彤而言,一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她还有两件大事急需去做。第一事是,依照之前立下的赌约,做好相关事宜的交涉工作,即使签不了文本性的合同,也要留下一页记录凭据。这事,齐小彤全权交给由冷晴假扮的自己以及联合哈里协同置办。第二事为,自己的真身则要趁此时机秘密潜出,以特殊的手段结果掉罗刹女皇的性命。并且,还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其姘头、也就是琼斯的身上。只有做好了如上事宜,才算是完成了此行的计划。要不然,就成了虚渡此行了。为了达成这个目的,齐小彤确实是费尽了心思,连鬓角处都愁出了一根白头发。不过,却被她给拔掉了。这是她第一次操控大型计谋,难免会感觉有些没有底气。并非说,她自信不足,而是这环环相扣的设计,让她感觉到了紧张。如何能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推动此事的发展,是这计谋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最起码,让它从表面上看起来顺理成章,不存在任何突兀。否则,就会引起洋人们的突然警觉,以至前功尽弃。尤其是,第二点。更需要花费心思去给对方挖坑。除了人为地去引导琼斯和叶卡琳间的纯洁关系发展之外,还要设法去创造栽赃嫁祸所需要的必要条件。最起码,要做到自己不在现场的虚假表象,也只有这样,才能与此事彻底撇开嫌疑。而今天的运气,就非常地不错。自己不仅成功激怒了叶卡琳,而且还促使她因恨离场,继而,就诱发出琼斯前去安慰必要条件。这样一来,就创造了他们二人独处的理由和机会。之后,自己只需于暗中捅上一刀,这事就算是圆满结束了。当下,时机已现,必须说干就干。齐小彤借着洗手的借口,顺利地和易了容的冷晴交换了身份。后者由暗转明,展开公开露面;而前者则是由明转暗,于私下里活动。从所呈现出的效果上来看,还是很不错的。由冷晴假扮的齐小彤,并没有引起众人的特别注意以及猜忌。一切皆如常。除了易容术做得比较精妙之外,还要得益于她自身的优越条件。身段方面自不必说,两者大体上接近相仿,除了胸襟相对开阔了一些外,其他部位皆如出一辙。不过,大一点也不难搞定,束缚一下不就可以了吗?由于冷晴自身习武,神韵方面和齐小彤吻合,再加上她对后者的深入熟悉,模仿起来并不算难。而最为接近的,还要当属她的气质方面。现在的冷晴,可是不折不扣的上位者,那种含而不露的内敛官威,完全就是不加掩饰、浑然天成。总之,没有人感觉哪里有异。且,单说齐小彤。她在飞速换了一身西洋便装后,便压着帽檐从容地走了出去。所往的目的地,自然是罗刹国驻大不列颠的馆驿了。现在,日头才刚刚偏西,属于是光天化日之下,于这种环境中做尾随跟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不过,对于武艺过人的齐小彤来说,只是洒洒水了。时没多久,她便来到了馆驿的所在。也不知是因她走的太快,还是因叶卡琳一行过于磨叽,齐小彤居然后发先至了。趁着这点时间空隙,她便摸进入了女皇的寝室里展开窥探。在翻腾了一堆胭脂水粉以及靓衣裳后,她便将视线转向了一个稍微精致的皮制箱上。打开后却见,里面尽是一些罗刹文字所书写的某行文件,由于辨识不了内容,也只得留在以后再做解读了。不过,有一封大不列颠文的书信,她却是能够读得明白。总的来说,这封信行文潦草,措辞随意,属于是那种不太严谨的官方公文。从其落赘的署名上来看,应该是罗刹国的外交官写给大不列颠方的非正式通告。可能是由于最近的事忙,还没来得及发出。《我有一卷鬼神图录》就其内容上而言,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啰嗦事情,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但是,其中的一句话,却是引起了齐小彤的注意。上书:罗刹欲出精兵,帮助鞑靼、瓦剌击退来袭的奉军……由此不难看出,叶卡琳已经打算公开地去和大奉王朝展开叫板了。当然了,她是因为利益上的权衡才作出的决定。鞑靼和瓦剌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已经达到了令她无法拒绝的程度。“如果叶卡琳如此运作的话,戚景叔叔所面临的压力可就大去了。”“当然了,还有洪涛。他,又该如何应对呢?”顺着这个话题,齐小彤便展开了一系列地深入思考。从对比上看,华夏军的装备相对占优,无论是骑兵的正面对冲,还是雪橇的迂回游击,大奉军都不失底气。但是,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对外的战线拉得太长,补给方面很难维济,一旦筹措不及,就有可能被陷入绝境。这也就是为什么,齐誉会力挺戚景补给的原因。这种层面的支援,绝不能斤斤计较。大义使然!必须如此!再说当下的罗刹国。该地时值已入深秋,说不准还已经飞雪飘零了,如果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罗刹国出兵攻奉,无疑是一件非常致命的事。“不行!我得想个什么办法把这事搅黄了才行。”“可是,单凭我一人之力,如何才能扭转乾坤呢?”感觉,不是一般的难。不过,也用不着太过气馁,只要有恒心在,就不怕办不成事。老话不是说了吗,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自己惦记的久了,就一定能寻到见缝插针的可趁之机。但是,这种机会却有个前提。那就是,你必须得深入到罗刹国境内。也只有身处其中,你才能做到伺机而动。“难道,还要走上一遭罗刹国?”“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千里之行!”正泛着嘀咕,忽听寝室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小彤闻声,连忙身躯一闪。一个飘逸,她便跃到了房梁的犄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