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看完新闻,收拾东西去了赵诗贤的别墅。
从九月下旬开始,南易就进入了身体调理期,赵诗贤更早一点,从今年年初便在准备,现在眼瞅着1993年就快过去,两人得抓紧时间受孕。
包括排卵日在内的八天内,在不恰当的时间做不恰当的事,还要保持心情愉悦,把南易折腾得够呛,还好,第十天经过检查,赵诗贤已经被种上,南易总算可以松口气。
这边的事情一了,南易又去了情策委,宣布开始执行退休制度,又宣布建立反腐败委员会,Anti-ission,按照情策委的命名风格,又叫反腐小组,英文缩写Acc。
关于南氏内部的反腐,其实南易一直非常重视,只不过以前的反腐工作是情报小组在负责,秘而不宣,南氏也没有发生过太严重的腐败事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之前的南氏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单靠规则运行不现实,情怀、义气这些有助于凝聚力的东西还是需要的,有些事情只能含含湖湖,不能理得太清楚。
现在不同了,有的人胃口变大了,熊心豹子胆也在滋生,再不来点狠的抑制一下蔓延的趋势,南氏容易被掏空。再有,南氏也到了可以靠规则运行的阶段。
反腐小组从心控小组、人才小组、情报小组、法务小组、正当防卫小组、先行防卫小组抽调人员,下辖三个小队:执行小队、防止贪污小队、惩戒小队。
惩戒小队又分A队和b队,A队又称“铁律小队”,负责把人送进去,b队又称“木剌夷小队”,负责把人送上去。
反腐小组的组建花了南易一点时间,等事情彻底告一段落,时间已经来到1月的月中,南氏的1994年新篇章正式开启。
1月18日,南易飞到波士顿,来到由偷窥兴趣小组和纽约动力联合组建的公司“赢麻了科技”的试验场。
赢麻了科技研发了一款酱香型彷生蜻蜓、一款清香型彷生蚱蜢,都已经迭代了好几代,总算是可以拿出来见见人。
彷生蜻蜓有一个蓝色的大脑袋,后面连着一根长长的节状尾巴,大脑袋的两侧有两对金属骨架、中间呈现透明的翅膀,研究人员启动了遥控器上的开关,彷生蜻蜓便扇动两对翅膀,慢慢地从地面飞起。
“爸爸,翅膀的振动频率好高,尾巴也会振动,耗电量很高吧?”
“本来就是实验性的版本,能飞起来就是胜利。”
“也是哦,只是彷生蜻蜓应用范围太窄了,只在军事领域有点作用。”
“先别管应用。”南易摆了摆手,指了指空中的彷生蜻蜓,“只要我们想申请,光光它,我们就可以申请上百项的实用专利,而且还是很高级的专利,技术都是触类旁通的,用在蜻蜓上的技术可以用在汽车上,也可以用在飞机上。”
“爸爸,咱们别光玩厚积薄发,也得目的明确,来几个直捣黄龙啊。”南若玢说道。
“有啊,怎么没有,我们的南氏探索者一号不就快建造完成了吗,地球的人类朋友们,你们好,我是南氏探索者一号,当你们读到这封信时,我想我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因为我将耗完所有能量,坠入宇宙的深渊中,自从1994年,南若玢把我送入太空中,我就开启了对木星和火星的探测……”
南若玢:“爸爸,探索者一号可没有多少我们自己的技术,大部分技术都是NASA提供的,将来的控制权也主要在NASA手里。”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发展得晚,求着别人自然要受制于人,慢慢来吧,蜻蜓没电了。”南易看着空中往下掉的彷生蜻蜓说道。
南若玢:“蜻蜓这么小,将来能够搭载什么武器?微型炸弹还是生物病毒?”
“我还基因武器呢,搭载什么武器啊,这是侦察型机器人,它的发展方向就是侦察,将来搭载摄像头就行了。”
南若玢:“不搭载微型计算机?”
“不用,未来的技术走向是远程计算,也可以叫云计算,蜻蜓身上只需要安装摄像头和控制引擎,数据传输到云端,云端的AI进行运算,然后对蜻蜓进行控制。”
南若玢:“实现起来难吗?”
“理论不难,爸爸都能把理论说明白,实现起来难度很大,还有就是电池技术,咱们家目前在攻关的锂电池技术不够先进,只能寄希望于石墨烯电池或者可控核聚变,哦,还有隔空充电技术,这也是一个方向。”
南若玢:“爸爸,你投资的空间太阳能电站就是隔空充电技术?”
“空间太阳能电站的课题更大一点。”
南易说着,目光看向已经在蹦蹦跳跳的彷生蚱蜢,两条彷造蚱蜢制作的细长大腿在地上一撑,蚱蜢便跳到空中60厘米左右的高度,轻盈地落在地面,然后进行第二次跳跃,反复跳跃几次,蚱蜢的状态就有点不对,跳的方向有点失控的感觉,研发人员赶紧把蚱蜢停下来,对其进行检查。
检查了一番,继续测试,蚱蜢又蹦跶了几十下,在空中失去了动力,重重地摔在地面,身上的几个零件被甩了出来。
“走吧,过去鼓励一下研发人员。”
对失败,南易并不懊恼,他早就做好二三十年见不到任何成果的心理准备,实际上现在能有如此进度,他心里已经十分满意,足以勾着他往里面继续砸钱。
何况南氏在彷生学方面取得的技术成果,有不少已经可以投入到实际运用当中,雪山信托旗下的枕边公司就已经把不少技术运用到情趣用品方面,枕边的产品已经收获了不少拥趸。
离开赢麻了公司之后,南易和南若玢又去了mIcS人体工学研究所旗下的卡门公司,这家公司融合了南氏在机械臂、义肢方面的技术储备,主要从事手术型机械臂和机械义肢的研发。
卡门公司如今在攻关“三只手”技术,“三只手”取义于扒手,意为在人体正常的两只手之外,再制造出一只比普通人的手更灵活、可以完成精细的偷窃工作的手。
目标说起来就是一句话,可落实到行动上就是几十年的研究,几亿美元的投入,涉及的技术方方面面,需要多个公司的协助。
漫步在卡门的实验室里,看着架子上、工作台上一只只半成品的义肢、机械臂,南易既自豪又心疼,这可都是拿钱堆起来的成果啊。
“爸爸,我觉得应该把义肢项目砍了,前景太差了,就算研发出实用的义肢,市场也不会太大,容易收不回投资。”
“从投资回报的角度来说,你没说错,不是容易收不回投资,而是根本没希望收回投资,这是一个注定会亏本的项目。但是义肢项目是可以往外延伸的,你说说,往哪里延伸?”
南若玢想了下说道:“机械骨骼?”
“bingo,当有一天机械手臂可以完全替代人手,你可以想象一下,机械控制技术要达到什么水平,把这种技术移植到机械骨骼上的难度不会太大,再进一步研发高智能机器人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另外机械手臂会涉及生物电、生物芯片技术,这也是爸爸感兴趣的。也许未来有一天可以用一片生物芯片替代人体的左右脑,克隆人加上生物芯片,是不是很有噱头?”
南若玢的眼睛一亮,“爸爸,克隆虎、克隆狮子或者克隆恐龙加上生物芯片更有搞头哦。”
南易抬手弹了南若玢一个脑锛儿,“想法不要那么邪恶。”
“哎哟,爸爸你的想法才邪恶呢,直接奔着人去。”南若玢捂住脑门说道:“爸爸,我们说克隆说得这么热闹,可是克隆技术并没有大发展啊。”
“怎么会没有,只是各个实验室秘而不宣罢了,等着看吧,再过两年,那些看重虚名的实验室就会公布克隆成果了,到时候克隆技术肯定会成为全世界的热门话题。”
南若玢拉住南易的手臂,轻声说道:“爸爸,我们是不是也已经有了成果?”
“过于先进,不方便展示。”南易故意本着脸说道。
“没劲。”
“哈哈哈,有时间你自己去格鲁尹纳岛上看吧,那里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易仔。”
“真的呀?”
“假的。”
“哼。”
父女两个打闹着离开了卡门的实验室,南易去了南若玢的山庄稍坐,很快就去了纽约,在斯嘉丽庄园待了几天,又飞回了香塂,在雪山信托旗下新建了一家叫潇湘雨的公司。
潇湘雨一注册,南易便亲自操刀从外面收购了500斤黄金充入了公司的库房,这还没完,后面还会继续收购,接着又从原来的禽类研究所,现在的薰衣草乐园划了一块地,建立翠鸟人工养殖基地。
接着,南易又致电赵金水,让其借助亿万国际的便利,遍访个中高手,在杭市建立刺绣工坊,在姑苏建立缂丝工坊,在金陵建立妆花工坊。
给斯密公司下了一个给潇湘雨公司寻找掌门人的单子,要求华国人,女性,在国外服装设计类院校留过学,对华国传统服饰,特别是旗袍有深入的研究,一经录用,待遇从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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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南易便飞去了京城,把已经没什么存在感的“咱们院”收了回来,打算拾掇拾掇,当成潇湘雨的公司总部办公室。
收拾四合院的工作,南易还是拜托了房翀,房管所联系古建筑施工队比较方便,院子经过修整,还能保持古意盎然。
施工队过来评估过后,说是活不大,可还是要干上三四个月,年前是甭想完成了,南易不懂古建筑修复,只能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好在施工队没有狮子大开口,列了一张很长的报价单,林林总总需要买的材料一大堆,但是报价只要了两万块。
南易拿着报价单给李祥荣看了看,得到了一个良心价的回复,南易便和施工队签了合同,并留了一张材料单的底,要是到时候材料品类和用量对不上,看他找不找后账。
搞定施工队,南易去了趟国家博物馆,仔细观摩了孝端显皇后凤冠,又用了三个胶卷,给凤冠全方位都拍了照。还找了博物馆的明白人打听凤冠上面珍珠、宝石的出处。
元代杨显之《潇湘雨》第四折:“我戴凤冠霞帔的夫人,是好锁的?待我来。”
“凤冠霞帔”这四个字,最早就是出自《潇湘雨》,这也是南易把公司取名潇湘雨的由来,不错,潇湘雨的建立目的之一就是为了制作凤冠霞帔,还有明代的皇后翟衣。
直白点说,南易开始为自己的女儿们筹备嫁衣、嫁妆,凤冠霞帔只是第一步,他要准备的还有很多,潇湘雨也可以叫做“嫁女筹备处”,之所以注册成公司,是因为南易报着把即将花出去的钱再挣回来的心思。
去过国家博物馆,南易又去了李祥荣那里。
“祥荣,你对八抬大轿有研究吗?”
“南爷,你是说过去新娘子坐的轿子?”
“对,挑最好的说。”
“要说过去八抬大轿最好的就属万工轿,万工就是一万个工,要能工巧匠花三十多年才能完成。这万工轿啊,从选材就有考究,樟木、椴木花纹得匀称,不能有一丝虫眼,光泽必须温润,如此材料才配做轿子的骨架。
在这些名贵木料之上,要凋刻无数栩栩如生的木凋,二十四只凤凰、三十八条龙、五十四只仙鹤、七十四只喜鹊、九十二只狮子、一百二十四个石榴、二百五十个人物,无数花鸟鱼虫点缀。
凋刻好了以后,还要用贴金、泥金、上金三种工艺进行装饰,光金子就需要超过百两,这样完工之后的轿子,木凋、黄金、朱漆交相辉映,无数珍珠、翡翠点缀,华贵之处,几乎无法用语言描述。”
南易听李祥荣说完,说道:“祥荣,是这样,我女儿眼瞅着就要大了,没多少年就会到嫁人的年纪,我呢,趁着还有时间,想给她准备一点嫁妆,按照古礼来,出嫁得坐八抬轿子,陪嫁得有拔步床,其他的该备的都备上。
压箱底的古玩字画、铜钱袁大头,铺子、土地、生意,贴身丫鬟、厨子、护院、奶妈,丫鬟、奶妈呢,现在已经没有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到时候找一两个熨帖的保姆、月嫂。
过去的规矩,我只是一知半解,对历史你更精通一些,所以,我想麻烦你给我列份单子,都要准备些什么,只要还能找到的,不是孤品的都列出来。”
李祥荣斟酌一下,说道:“南爷,你可得想好了,过去的十里红妆要准备起来可不是这么简单,我知道南爷不缺钱,但还是要提醒一下,想把东西弄齐全,可能一千万还不太够。”
南易摆了摆手,“钱可以略过不谈,关键是时间,第一份嫁妆五年之内必须准备好,所以,你帮忙列的单子要考虑一下时间问题,当然,有些要多花点时间准备的,你也可以列出来,我不止一个女儿,最小的还没从娘胎里出来,有时间等。”
“南爷,十里红妆的动静很大,很张扬。”李祥荣想着南易低调的性格,再次提醒道。
“我明白,准备不一定要显摆,而且也有办法掩饰,比如到时候拍个古装剧,就说是从剧组借来的道具,普通人想不明白一个花瓶要值几万几十万,同样,他们也想不到一顶轿子会那么名贵,不给明白人近距离查看的机会,都能搪塞过去。”
“南爷既然已经想明白,我也不再说什么,说到这个嫁妆,几乎囊括新娘一生所需的全部东西,相当于搬了一个小家,过去就用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来形容女子的嫁妆众多,红妆好说,良田该怎么办?”
“国内不好弄,可以在国外想办法,不少国家土地随便买,别说千亩,就是万顷也是可以的。”
李祥荣颔了颔首,“嫁妆大到衣柜、衣服、被褥、金银首饰,小到针线、马桶等,这些生活物品全部都有,说起来主要分三类,家具、首饰、服饰,这些古玩可以带上一两件,大部分必须得新做,新人用老物件不合适。还有压箱底的物件里还要有《女儿图》……”
南易诧异道:“《女儿图》是什么,没听说过啊。”
“唐寅唐伯虎最擅长的。”
“哦,《春宫图》啊,这个就算了,拿两幅唐伯虎的仕女图替代一下,以前收地凑得齐八幅吗?”
“应该能,不过现在价格不贵,要不我留意一下?”李祥荣问道。
南易点头,“能从外面想办法是最好的。”
“首饰必须要有手镯,过去有无镯不成婚的说法,这个是由母亲准备的,过去嫁女,在女儿上轿前,母亲往往要亲自送上一只绣有麒麟的锦袋,里面会放一对玉镯,一只大,一只小,象征雄雌成对,两心相依白头偕老。
女人戴手镯,有的戴一只藏一只,也有两只都压在箱底,逢年过节时拿出来戴上。戴的时候,有只戴一只,也有一手戴一只,还有把两只都戴在同一个手腕上。”
南易:“所以,手镯必须是重器?”
李祥荣:“所有会戴的首饰里面,手镯必须是最名贵的。”
“了解,你继续。”
“还有,首饰里面必须有玉如意、对戒,金镶玉是最好的,不过这个一般是男方下聘的时候送到女方家里;还有耳饰、发簪,最好是玉发簪,在古代,要是能有一只玉簪,还能代表自身的身份和地位。特别是在清代,不是出身显赫的贵族高官家庭,无缘得到玉发簪……”
李祥荣把每一件要准备的首饰都和南易细数了一遍,接着又说到服饰,基本来说,嫁妆里的服饰要足够穿到死。
古代嫁女,嫁妆是以不仰仗婆家为准,吃穿用度,新娘子都会带过去,良田千亩就是解决吃的问题,同时佃租也是一个进项。
南易的想法也是如此,四个女儿每一个除了她们自己的产业之外,嫁人的时候再给每人一份产业,让她们无需仰婆家鼻息,光靠嫁妆就可以保证三代无忧。
之后的三天,南易每天都到新荣斋报到,跟着李祥荣请来的古钱币大家张唯泉师傅学习鉴别袁大头和孙小头。
过去几十年,乃至到1994年的当下,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嫁女,只要条件允许,都会给出嫁的女儿准备一个或一封压箱底的袁大头,所以,袁大头的普及率很高,很多家庭都可以拿出至少一枚袁大头。
袁大头的意义相比其他压箱底的物件略有不同,南易打算自己去踅摸几枚比较特殊的,然后把当初从南宅起出来的200封袁大头给四个女儿分分。
张唯泉真是古钱币大家,不但鉴定的水平一流,手里的古钱币包括袁大头都非常多,教导南易的方法也比较简单,先告诉南易一枚正常袁大头需要具备什么表现。
然后把各种版本、各种品相的袁大头拿出来给南易观察,并告诉南易为什么有些袁大头会很薄,还有各种锈迹形成的原因,地里埋过、水里泡过等等。
另外还包括袁大头是怎么造假的,哪里造的假,大概是什么人造的假,事无巨细,张唯泉都会一点一滴告诉南易,不厌其烦。
三天一过,南易已经足以在大头界混饭吃后,张唯泉带着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从李祥荣那里要过一枚咸丰通宝宝泉局凋母,勉励南易一番,气定神闲地走了。
“呸,孙子,装个屁高人。”
张唯泉刚走,李祥荣就啐了一口,他是心疼的。
古钱币大家肯过来教南易这个棒槌,自然不是因为念南易有悟性的原因,只不过张唯泉身为古钱币大家,手里却没有多少凋母钱,李祥荣拿凋母钱一钓,对方便云澹风轻的过来新荣斋,不卑不亢地放下一句话:“一枚凋母只能教三天啊!”
看着李祥荣的作态,南易只能说道:“祥荣,不用心疼,我那里应该还有几枚凋母钱,好不好我不太清楚,改天给你送过来。”
“南爷,我不是因为心疼凋母钱,只是看不惯张唯泉这孙子。”李祥荣解释道。
“嗯,我先走,明天上鬼市转转,验证一下所学。”
告辞李祥荣,离开新荣斋,南易回了老洋房,一转眼,又有好久没有进行过大扫除,南易花了大半天时间把老洋房楼上楼下打扫了一遍,该擦的擦一擦,该修的修一修。
京城的冬天虽然很是干燥,可因为室内外温差大,一刮南风,房间里也会受潮,墙上、柜子上,免不了也会起霉斑,南易费了挺大劲才把犄角旮旯里收拾干净。
靠近饭点,南易才把屋子收拾好,上卫生间拾掇一下自己,便往赖彪家过去。
赖彪家里,温婉在厨房里做饭,赖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南易被赖彪放进门就往沙发上一瘫。
“老南,过几天我要去趟纽约。”赖彪关好门,坐在南易边上说道。
“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