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两大两小你来我往,两小提自己的意见,南易负责“翻译”和补充,很快飞机的内饰初步方案也定了下来。
飞机的内部会变成上下两层,安装四套平衡仪,这样保持飞机在飞行当中,变向和因为气流而产生的波动降到最低。
上层是两小的私密空间,一间大卧室、一间书房、一间游戏室、一间保姆间、一个小游泳池、一个折腾间,其实是健身房,指望他们好好锻炼不可能,那就是折腾,另外还有一个小会议室和一个卫星通话系统。
南易可能偶尔会问自己的儿子借用,必须塞一点他需要的布置进去。
下层设计了十二间卧室,方便保镖们休息,有一个大型会议室,可以当做餐厅使用,一个厨房,一个正式的健身场所,一间安全舱,以及在飞机后部可以加载一辆汽车的空间。
安全舱用来以防万一,里面装备了降落伞,两艘充气冲锋艇、一套小型海水淡化系统、一套发电系统、一套卫星通话系统、可供20人食用三天的军用干粮以及可供3人放开了喝的矿泉水。
飞机一旦发生意外,人员就可以进入安全室,然后飞机上的安全系统会把安全舱送出机舱,随后降落伞打开,安全舱缓缓降落,在落到地面之前有充足的时间做好一切准备。
并且,安全舱是用特殊材质打造,可以浮于水面也有很强的缓冲性,但是材质又非常结实,可以抵御两三发火箭弹的攻击,需要取舍的时候,可以供3个人躲避在安全舱里,其他人负责护卫安全舱,直到全部牺牲。
可以说,就这个安全舱的打造就耗费不菲,两架飞机的总造价不会低于3.6亿美元,南易这回算是豁出去了,1.8亿美元他暂时还不知道去哪里凑呢。
南有穷现在不仅仅单纯是南易的儿子,他同时还是南氏的二代,开销自然由南氏来负责,南无为就不行,他的开销还是得由南易来负责。
沟通结束后,哈迪德脸上笑出的褶子叠着褶子,一层叠一层,哪怕轻度密集恐惧症患者见了都得竖起毛管。
第一架波音747-400的制式机还没下线呢,这边订制的单子就自动送上门,而且这新客户还是湾流的大客户,撬了竞争对手的大客户,又接了两个大单,不开心就有鬼了。
“亚当先生,我们波音公司一定会尽快把效果图做出来给你过目,同时,我也诚挚的邀请你去波音公司的车间参观,车间里正好有一架747-400在制造。”
“参观肯定要去,不过我最近很忙,下个月我抽一天时间。”南易说着,冷不丁的又说道:“哈迪德,我还有两个女儿。”
一听南易的话,哈迪德脸上的褶子更甚。
“还有两个女儿,那就是还有两架飞机的订单,生意人的一贯伎俩,筹码不会一起下,先下两架,留两架引诱我,看我能抛出什么筹码。回公司争取最大的优惠,争取提供最优质的服务,四架飞机一定要全拿下。”
南易看了一眼哈迪德,心里默默的想着,“一碗水端平,还有一个1.8亿美元等着我啊,唉,把日円抵押贷款,钱全扔到欧洲去,看看做空能带来多少回报。”
给南易当钱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经常会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南易真应该给它上三炷香。
中午,南易请哈迪德吃了一顿饭,虽然明知道很难做到保密,但是他还是不忘嘱咐哈迪德一句,飞机的事情到斯嘉丽为止,不能再往下具体到是谁。
至于飞机的订金,效果图没看过之前,南易当然不可能付出去,何况其中的一架,南易还打算来个分期付款,能多晚付就多晚付。
午饭过后,南易就去赴哈里·戴维森的约,两个大男人在冷泉那边山里呆了拼凑出的一天一夜,体会了一次男人之间的浪漫——钓鱼、酒、烧烤、枪、轻松的玩笑话。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一直泡在水里,有一定消息来源的人们大多数已经看出股市的不对劲,各地股市里的资金,每天都有在减少,一个个豪客在退出,有的甚至还反手做空。
“八七狂欢晚会筹备委员会”的人九月上旬就开始在除了日本的全球主要股市上融券,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一共才融到价值堪堪过300亿美元,确切的说是316亿美元的股票。
哪怕所有的股票跌幅都超过50%,扣除各种费用,南氏的盈利也达不到150亿美元,何况股票全跌一半根本不现实,平均能达到30%已经不错,预测南氏的盈利上限在90亿美元左右。
至于对赌,有银行担保,结束之后确定能拿到钱,又愿意博多的豪客真是太难找了,“八七狂欢晚会筹备委员会”和别人签了数百份的对赌协议,可总资金加起来只有132亿美元,想多一分都没有。
主力资金大多都在看空,看多的貌似也不少,可靠谱的不多,有狂妄的愿意找人签上千亿的对赌协议,赌赢了就是人生赢家,赌输了天台见,想要钱,对不起,没有。
只看账面利润的话,就算想签万亿美元的对赌协议也能找得到人,股灾一来,账面上立刻实现万亿盈利,可真正能收回来的钱又能有多少?
50亿还是20亿?
10月10日这一天,“八七狂欢晚会筹备委员会”的人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留几个人看着股市,其他人放假,根本不需要窝在哪个隐秘的房间里,看着电脑屏幕随时准备操盘。
有毛个盘可操啊,行情来的时候速度不知道有多快,快进快出打短线能赚几个钱,一个不好电脑来个宕机,还他妈亏点钱进去。
什么刀光剑影,隔空对视,分析对手心理来场心理战,步步为先,血肉横飞,紧张窒息,血脉偾张,这一切只会出现在搏命的散户身上,豪客早他妈做好准备,就等着行情到来。
这是几十年前就已经埋下的伏笔,一点一滴,一步一步堆积到如今的总爆发,不是几个垃圾庄家砸出来的行情,股灾可以说是股市的自我荡涤,排干泡沫,让股市恢复到它应该所在的真实。
有几十万亿美元,又肯拼着血本无归,大概也许还有可能来个力挽狂然,托住全球股市的下跌颓势,没钱就安静^坐着看戏,看日本人表演他们的“东京奇迹”。
华尔街。
大资本在融券,小资本想搏一把,在一条短短的街道里,不少平时在街上能擦肩而过的人坐在一间会议室里,互相签字,然后友好的握手,顺便在心里亲切的问候一声“我在楼下等着看你上天台”。
“上天台”,这是华尔街精英们给彼此的最诚挚祝福,也是最高的礼节。
股神桂冠还没戴上的巴菲特,刚刚重仓了所罗门兄弟公司,这家公司是华尔街一家专职套利的公司,由所罗门三兄弟组建。
1981年羙国国会通过法案,出现于1970年代的资产证券化,特别是房地产资产证券得到了极大的催生和发展空间,羙国出现了资产证券化的高潮,房地产证券市场规模迅速膨胀,规模超过了羙国股票市场而成为世界最大的证券市场。
华尔街大多数公司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准备得并不充分,而古弗兰领导下的所罗门公司却凭着对市场敏感的嗅觉,早在1978年就建立起完整规范的资产证券化部门。
当华尔街其它公司还在迟疑和徘徊的时候,所罗门公司已经获得了数以亿计美元的收入,并成为房地产证券市场的引领者。
房地产证券化部门的总经理刘易斯·莱奈瑞,一个从收发邮件开始职业生涯的债券交易员,更是成为所罗门公司的传奇。
由约翰·麦瑞威瑟领导的套利投资部门则向世人证明了衍生产品与金融工程的巨大魅力。
麦瑞威瑟等人的主要投资策略是市场上的同质产品最终将价格趋同,由于市场价格的波动,同质的金融产品暂时可能会出现价格背离,这时只要在价格高估的产品上做空,在价格低估的产品上做多,最终总会获得套利利润。
促成所罗门公司飞跃发展的还有八十年代初的一次重大的并购事件。
1981年,古弗兰秘密与菲利普兄弟公司达成了并购协议,菲利普兄弟公司以亿美元的价格收购所罗门兄弟公司所有合伙人的股份,并将所罗门公司由私人合伙公司转变为公众上市公司。
菲利普兄弟公司当时是世界上最大的商品期货交易商,在45个国家交易着160个以上的商品品种。
与菲利普兄弟公司的合并,尽管使所罗门公司抛弃了坚持70年的合伙人制度,却使所罗门公司获得了大量资金支持,按照古弗兰的说法,所罗门公司“蛙跳了20年”。
作为所罗门公司的合伙人,古弗兰获得了3000万美元的补偿,同时出任新公司的联合首席执政官。
1983年商品交易市场出现动荡,黄金、石油等重要产品都出现大幅下跌,菲利普兄弟公司受到相当打击,仅实现亿美元收入,而所罗门公司却实现亿美元收入,所罗门公司的原班人马开始要求更大的权利。
于是在新公司的董事会上发生了古弗兰与菲利普兄弟公司原主席谭德乐争夺权力的角逐,最终古弗兰大获全胜,谭德乐辞职,古弗兰成为唯一首席执政官,公司名称也由菲利普—所罗门重新更改为所罗门公司。
经过此次资本运作,不论它的是是非非,所罗门公司实力得到很大的充实。
1985年所罗门公司税前利润达到7.6亿美元,到了今年,所罗门公司资本金达到34亿美元,拥有6000名雇员,在全球的主要金融中心都有分支机构。
所罗门是当下华尔街的巨人、金融帝国,巴菲特看好这家公司也无可厚非。
这位是玩长线的,他的资产每过五年统计一次会比较准确,股市一跌就说他亏了多少多少,这纯属就是扯淡。
华尔街新人们膜拜的索罗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在《金融时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在文中他预测日本股市即将崩盘,南易估计这孙子没这么好心提醒别人撤出在日本的投资,多半是在寻找忽悠供他裹挟驱使的力量。
量子基金太耀眼,它的一举一动很少能瞒过人。
它手里持有5000份标普500期货合约,价值达10亿美元的事情,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肯定会有人趁着大势狠狠的摆它一道。
明明实力不弱,但是名声却不那么耀眼的桥水对冲基金,他的创始人达利欧正在琢磨研究并升级一种独特的决策系统。
达利欧最开始交易时,习惯把每一次用来做决策的标准记录下来,方便交易后回顾。在积攒了很多标准后,他想到如果将这些标准转化为公式,就能利用历史数据对公式进行检测,然后改进不合理的地方。
这样一来,他就能得到普适的标准,指导自己的投资决策,桥水最初的利率、股票、外汇和贵金属系统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达利欧把这些系统整合到一起,形成了一套决策系统。
随着技术发展,达利欧通过量化分析、交易回测,不断校正系统,达利欧发现决策比预测更有用。
这套投资决策系统已经在起作用,利欧捕捉到了股市即将崩溃的信号,根据决策系统他决定做空股票。
达利欧的这套投资决策系统可以说是桥水基金的卖点,是用来吸收客户的法宝,所以,在华尔街这算不上什么秘密。
包括华尔街各大资本的决策,在彼此之间都不算什么秘密,不管是融券还是对赌,都免不了要和外界接触,想悄悄的进村那是不可能的。
低调、保密那只是针对于散户而言,到了一定的层次,互相之间都掺沙子,不说和筛子一样消息四处漏,起码大家都清楚对方的屁股对准了哪个方向。
要说保密,再晚几年,电脑远程下单成熟以后,还有可能有一定的保密性。现在的机构和机构之间根本谈不上秘密可言,要说秘密,背后的出资人算是个秘密,这个真不好查。
比如这次,“八七狂欢晚会筹备委员会”的资金是通过怡和银行和斯嘉丽基金的渠道往外出,怡和银行有自己的证券部门,接受客户的资金委托,斯嘉丽基金接受客户资金委托更是主营业务。
看似都是通过南氏自己的渠道,可两个渠道都有对外吸收资金,真有人对资金来源感兴趣,直接可以甩一句“客户隐私,无可奉告”,就算cia、fbi、mi6去问,也甭想知道客户名单。
蕾切尔最近很忙,频繁的和一些大资本接触,把泛美控投手里的沃尔玛和苹果的股票套现出去一部分,回笼了5亿美元的资金。
斯嘉丽这段时间频频参加花旗银行和富国银行股东组织的宴会,和各股东之间套着近乎。
南易坐在斯嘉丽庄园的码头前,看着在钓鱼的两个孩子,手里捧着羙国小型银行的资料翻阅着,过段时间,南国银行肯定要出手兼并几家小型银行,趁着这次机会壮大一番。
……
10月19日,星期一。
天蔚蓝,阳光异常明媚,看着天气不错,斯嘉丽留在家里没去上班,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准备午餐便当,南易在花园里检修一辆串联式双人三轮车。
三轮车有前后两对脚踏,可以两个人一起使力,在最后面还有一个类似黄包车的座位,两个小孩坐着不会感觉挤。
八点,在温暖和煦阳光的照射下,全副武装的南易和斯嘉丽坐上了车子,两人一起踩着脚踏,把三轮车骑出斯嘉丽庄园。
这是一场没有目的地的旅行,不在乎要去哪里,只在乎沿途的风景。
路上,看到不错的风景,三轮车就会停下,徘徊片刻,单纯的欣赏,或者用摄魂术把人像关押到胶片上。
经过曼哈顿大桥,当当当的钟声就传进几人的耳朵,天气立即起了变化。
南易几人所到之处阳光依然灿烂,可其他地方却是骤然间阴云密布,路上行人的额头,刚刚还被太阳晒得通红,可这会却已经变得黝黑无比。
或许南易几人已经忘记了时间,或许他们已经在外面晒了许久。
刚从曼哈顿大桥上下来,斯嘉丽就觉得口渴,让南易握着龙头把三轮车停到路边。
从背包里拿出三瓶水,两瓶小的递给两小,一瓶大的留在自己手里,斯嘉丽呷了一口,把瓶盖扭了回去。
“亚当,按照我们的速度,到中央公园正好可以午餐。”
“不,我打算沿着海边,往东河公园的方向骑,到了之后,继续沿着海边往哈德逊河公园的方向过去。”南易摇摇头说道。
“太远了,还是往大都会的方向过去,慢慢骑,路上我还可以逛逛服装店。”斯嘉丽反驳道。
“不,今天不是你最大,有穷和无为并不喜欢跟你去逛服装店。”
当南易两人在为路线争论着,纽交所在开市伊始,一股不祥的气息就弥漫在喧嚣的交易大厅内,把每个人的心头都给笼罩。
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开盘,就跌去67个点,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少人心里开始恐慌,没多久,慌乱的人儿就开始卖盘,一个,两个,几分钟时间,卖盘就从涓涓细流汇合成大川。
在蜂拥而至的滚滚抛盘打压下,纽交所交易大厅里搭起一个红色的舞台,一个歌手扭着腰肢款款的走上舞台,哼起了歌谣“夏天夏天悄悄过去……”。
刚起了个头,就被交易大厅的人用皮鞋给砸了下去,在交易大厅谈和红色有关的话题,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么?
这里是绿色的天下,人人都恨不得戴上一顶绿帽子,可惜,喜欢绿色的人儿眼睛却泛着红色的光芒,这抹红色来自于荧幕上滔天的粉红色巨浪。
慌了,乱了,一切都乱了,纽交所一片混乱,期货市场也不能幸免,同样杂沓。
从上午9点30分伊始,到中午11点,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直在下泻,没人知道该如何遏制继续恶化的局势,纽交所的管理层碰面磋商,虽有人提议休市,但其他人并不敢附和。
纽交所顾忌华尔街在全球股市市场中的“风向标”作用,只能拼命坚持,只能硬抗。
“爹哋,牛肉冷了,咬不动。”
斯嘉丽给大家准备的午餐便当是三明治配鸡蛋、火腿,每人还有一块不小的牛排。
“慢慢小口小口的嚼。”
南易张开血盆大口,回了一句,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抹了抹自己嘴角的血丝。
他就不应该对斯嘉丽有什么期待,一块牛排,从全生到十二分熟都占了,也不知道她是从谁那里学到的煎牛排手艺,一块牛排居然能煎的层次分明。
南无为苦着脸说道:“爸爸,我也咬不动。”
“咬不动就别吃了。”
斯嘉丽把手里的牛排放下,把南有穷和南无为的牛排都拿了过去,然后往南易的手里一塞,顺手把南易的三明治给拿走和两小分享,“牛排给papa吃,我们吃三明治。”
中央公园的草坪上,霎时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达寇拉伯爵重现人间,他喜欢吃带血的牛肉,他喜欢看着别人吃三明治,自己独享牛肉。
由于股市和期市的相互驱动,股指和期指的跌落速度愈加迅疾,交易量猛增,从11点到11点50分股市成交9300万股,几大机构在两个市场大量进行交易,将灾难推向高峰。
纽交所的计算机系统在这一天几乎陷入瘫痪状态,纽交所共有两百台微机,这套系统从未处理过如此海量的交易。
当股票交易数据涌进计算机时,立刻引起堵塞,机箱的风扇快速的转着圈圈,cpu真恨爹妈给它们少生了几条腿,擦汗的功夫都没有,它们只能拼命的跑。
卖单蜂拥而至时,信息系统处理速度远远滞后。
开盘不到一个钟,由于抛盘数量太大,计算机竟比实际交易速度慢了20分钟,中午计算机系统中的指定指令转换系统慢了约75分钟。
由于系统容量不足,传送到系统的亿股的交易竟有1.2亿股没有执行。
计算机无能,累及三军,许多人逃跑的后路被切断,要么战,要么自刎,江东父老已经重新踏起了脚踏,根本没功夫搭理西楚或霸王,虞姬知道霸王不灵了,已经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律师,要求尽快起草离婚协议。
下午,一则更为可怕的消息传到股市,刚刚上任不久的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大卫·卢德发表讲话,在回答记者提问时,他委婉地表示:“不排除短暂停市,以处理订单不平衡的可能性。”
他大概没有想到,当此话通过路透社的电波传到太空又返回地面的时候,委婉的话语变成“重磅炸弹”,刚出现一线生机的股市掀起新一轮狂卖风潮。
恐慌,唯有恐慌,交易所一旦关闭,交易商就来不及抛掉手中的股票,他们的股票将会变成废纸,一文不值,成千上万的美元将化为灰烬。
于是,他们不得不迅速“倾销股票”,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像着魔似地狂泻,犹如开闸洪水,势不可挡。
1点半以后,那些用养老基金、互助基金、保险基金购买股票的机构投资人也加入了抛售的行列,在这种数量巨大的重炮的轰击下,本来岌岌可危的指数一下跌到1900点。
最后的防线崩溃,疯狂的股市如同滚开的油锅滴进了凉水,整个炸了起来,叫卖的喊声振聋发聩。
更可怕的是电脑自动报价系统应接不暇,报价显示比成交时间滞后越来越严重,没有人知道按照6亿股交易量设计的电脑,能不能承受这种冲击,没有人知道股价会跌到哪里。
在一天之内,纽约股市蒸发了5000亿美元,相当于羙国gdp的1/4。
收盘后,经过几个小时的统计,道·琼斯指数收盘价从开盘的点下跌至点,下跌点,跌22.6%,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羙国股市最大的一次下跌。
这次下跌远远超过1929年10月28日那天12.8%的跌幅。
仅这一天内,羙国全国损失股票市值5000亿,相当于羙国全年gnp值的1/8或珐国全年的gnp值。
在这一天里,纽交所的各项历史纪录均被改写:交易8亿股,是1987年日均交易量的3倍多;接单量47万次,平均每秒21次,而今年日均量为14.4万次,平均每秒7次。
当日收市以后,菲林举行新闻发布会,他宣布明天继续开市,而这次股灾不仅影响羙国的股市,其波及到世界所有的主要指数。
当两小睡着,两个放浪的滚过地板的人儿共裹一张羊毛毯,靠在壁炉边,饮着拉风红酒,查看着各地发回来的股市报告。
伦敦金融时报指数下跌点,跌幅为10.1%,亦创一天内的最大跌幅;瑞士信贷银行指数的跌幅为11.3%;联邦徳国为3.7%;珐国为6.1%;菏兰为7.8%;比利时为10.5%。
在亚洲,日经指数在19日下跌620点即%后,20日再跌3800点即14.6%;香塂恒生指数在19日下跌点,即%,李家坡海峡时报指数19日的跌幅为%;澳洲所有普通股指数19日跌点,即%后,20日又下跌24.9%。
桑巴、黑西哥的股市的19日跌幅在20%以上。
香塂时间10月20日,香塂的各大报纸副刊的位置都刊登了一篇文章——《南国银行告全体客户书》。
“值此股市动荡,市民多有受损之际,南国银行高层经过协商之后决定,凡我行供楼之客户,可在三日之内至我行营业厅办理贷款延期,客户可以选择延期1-3个月,此次延期是合同期往后顺延,不会产生多余费用;
另,未来一个月,我行将推出众志成城信用卡,凡有稳定工作者即可办理我行的众志成城信用卡,未来六个月,我行众志成城信用卡将不收取取现手续费。
南国银行人恳求所有客户、所有市民不要放弃希望,请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
同样在这一天,方氏集团召开新闻发布会。
方梦音在面对众多记者的时候慷慨激昂的宣布:“方氏集团已经筹集60亿港币用来救市,并准备拿出3000万港币联合社会福利署在未来的三个月在街头设立免费蔬菜领取点和免费盒饭领取点。”
在新闻发布会的末尾,方梦音还说了一句:“几许风雨不可怕,请相信香塂的明天会更好!”
纽约时间10月20日,早上8点8分。
斯嘉丽庄园的蔬菜园边上,南易看了看手表,大喊道:“吉时到,立牌坊。”
随着南易的话音落下,南有穷和南无为两人吭哧吭哧把用实木打造的牌坊给立了起来,只见牌坊上写着四个不甚好看的毛笔字——兄弟菜园。
看着兄弟俩把牌坊立起来,南易就拿着锄头上前帮忙把立柱埋进土里。
等牌坊一立好,南易就拍拍手说道:“从今天开始,这片菜园子就交给你们兄弟俩,快点,快点,动起来,我们要抓紧时间把菠菜和卷心菜收起来,再晚就来不及卖了。”
南有穷脚下生根,不为所动的问道:“爹哋,我和弟弟是为你打工吗?”
“不,你们都是大股东,卖菜的钱,我30%,你们一人35%。”
“无为,letsgo。”
南有穷一听南易的分配方案,笑嘻嘻的就吆喝南无为往菜垄走去。
一个多小时,一大一小两辆特制的蔬菜收割机在菜园子里穿梭,一个大的拼命干,两个小的干着玩,大概两辆皮卡车拖斗数量的蔬菜被收割起来。
南易把蔬菜放上传送带,蔬菜随着传送带被送进清洗机里,等清洗了几十秒钟,蔬菜又被清洗机吐回到另一条斜着往上走的传送带上。
把两小送上皮卡的拖斗接放蔬菜,南易去菜园子边上的杂物间找出六七个大可乐瓶子,把瓶子底部的托盘取掉,拿着瓶子去水池装满水。
帮着两小装好车,叫两个人开皮卡,车队浩浩汤汤的就往法拉盛过去。
冼为乐负责经营的华人超市二号店门口,有一片比较大的空地,平时就当做露天停车场,每到周末的时候,这里就会变成跳槽市场,有卖各种旧货或闲置的东西,也有住在郊区的华人农民过来卖菜。
车队一到停车场,其他车子就散开,独留两辆皮卡停在显眼的位置,南易把皮卡的车斗门一打开,捡起边上装水的可乐瓶,在瓶盖上用钉子戳出几个洞,翻上车斗,对着菠菜就是一顿喷。
喷完一瓶,又换一瓶,等最上层的菠菜看着湿润、鲜嫩无比才停住手。
“无为,吆喝起来,菠菜,没施化肥没打农药的菠菜,10美分一把;卷心菜,没施化肥没打农药的卷心菜,20美分一颗。有穷,你负责收钱,菠菜上的水干了就重新洒水。”
“嗯嗯。”
南易给两个儿子分配了工作后,就走到一个角落里站着,静静的看着两人实习当菜贩子。
南无为站在车上,扯着嗓子卖力的叫着,好一会才有一个中年女人走到皮卡前问道:“小娃娃,飞龙菜怎么卖?”
“我们没有……”
南有穷话没说完,就被南无为打断,“阿婶,飞龙菜10美分一把。”
飞龙菜是潮汕人对菠菜的叫法,南无为跟南易在南陈村呆过一段时间,自然能听懂。
“一把有多少啊?”中年妇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把菠菜垫了垫分量,“没有多少,太贵了,能不能便宜?”
“阿婶,这是我们自己种的,没施过化肥,没打过农药,菜青虫都是我和哥哥用手抓的。”南无为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中年妇女。
“小娃娃真可爱,好啦好啦,我买两把。”
“谢谢阿婶,我帮你挑两把好的。”
奶孩子出来做生意总能占到一点便宜,一般人都不好意思和他们斤斤计较。
一个买家走,一会又一个买家来,一个隔着一个,个把小时,两小做了五六单生意,星期二,又不是买菜的节点,有这个单量已经不错。
南易在边上观察着,就卖菜而言,南无为要比南有穷强。
这是应该的,南易带南无为去过各种蔬菜、水产、禽类批发市场,也带他去菜市场打转过几次,耳濡目染,依样画瓢还是会的。
南有穷缺失了这一课,南易想着要尽快给他补上。
南易倒不是想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菜贩,而是考虑到南氏将来主要会围绕着粮食、蔬菜打转,两小一定要熟悉买菜人、卖菜人、菜贩、二道贩子一级一级往上,中间所有环节从业人员的操作模式和思维模式。
只有这样,将来在管理和做发展计划的时候才能有的放矢。
……
香塂,不知名小巷。
张世豪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靠在墙上,脚边躺着几个酒瓶子。
他后悔啊,真的后悔。
好不容易“投资”房地产积攒下来十来万港纸,本想着趁着股市正旺,进去好好捞一笔,可谁能想到,居然被他遇到了股灾。
“怎么办,欠贵利高的钱拿什么还?”
张世豪赌性很重,细水长流的生意他做不来,就想着一回就能捞把大的,所以炒股他不但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投了进去,还找贵利高借了50万。
“妈的,我的钱到底去哪了?到底被谁该抢手了,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张世豪仰着头,拷问着老天爷,“抢钱的住半山,老老实实赚钱的一文不名,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有钱人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抢,我也会抢,我就抢你们这些有钱人,我一定会让你们乖乖把钱交给我。”
张世豪越想越偏激,越想越气,想着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老婆阿芳,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阿芳交代。
“抢,抢,我一定要抢!”
张世豪的眼珠子变得通红,一团火苗从眼眸中喷射而出,四散开来。
一个本已经脱离社团,想着好好过日子的人,因为炒股失败而蜕变,这一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