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7年从知青开始
做了大半天的懒汉,当夜,就被食髓知味的刘贞给扭了回来。
一夜无眠,苦思冥想,南易得出一个结论:刘贞在羙国的时候,看过不应该看的录像带。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一片高粱,十里荷塘,十里果香。”
一走进京大的校园里,就听见从广播里传出来的音乐声。
这歌去年就出了,可到最近才算是流行起来,这还得益于它出现在了重要的晚会上。
不知道为何,一走进校园的范围,南易就闻到了一股酸味。
这种酸味,别人一般叫它爱情。
一路看过去,学生们的穿着变得时髦,从他们身上已经找不到七十年代的气息,一切都在颠覆,现在留在学校的学生,已经罕有超龄的人,九成九九都是应届的高中生考上来的,大学恢复了它该有的模样。
他们才可以说是八十年代的新一辈。
校园很好,还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只是偶尔走过的长毛,让他忍不住蹙眉,诗人是越来越多了。
沿着熟悉的线路而走,在走进任霞的办公室前,找了一个角落,先把身上背着的其中一个蛇皮袋卸下来,背着另外一个进了办公室。
了一眼,任霞不在,她的位子上坐着一个男的,瞧模样不像是老师。
南易走进办公室,冲任霞位子隔壁的张润超说道:“张老师,任老师换办公室了?”
“南易啊,又来看任老师啊,没换呢,这是任老师男朋友。”张润超指了指任霞位子上的男人说道。
“喔。”南易应了一声,就对任老师的男朋友说道:“师丈,您好您好,我是任老师的学生南易。”
“你好,我叫郑明,任霞还在上课,一会才能下课。”
“这样啊,那我就等等。”
南易说着,把他一直背在身上的蛇皮袋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个个打包好的袋子,不管人在没在,每张办公桌上都放一包。
“南易,这回是什么好东西?”分到张润超这儿,他马上就把包给拆开,边拆,嘴里还边问着。
“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一点国外的干果,还有长白山的山货,张老师,里面的蜂蜜不错。”南易指了指张润超已经扒拉出来的一罐蜂蜜说道。
“这蜂蜜怎么是白色的?”
“椴树蜜,就是这个色,又甜又有营养。”
“你拿来的肯定不会差,南易,还是你想着老师们啊,一年两趟,一趟不落。”翻着包里大部分没见过的山货,张润超感慨道。
“应该的,我就是跑个腿,都是任老师嘱托我的。”
张润超笑了笑,没说什么。
第一次,南易来送板栗,他还真以为是任霞让带的,后来再来,他也就回过味了,这明明是南易给任霞拉人缘啊。
他有点酸溜溜的,感叹自己怎么没碰到这么好的学生。
“张老师,我先出去下,一会再过来。师丈,我先离开一下。”
和张润超、郑明打了声招呼,南易退出了办公室,去角落里把另一个蛇皮袋背上,钻进了更高层的老师办公室。
等蛇皮袋空了,南易才回到任霞的办公室,任霞已经下课回来,正坐在位子上,那个郑明给她剥着碧根果。
“南易,回来啦,这山核桃挺好吃的,就是太少了,还不够我吃一天的。”
“任老师,您要喜欢吃,我再给您送呗,当饭吃都成。”
“行啊,给我运一车皮来,我就躺在上面慢慢吃。”任霞开着玩笑,说道。
“成啊,您只要吃的完。”南易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老师们还要上课,我就先不打搅了,改天再来聆听各位老师的教诲。”
“任老师,我就不打搅你和师丈谈情说爱了,改天再来。”
“什么师丈,八字还没一撇儿,你不要胡说。”任霞睨了一眼她身边的郑明说道:“这么快就走啊,多坐回,一会我请你吃饭。”
“不了,不了,改天。”
南易推辞着走出办公室,等他走远,反方向的角落里,躲着的周茂德就冒了出来,用忿恨的目光看着南易。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在学校里呆了这么久,多多少少都会听到一点风声,周茂德莫名其妙被留校,他自然会去打听。
虽然打听不到明确的证据是南易在使坏,可只要打听到他留校是有人在使力就行了,剩下的,就是做排除法。
不消说,被排除剩下的名单里,肯定有南易和赖彪的名字。
对南易来说,周茂德有没有猜到,他并不在意,就算他猜不到,一个适当的时候,他也会让人告诉周茂德。
一则已经错失一巴掌拍死周茂德的机会,二则南若玢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今非昔比,后面就算想拍也不能拍了。
现在的周茂德对南易来说,就是一块磨刀石,一块随时准备着等南若玢出世那一刻,磨她利爪的磨刀石。
南易说的改天,还真就是改天,第二天,他就把老师们请出去搓了一顿。
老师和学生能谈的话题不多,要么想当年那一届,要么就说现在的学生,什么升职、待遇之类的,不可能和一个学生谈,特别是和同事在一起的时候。
而南易想听的就是关于“现在的学生”这个话题,大张旗鼓的搞什么奖学金和贫困生资助还不到时机,他现在也只能是私底下悄悄关注,有合适的就提前投资。
毕竟自己的孩子们还小,想他们给家里添砖加瓦还得等十几年。
双十二那天,子贡基金成立,两个负责人南易和刘贞,只有两个员工还是南易和刘贞,这是一家没有注册,也没有任何手续的基金,就是南易和刘贞口头上这么一叫。
基金不正规,可钱倒是挺正规,南易第一期就往子贡基金注入了1000万港币。
当天,第一笔助学金,也就被发了出去。
领助学金的是一个得了肺结核正在休学的京大西语系学生,南易倒不是觉得他将来能为己所用,而是看这小子贼眉鼠眼的,将来肯定会不老实偷偷摸摸搞什么补习班。
算是提前结个善缘,也许以后还会再给他一笔风险投资。
1982年剩下的日子里,南易和赶到京城的冼为民一起在忙公司建立和改组的事情。
在李家坡新注册了一个为民再生集团,把很久之前注册的南光纸业SPP划到这个集团名下,同时也把冼为民年初搞的济公回收会社纳入进去。
双方把股份协议也签订了,冼为民45%,南易0.5%,剩下的股份方氏集团12.5%,其他N多个股东一共持有42%。
依然是那个揍性,南氏控投的股份还是隐匿持有,股份被分散到无数的交叉持股的离岸公司,这些公司一环套一环,就算把公司名录摆面前,想把它们的关系理清都不容易。
“南易,你这0.5%的股份,将来怎么解释它的来历?”冼为民在股份协议上签完字后问道。
“就说有一次你被蛇咬到了屁股,我正好遇到,我急公好义、助人为乐,一点都不嫌埋汰,直接用嘴给你吸蛇毒。
被我救了的你,感激莫名,当场就想以身相许,结果我正气凛然,一点都不被你的男色所诱惑,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没办法,只得作罢。
后来,你出门谋生,收起了破烂,谁知道你运气好,居然被济公附体,破烂生意越做越大,功成名就后,想起我这个救命恩人,就千辛万苦的找到我,把股份送到了我手里。
对了,这后面你自己再润色一下,找到我的时候,我真非洲进行一场正义的斗争,为了保护陷入困境的8000万非洲同胞,我一人一枪勇敢的向108亿叛军发起了自殺式冲锋。
什么AK打战斗机,徒手接导弹,手撕坦克,一声大喝就把叛军吓得屁滚尿流,好词多用几个,什么神圣的国际友爱精神,慷慨就义、悍不畏死……
再说说我是怎么拒绝你给的股份的,你一定要我收下,我偏不收。最后,还是你跪下,说我不收就长跪不起,我才勉为其难收下,并且还一再承诺只是代持,将来会还给你的侄子。
没辙,我南·高大全·易就是这么高风亮节。”
“呲呲,南易,我们也就半年没见吧,你的脸皮什么时候动的手术,这技术可以啊,能堆的这么厚。”说着,冼为民还想扯南易的脸。
“起开,这脸是你能碰的?”南易哄笑着把冼为民的手拍开,然后脸一板,“不开玩笑了,说说济公回收会社的情况。”
要说正事,冼为民也赶紧脸色一正,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在池田刈京的协助下,济公回收会社已经在东京站稳了脚跟,收购了两个废品厂,还收购了一个汽车报废厂。
搬家和扔大件垃圾服务已经展开,业务还不错,光搬家费就让会社收支平衡,其他有再次销售价值的垃圾就是纯赚。
另外,马尼拉的精拆厂也已经在建立当中。
现在会社的主要社员来自池田研修生派遣会社的研修生,一个小鬼子带几个我们的研修生为一个小组,整个东京地区已经快撒满这种小组,预计明年下半年就可以往横滨、大阪扩张。”
“薪水怎么发的?”
“一个月30万日円,池田研修生派遣会社抽走15万,扣一点厚生年金,再扣掉他们的住宿费、燃料费、水电费,他们现在一个月可以领到13万多一点,按汇率算,差不多1千人民币。
我在东京还听人说了一嘴,说是日円看涨,那研修生的工资也会看涨啊,等他们还清池田的钱,一个月就是小三千,存个几年回国就能过好日子。”
冼为民说的是官方汇率的算法,实际上,在东京的那些研修生都是辛辛苦苦赚到的钱,肯定想着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们不会想着通过正规渠道换汇,就是现在要先给南易一半,一个月也有5千多人民币。
等12个月一过,他们赚的就都是自己的,哪怕不是在济公回收干活,就是去工地干苦力,去下水道干脏活,晦气的去背尸体,一个月妥妥的也是收入过万。
在那边熬个五年十年,将来回国,南易再善意的提点一句买房,他们也就能实现阶层的提升。
几千年来,农民从来不发愁自己没有力气可卖,他们长期发愁的是自己的一身力气很低贱,贱到一钱不值、臭不可闻。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这句俗话一点都没错,本来日子就不好过,还要被南易这个王八蛋给盯上,把他们忽悠到国外去当猪崽卖苦力,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挺好的,小鬼子日子好过,什么东西都扔,垃圾堆填区也应该有不少能卖钱的玩意,那里也别放过,一年下来,多多少少还是能挣俩钱的。”
冼为民说道:“这个我想到了,东京几个堆填区我都去实地考察过,自己也上手捡过,就是脏点臭点,就捡了半天,我就捡出7千日円。算上要给社员的工资,会社还是有不菲的差价可以赚。”
“嗯。”
冼为民和闷三儿都在成长,他们两个在正规化的企业管理中已经如鱼得水,过去跟班式的合作方式即将一去不复返,接下去就是股东和股东之间的对话。
嬉笑玩闹终成追忆,斤斤计较、尔虞我诈将成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