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监由伊祁强、公孙衍和伊祁达三人组成,公孙衍没有具体职务,对外就用“楚公子”的称呼。
随后由公孙衍和伊祁强协助伊祁达,先对城主府所有仆人进行筛查,选出可靠之人,毕竟两人都具仙家眼力,这点儿小事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然后是确定那五十余人的具体职位和职责,任命主簿、总管、管事、巡街使……
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公孙衍与伊祁强都觉得有些烦,但他们知道,若想以后能安心地离开青洲大陆去神洲修仙,离开前必须要做些事情,否则伊祁强的这块封地很可能昙花一现。
这几天倒是伊祁达逐渐进入了状态,部分恢复了昔日他擅长管理事务的能力。伊祁强把国主赏赐给他的三万两白银,全部拿出来做经费,但这点儿银两显然不足。
若想长时间运转一座城主府,还必须有源源不断的财源提供支持,但伊祁强已经下令城中所有商铺免缴半年的营业税,城主府一时间暂时没了资金来源。
这时,公孙衍忽然想到了“四大家族”遗产的事情,他立刻让伊祁强派人详查“四大家族”所具有的资产,以及所涉商铺经营的情况,这一定会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呀!
好在有关“四大家族”的遗产,费啸在任时都进行了梳理,所有卷宗都留在了城主府档案室,连同那份“三方协议”。加上伊祁达外派出去探查近况的情报,三人已经对“四大家族”遗产的情况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
伊祁达比较细心,他发现原属于“四大家族”的遗产中,有许多在“三方协议”里都划给了其余两家,而且房屋、商铺契约和租赁凭证都不见了,这几天也没见陈奇英和罗轩派人送来。
伊祁强等三人商议,以后要有人专门负责店面租赁和收取铺面租金等事情,同时也要有属于城主府管理经营的商铺。伊祁达这边迅速派出人手,开始落实和实施各项商务事宜,家族现有的几个人都被他派上了用场。
几天后,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回来奏报,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经营的商铺陆续开张了,空置的店面也租出去一些,铺面租金也收回来不少。
但令人不开心的是还有许多店铺拒交租金,说是已经交过租金了;房屋的事情也进展不顺,原属“东野家族”的房屋被护城府的人占用了一部分,但大部分被东部军团的人占用。
原属“姚氏家族”的房屋已被“狱法门”安化分宗占用,只有“唐氏家族”和“伊祁家族”的资产被顺利收回。
伊祁强三人知道有些麻烦了,若是不能尽早收回这些资产,对方就会得寸进尺,那些依附于他们的小家族也会群起效仿,逐步蚕食城主府的基业,最终将伊祁家族架空,甚至取而代之。
伊祁达有些无助地望向他俩,无奈地说道:
“强弟,楚公子,我们接下来咋办?这两家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我们势单力孤,很难办呀!”
“哼!给脸不要脸!干脆把他们都宰了算了!”伊祁强阴沉着脸,气恼地说道。
公孙衍沉思不语,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不能硬来,若是因此使安化城商业衰落下去,那伊祁家族即便得到一座空城也用途不大。但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否则,后患无穷。
让人为难的是他们目前手上缺少人手,短期内又无法解决,他与伊祁强不可能被长期拖在此处。
忽然,公孙衍心生一计,既然对方已经公开与他们为敌,索性就撕下面具,挑开了干!他如此这般把计划与他俩说了一遍,随后就各自准备去了。
第二天,安化城北门广场上,一座擂台拔地而起,擂台上方书写着“生死擂台”四个大字,两侧还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拳打护城府;下联:脚踩狱法门。
擂台边上,一张太师椅坐着一个身着蓝色粗布衣衫的青年男子,旁边案几上放着一柄外鞘破损的宝剑,此刻他正在自斟自饮地喝着茶水,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青年正是公孙衍。
此时,擂台前已经挤满了人群,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家伙是谁?连护城府和狱法门都不放在眼里,大概是搞噱头吧!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喂!大哥!有没有搞清楚呀,这可是生死擂台,有拿自己性命搞噱头的吗?”
“哼!我看这家伙是活腻歪了,同时挑战两家不是找死吗?”
“我看未必,没听说过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吗,说不定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呢。”
……
正在这时,一伙身着黑青色服装的武者,由西面向擂台走来,众人见状纷纷闪开,让出一条路来,人群中还不时传出议论声:
“看,狱法门的人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领头那人不是‘快刀’栾雄吗?他可是狱法门在这里的分宗副宗主,若是他亲自出手,我看这青年人悬了。”
几乎是同时,从东面走来一队士兵,带头的是一身戎装的青年,肩扛一杆金色长枪,威风凛凛地走在前面。所到之处,人们纷纷闪开让路。
双方的人似乎有种默契,均是来到擂台前站住,那叫栾雄的冲着对面扛枪青年点点了头,随即转身面对擂台边的公孙衍说道:
“朋友与我们狱法门有仇吗?”
公孙衍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小子,副宗主问你话呢。”这时,他手下的一名武者对公孙衍大声呵斥道。
见公孙衍依然没有搭理他们,狱法门的人就想一哄而上,这时,守护在擂台四周的城主府卫兵立即进行阻止,新上任的巡街使也走了过来,他扫视了一下狱法门的人,随后说道:
“这座‘生死擂台’已在城主府备案,受到城主府保护,任何人妨碍打擂进行,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好大的口气!靠近城门五里以内,皆归护城府管辖,你们城主府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这时,那扛枪青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