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切嗣看着狼藉的残骸痛哭流涕,他在救赎自己,却毁了自己,不断翻找着废墟,希望从中找到生的希望。
“真是麻烦的男人啊,把你从瓦砾下挖出来可废了不少劲。”吉尔伽美什看着苏醒的言峰绮礼笑道。
“吉尔伽美什,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穿着?”看着赤裸着的吉尔伽美什言峰绮礼疑惑道。
“谁知道,当本王陷入那团泥浆时,本王的盔甲便被溶蚀掉了,随后泥浆把我吐了出来,看来是上天要我再次降临在这个时代,并治理人间。”吉尔伽美什无所谓道。
“你获得了肉体吗。”言峰绮礼看着有呼吸的吉尔伽美什问道。
“虽然并非我的本意,居然把那张东西当成许愿机,争的死去活来。这场闹剧,真是从头到尾都懒得无可救药。”
“我应该中了一枪..”言峰绮礼将手掌放在心脏上。
“没有..心跳。”言峰绮礼迟疑道。
“是你对我实施了什么治疗么,吉尔伽美什。”
“谁知道呢,在我看来,你确实已经死了。你和我之间是以契约连结起来的,当我在那团泥浆里得到肉身的时候,你的身上,应该也收到了什么不合理之物的束缚。”
“是它赋予了我生命吗..”
“所有的从者都消失了,赢得了圣杯是我们,绮礼啊,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结局吧。若圣杯会真正地听从胜者的愿望,言峰绮礼,这景色便是你所渴求的东西。”
“嗯?呵。”言峰绮礼看着四周夹杂着尸体的废墟突然笑了。
“哼哼哈嘿,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我是怎么回事,这是何等邪恶,何等残酷,这就是,我的愿望?”言峰绮礼再次看向四周的场景,心中的疑问通通释然了。
“这样的毁灭,悲叹,就是我的愉悦?这样的扭曲,污秽?居然是来自于言峰璃正的血脉?”想起自己当了一辈子神父的父亲,言峰绮礼更是忍不住。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言峰绮礼大笑起来。
“不可能吧?这算什么?难道我父亲生了一条狗出来?哼哼,哈哈哈哈!”言峰绮礼释放着内心深处的本性狂笑不止。
“你满足了吗,绮礼。”吉尔伽美什淡笑道。
“不,还不够,这样还不够,的确,一生都在追问的我,终于得到了答案。然而,解答问题的过程却被省略,只是突然丢给我一个答案,这让我如何能接受。”言峰绮礼弯腰捡起吉尔伽美什破损的红色披风扔给吉尔伽美什。
“能得出如此怪异答案的方程,它应该存在一个简明易了的道理,不,是必须要有。”言峰绮礼缓缓压抑着内心的愉悦,渐渐趋于平静。
“我必须要追问,必须要寻找,我必须要用我的生命..去理解它。”
“你还真是从不让我厌倦,这样就好,你这将神都能问倒的求道之路,就由我吉尔伽美什见证。”吉尔伽美什裹上披风笑道。
“AngraMainyu,世间的一切罪恶..我终有一天与它重逢,然后到时必定亲眼见证。见证它的诞生,见证它存在的证明。”
“嗯?”言峰绮礼此刻突然看到了晃晃悠悠的卫宫切嗣走向自己。
“来吧...”言峰绮礼暗自说道。
“嗯..?”切嗣看到眼前的是这两人就知道铁定不会有活着的人在他们身边了,于是直接扭头走向别处。
“你怎么了,绮礼?”吉尔伽美什问道。
“不,没什么。”言峰绮礼看着切嗣刨着废墟的背影咬牙道。
“我记得他的身影,那是一个眼中含着泪水,却又由衷地为终于找到活人而感到喜悦的男人,他显得那么开心,简直会让我以为,获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还活着,还活着...还活着!”卫宫切嗣含泪的看着这活着的一个孩子,终于笑道。
“他仿佛是在感激着谁一样,用让快死了的我都觉得羡慕的口气,说了一声谢谢,他说能找到我真是太好,他说哪怕只能救到一个人,都是他的救赎。”
“哟,卫宫切嗣。”哈菲兹微笑着躺在废墟之上看着。
“哈菲兹..?”切嗣颤抖着看着眼前的身影。
“不,我不是哈菲兹,或者说,我不是你所认识的哈菲兹。”哈菲兹站起身来舒缓自己的身体。
“原先的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死去了,继而产生了我。”
“我将这世间的恶尽数吸收,当原先代表着善的她,吸收了全部的恶之后,取而代之的便是恶的代表。”哈菲兹跳下废墟来到切嗣身边。
“那么,你找到了自己的救赎了?”哈菲兹看着切嗣空洞的眼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