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动手没有那么快,他得好好准备一下。这件事就算曝光了,即便连累到他,也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提前知道的好处就是,能想出应对的法子。
十日后,杨楚淮被参了。
参他的人正是尚书冯山辉,能参杨楚淮,冯山辉自然是准备齐全。
没有任何意外,杨楚淮被皇帝骂了。
而那个被参的手底下的人,准确的来说,和他关系不大,至多就是对方家里有一个是帮他办事的,但也不是亲近的。
他因此被批评一顿不冤枉,毕竟那人借着他的名义干了些恶事。
要因为这事,真的惩罚他,那也说不过去。要那样的话,大臣们犯错,岂不是都要怪罪皇帝了?
杨楚淮把控得很好,每次得到杨禹丞那边要抓他小辫子时,只要不影响他根基,他都没提前避免。
小事情再多,也比不上一件动根基的大事。
在千雁的提醒下,杨楚淮专门将他的势力捋了下,那些不干净,容易动摇根基,让人抓住他小辫子的,还不等康王那边有动作,他就借着被皇帝骂了之后,好好整顿了一下。
只是,处理的方式比较暴躁而已。
反正对外,许多人都知道了太子如今脾性不好,为人浮躁,逐渐传出不好的名声。
或许是因为这些事,他经常在朝堂上针对冯山辉,杨禹丞等,每次皇帝看着他们争论不休,其实都很头疼。
杨楚淮也开始抓冯山辉和杨禹丞的小辫子,一有点事情就放大。
满朝的人都能感觉到,太子与二皇子之间的争斗越来越明显。
千雁在一旁冷眼围观,觉得事情的发展差不多,继续纠缠下去,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动\乱。
于是,她出手了。
一日晚上,已经武功大成的她,出现在康王府邸,找到了宁有顺。
“找机会给康王提议,做龙袍嫁祸给太子。”
宁有顺:“是,奴婢一定竭尽所能。”
次日,千雁和杨楚淮说:“过些时候冯山辉会再参你一本,这次比较严重,你私藏龙袍,等着被废吧。”
杨楚淮:“……”
“继续争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早点结束了才好,当皇帝比当太子舒服,你说是不是?”
杨楚淮想了想,点头,确实是,到时候虽说累了点,到底是不用再担心有什么危险。
以及,和喜欢的人也能正大光明。
当然,他也不太愿意表现出对老皇帝的孺慕之情,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父子情。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看到老皇帝知道真相那天。
宁有顺的提议,康王确实动心了。
他心知太子绝对不会同意私自做龙袍的事,这只能嫁祸。怎么嫁祸,那得好好考虑。
既然要做这样的事,那当然得来个大的。
一个月后,早朝。
杨楚淮再一次被参,这次事情比之前严重得多,冯山辉参杨楚淮屯兵,藏龙袍。
此奏折被皇帝看到后,他瞬间震怒。
作为皇帝看到这样的事情,很难不相信,况且冯山辉的证据那么充足。
那屯兵之人,确实是杨楚淮手底下的,但这是明面上的,本身是康王的人。
冯山辉表示,他还探听出,太子还从那边取走过一件龙袍。
杨楚淮眼睛里都是愤怒,控制不住情绪的他,对着皇帝各种发怒,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戳破心思的人。
实际上,他非常冷静。
但这样的表现不为过,雁安说十一叔给他的药,严重了就会让他神志不清,放大脾性,激怒他就如同点燃了炮仗,变得不可理智。
他如此疯魔的表现,满朝都很沉默。
计策不算什么好计策,奈何这个计策是皇帝都不能忍,况且他真的很可疑。
又有康王仔细安排,要不是他有筹码,这样的安排真的逃不过。
屯兵之人被打入天牢,东宫里也搜查出龙袍,太子殿前失仪,皇帝生出了废太子的心思。
没有人敢求情,楚丞相看起来老了一头。
这事,求不了情,至多就是希望皇上能安排人多查查,然后从轻处罚。
然而犯事的都是太子的人,还在太子寝宫搜查出龙袍,这事没得翻。
气急了的皇帝,大手一挥,太子废,赐了一座宅子给他,将他圈禁了。
虽说被圈禁,但外面的人还是能去看他。
千雁得了太后的命令,时常去看杨楚淮。
外面的人都知道,杨楚淮的脾性愈发暴躁,都觉得他是入魔了。正因为他脾性的问题,所有才没有人怀疑屯兵和龙袍的事不是他干的。
“不是太子了,反而是一身轻松。”杨楚淮和千雁说,“可惜不能轻松太久。”
等皇帝给杨禹丞铺路时,就要拿楚氏开刀了。
“怕轻松不了,你还活着。”千雁说。
杨楚淮一怔,随即笑了出来:“是十一叔吗?他倒是个好父亲。”
“他要利用元蔷进宫揭发皇后当年做的事,事后会安排人替元蔷死。”
此时,千雁确定了原本的太子多半不是自尽,很可能是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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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今天白天没空写,来迟了
明天会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