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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做主

桑兰国都首善城,城中最核心的位置,就是河家的王城,桑兰老百姓俗称的大良城。大良城内,还有一座伏龙城,伏龙城类似于大越国皇帝所住的紫禁城,不过从规模上讲,伏龙城要比紫禁城小上至少一半还多。伏龙城中有二十余座大小宫殿,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大安殿。
大安殿,也就是桑兰王宫的金銮殿,一般只有新帝登基,或是年度朝会,外邦使臣晋见等重大盛典时才会启用。从桑兰这一任国王河范登基坐上龙椅到现在已经接近三十年,河范坐上金銮殿龙椅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尤其这一两年,河范根本不理政事,全都交给弟弟河顿、儿子河成秀和宰相夜不云三人去处理。
这一年来,夜不云被贬去守陵,河成秀常年带兵在外,因此朝中是河顿一家独大,和亲王府几乎等同于皇宫大内一般。国王河范的事情,就是每天在宫中和德妃肖轻蝶、贵人丁心佩以及新近宫的周美人在一起饮酒作乐。当然,体力不济之时,河范还会服用长寿极乐丹。最近愈发成瘾,每天都要吃上几丸才能顶用。
近来河范对长寿极乐丹极为依赖,也极其想有朝一日能带着三个美人白日飞升,成仙得道。手下人都夸河范英明神武,是千古未有之圣人,于是河范这位“大圣人”做出了一个极其符合身份的圣明决定,他要自己炼制能够成仙得道,白日飞升的丹药。河范索性把炼丹的术士娄洪等人请进王宫来,在常乐宫里修建了丹室,每日除炼丹之外,便是饮酒作乐。
在身边太监的怂恿下,河范把娄洪封为灵丹天师,每日里跟随娄洪学习炼丹之术。瞧河范炼丹时那虔诚的劲头儿,连肖轻蝶、丁心佩和周美人都佩服不已。她们三个当然会对河范这种近乎执拗的行为佩服不已,因为她们都是河顿安排进宫,想办法让河范早点儿“升天”的助力嘛!一旦河范“升天”,河顿就好取而代之啊!
一晃,河范已经带着几个炼丹的术士折腾了数个月,倒也炼出来一些杂七杂八的丹药。至于能不能白日飞升不好说,反正养来试药的狗已经被毒死了好几条。按理说,一般人见到炼丹连狗都毒死了,一定会心生警惕。河范自然也不是傻子,也问过炼丹的术士娄洪,丹药屡次炼制失败是何原因。
炼丹士娄洪一本正经对河范解释道:“大王有所不知!这丹药乃是升仙所用的,狗乃何物?不过是畜生耳!这等丹药既然是升仙所用,虽然未曾炼成只是药渣,可是对狗来讲也是无福消受啊!升仙乃是人间头等大事,大王一心向善,想要炼成丹药白日飞升,这是极其难得的善心善念!上苍垂怜于大王,才使大王好事多磨!大王只要有诚心,勤加炼制丹药,早晚有一日必成大功啊!”
一般人听了这话一定会笑掉大牙,可是河范偏偏就相信这几个术士啊。河范连连点头,满心欢喜道:“嗯,娄天师所言甚是!寡人上应天命,下顺人心,所以天降祥瑞,四夷来朝,就算在炼丹的路上多吃些苦头也没什么,这也是上天考验寡人,让寡人能够劳动筋骨,苦我心智,好能够早些白日飞升,重返天界!”
娄洪向河范一揖,脸上堆笑道:“大王所言甚是!大王乃是天帝之子临凡,只要炼出飞升的丹药,就能够早日登仙,重返天界,与家人团圆!只是在这之前,大王每日还须继续服用长寿极乐丹,这长寿极乐丹,乃是升仙丹的基础,在服用七七四千九百丸之后,能够极大加强升仙丹的效用!”
河范对娄洪的话深信不疑,每天乐此不疲的炼丹,时不时还把炼制成功的一些小丹药赐给朝中的王公贵族们。害得那些人一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惹到了这位陛下,被赐吃毒药,那样的话,不吃也不是,吃更不是。不吃是为抗旨,吃了就没命。私底下咒骂娄洪快点死的人不少,后来不知怎么就改成祝福大王早日升仙了。
前几个月,河成秀平叛胜利,回京休养的时候,曾要求见河范,河范却不肯见河成秀,嫌他耽误自己炼丹的时间。后来还是顾均平给河成秀出的主意,花银子买通了河范身边的大太监巩人达。巩人达得了银子,自然肯卖力,满口应承,让河成秀等消息。河范身边的人都已经疯了,连大世子的钱也敢收。
巩人达在河范面前先替河成秀说了几句好话,说这几年外面偶有匪患,都是大世子带兵去平乱。又说什么父子天性,虽然大王和大世子只是人间的父子,可毕竟也是父子嘛!大王是天生的圣人,更应该遵循人间俗礼,以为万世师表!瞧瞧这话说的,先扣上一顶圣人的大帽子,然后又是夸赞河顿可为万世师表,河范听着能不高兴吗?
人哪,不怕别人骗你,就怕自己骗自己。河范就有这本事,别人忽悠他也就算了,他能把自己都骗得一愣一愣的。于是河范立刻决定,连夜召见河成秀,以慰父子之情。
河成秀听到父王传召,赶紧火速进宫。父子相见之后,河成秀见父王苍老了许多,身体也衰弱了不少,自然心中很是难过。可是河成秀知道他父王的脾气,所以只是略劝父王保重龙体,随后建议河范把炼丹药之事,交给手下人去做就是了。
河范摇头道:“诶,我儿不要胡闹!这炼制升仙丹非同寻常丹药,就连炼制时也必须心诚才行,哪有让人代劳的道理?寡人要想升仙,必须得用自己炼制出的丹药方见诚意!别人炼制出来的丹药,如何能使寡人升仙?况且寡人是天生圣人,更不会服用凡夫俗子所炼制的升仙丹了!”河成秀见河范如此,知道他的牛脾气又犯了,也不好多说,免得父子反目。
若是他母后活着的时候,是一定会规劝河范的,别人劝他,没大用。不说别的,河成秀的母后高皇后活着的时候,河范身边连个像样的美人也没有,可是河范就不觉得有何不妥之处。直到高皇后亡故,没有了制约之后,河范才开始放飞自我,试着在后宫蓄养更多美人。这一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尤其又有河顿和手下人的怂恿,您身为国王,身边美女多怎么了?大越国的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呢,后宫佳丽有三千!您多纳几个美女进后宫,那是有利于咱们桑兰的未来,国王的后裔怎么能少了呢?于是,河范身边的美人越发多了。不过能受河范宠爱的,也不过区区三人而已。从这一点来看,河范还算是个专情的人。
伏龙城常乐宫,炼丹室依然像往日一样,烟雾氤氲,空气中都飘着药的香气。丹鼎前,坐着国王河范,一名煽火的小童卖力的扇动着手中的大蒲扇。和范脸上是满意的神色,因为今天他所炼制的丹药是混元一气丹,据说这丹药炼制成功之后,能使服用者内力得到很大提升。所以今天这颗药,是河范为儿子河成秀所炼制的。
河范认为,儿子一年大半时间都带兵在外平叛,镇守边郡,为自己分忧有功,理应奖赏。单从这一点上来看,河范还算是个合格的爹,就连炼丹也没忘了自己的儿子。
桑兰国王宫伏龙城共有四座大门,分别是西门月升,东门日上,南门中天,北门沧海。一名绿袍太监手中握着一面王命铜牌,高高举过头顶,只听那太监远远的就大声吼道:“有急报!”那绿袍太监拍马直入月升门,急匆匆奔向承平宫方向。大门前的带刀侍卫们见到绿袍太监手持王命铜牌,并不敢上前拦阻,而是任这太监拍马直入伏龙城。
绿袍太监职位不高,可他手中那面铜牌值钱,那可是十万火急的王命奏事铜牌,谁敢拦阻?出入桑兰王宫者,只要手中持有那面王命铜牌,就是深更半夜国王休息时,也要有人负责把他带来的消息传递进去,因为那代表有极重大军情或同等重大事件发生。无王命而擅敢骑马入宫者,斩。可若是敢拦阻王命铜牌入宫者,同样是斩,而且要株连九族。
承平宫,是桑兰王河顿的寝宫,目前是德妃娘娘肖轻蝶伴驾,常住在承平宫。上次地震中,承平宫受损最为严重,不过早已经修复完毕。那名绿袍太监骑着马,已经飞奔到承平宫正门德天门之外。绿袍太监飞身跳下马背,举着手中王命铜牌高声道:“急报!”德天门前的八名带刀侍卫见了绿袍太监手中的王命铜牌,立刻挥手,任他穿门而入。有人过来把马匹牵走。
绿袍太监飞奔到了承平宫思月阁,平时河范在承平宫时,多半时间都住在这里。去世的皇后姓高,名叫高明月,是河成秀的生母。思月阁,顾名思义,就是河范表示自己对去世皇后的无尽思念。德妃肖轻蝶也时常伴驾住在此处,所以事实上现在后宫中的事情,都交给德妃肖轻蝶处置。肖轻蝶名为德妃,实则行使了皇后的权力。
一名从暖阁中走出来的宫女刚要出言斥责那名匆匆走入院中的绿袍太监,却见他手中高高举着王命令牌,那宫女立刻就不敢多说,只能带他入暖阁了。宫女站在暖阁门外,轻声道:“禀德妃娘娘,宫外有急报!”
里面远远传来肖轻蝶甜美的声音,“嗯,叫他进来吧!”
宫女答应一声,带着那名绿袍太监走入暖阁。德妃肖轻蝶正坐在桌前画画,白皙的脸上不小心沾了一处墨迹,一名小宫女走上前去,用帕子轻轻帮娘娘替去额头的墨迹。肖轻蝶瞧着满头大汗走过来的绿袍太监,笑着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给你急成这样!”一无地震,二无火灾,肖轻蝶不觉得宫外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这些奴才,大惊小怪的!
绿袍太监走到肖轻蝶面前不远处跪下,叩头道:“奴婢沈长升给德妃娘娘请安!禀娘娘,宫外出大事了!和亲王府世子河成旭,亲自带兵包围了大世子河成秀的府邸,声称大世子河成秀要谋反。现在大世子府门紧闭,双方正隔着墙对峙。街上全都是戍卒,已经净街了,到处都是剑拔弩张。禁军各部反应不一,有支持和亲王世子的,有支持大世子的,也有看热闹的!”
肖轻蝶握着毛笔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一滴墨落在白洁整洁的宣纸上,把她刚完成了一半的仕女图弄脏了。不过肖轻蝶已经没心情再画画了,她皱了皱眉头,对绿袍太监沈长升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再探再报!兰儿,他报信有功,赏他二两银子!”
沈长升答应一声,又向肖轻蝶叩头谢恩。宫女兰儿把二两银子递给沈长升,沈长升接过银子再谢恩,这才起身倒退着出去了。出了暖阁的门,他才敢大步流星的离开。
肖轻蝶苦笑道:“这么快就动手了?”她还想着能在宫里多快活些日子,谁知道河顿竟然如此等不得,直接动手了!肖轻蝶有些奇怪,之前和亲王不是说他要等着河范驾崩的时候再动手吗?怎么忽然提前对河成秀下手,却又没通知她一声呢?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忧心忡忡的肖轻蝶吩咐道:“传令下去,宫门紧闭,除报事太监外,一律不许进出!违者轻则杖责,重则斩首!其余人随本宫往常乐宫去。唉,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我要面见国王陛下才行!”
有执事太监在外面答应一声,飞奔着去办了。现在国王陛下不管事,后宫凡事都问德妃娘娘,所以刚才绿袍太监沈长升来禀告外面发生的事情,也要来报德妃娘娘。可是事情太大,德妃娘娘也不敢做主了。
肖轻蝶立刻带着几名宫女摆驾往常乐宫方向而去,这事太大了,还是得禀告河范才行。可是一路上走着,肖轻蝶越想越觉得情况不对。既然是和亲王府提前举事,为什么却对王宫伏龙城不闻不问呢?正常不是应该连国王河范也控制起来才对吗?否则的话,万一河范与河成秀父子联手,和亲王府还有多少胜算?
不管怎么样,既然和亲王府没有派人通知自己,她就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默默做好自己身为妃子的本份,她毕竟是内宫的真正主管。
正在丹鼎前炼制混元一气丹的河范打了个大哈欠,河范的脸上浮现倦容,他已经有半天时间没有吃长寿极乐丹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河范回头对小太监韩和道:“韩和,快去给寡人拿长寿极乐丹来!”
韩和答应一声,飞奔着去了,很快抱来一个小金葫芦。韩和拧开金葫芦的盖子,倒出两粒红色的药丸来,正是河范每天都要服食的长寿极乐丹。韩和把两丸丹药放入河范口中,河范把丹药嚼了,含着唾液吞入腹中,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只要服下长寿极乐丹,他就会精神倍增。这世上,有谁能比他更懂得长寿极乐丹的好处?
不过让河范烦恼的是,这丹药最初他两三天吃一次,效果就很不错。发展到现在,他每天都必须吃上至少四丸,才能感觉神清气爽。按理说,这等灵丹妙药,不应该啊!
河范也曾因此问过娄洪,娄洪答道:“之所以丹药的量要增加,是因为陛下的身体将来要达到飞升状态,要一天比一天更好才行。而陛下想身体更好,就得逐步加大长寿极乐丹的服食力度。当然,丹药再好,也不能一次服下过多,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身体对于丹药的吸收,也是循序渐进的过程!”
一名紫袍金带的大太监走了进来,他走到河范的身后,向河范躬身,轻声道:“陛下,德妃娘娘来了!您要不要见她……”
河范头也不回道:“哦?她有事么?那就叫她进来吧!”河范的丹室,除了宫里这些大小道士及近侍之外,都不得随意入内,就连最受河范宠爱的肖轻蝶、丁心佩和周美人也不行,更遑论其他人了。
地上被太监铺好了小地毯,一身朝服的肖轻蝶走到河范身后,跪下去向河范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河范转回身,望见肖轻蝶一身朝服跪在地上,惊讶道:“爱妃,发生什么事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要穿朝服?”
肖轻蝶轻启朱唇,缓缓答道:“陛下,宫外出大事了!和亲王府世子河成旭带兵围了大世子府,大世子府则闭门抗拒!据称,河成旭指责大世子河成秀欲图谋反,大世子方面不认这个罪名,现在双方正对峙中。戍卒和禁军的反应不尽相同。所以臣妾才命人封闭王城四门,着朝服来见陛下,还请陛下早做定夺!”
河范闻言,再次惊讶道:“这不是胡闹吗?大世子怎么可能谋反!寡人的江山将来都是要传给大世子的,大世子是国之储君,他有谋反的必要吗?这个河顿哪,真是胡闹已极!寡人自然是要把王位传给亲生儿子,所以为了补偿他,才授给他许多权柄,意在安抚他,他怎么如此不知进退?”
肖轻蝶跪在地上,她不敢回答河范的问题。这是河家储位之争,不是她一个小小德妃能够评论的。况且在暗中她是河顿安插在河范身边的人,她怎么能够随意说主子的坏话?何况现在事态紧急,万一她乱说话惹恼了河顿,等河顿成功登基了,她岂不是要死得很惨?
河范有些烦躁,在地上晃来晃去良久,这才道:“叫亲军校尉府耿居忠来见我!叫和亲王也入宫来见我!对了,不许和亲王带兵进宫!”河范想了想,又对身边紫袍金带的大太监道:“从立,你立刻随德妃娘娘去拟一道旨意,令河成旭立刻停止攻击大世子府,有什么事情,到朝堂上再议!自家人在京城动武成何体统,皇家的颜面还要不要了!对了,速度要快!”
大太监从立犹豫了一下,这才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办!只是,陛下啊……”
河范猛省,又道:“再拟一道旨意,令禁军各部不得妄动!等寡人召集百官在承平宫朝会之后,再详议!这些孩子,真是太不省心了……”河范面有怒容,从蒲团上站起身。
肖轻蝶急忙上前,挽住河范的胳膊,轻声道:“陛下,您慢着些!凡事都可从长计议,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河范叹了一口气道:“我那兄弟是个聪明人,只是野心大了些。这些年,寡人倒也知道他有些不服气,不服气当年父王把王位传给我!河顿以为,他比我更有头脑,更适合做这个国王!可是他那急功近利、心浮气躁的性格,使得父王对他不放心,所以最终父王把王位传给了我,而不是传给他!”
肖轻蝶不敢对此事做任何置评,只好转移话题道:“陛下,不管怎么说,王室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让人痛心疾首的。亲者痛,仇者快,传出去也让人笑话!您贵为天子,这事只有您出面才能解决,毕竟这件事情牵涉到和亲王府和大世子,朝中的大臣们恐怕是没有办法处理的!”
河范忽然想起夜不云,问道:“对了,老丞相现在做什么呢?”
肖轻蝶有些尴尬道:“陛下,您不是把老丞相打发到王陵去守陵了吗?”
河范一拍脑门道:“是了!此寡人之过也!老丞相要是在朝中的话,事情必不至于此!”河范忽然很后悔,自己不该因一时之怒,把夜不云罚去守王陵,如果夜不云在的话,朝中有人制约,河顿父子断不至于如此嚣张!至于河顿父子欺负自己的儿子,河范并非不生气,他只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明显而已。
可是肖轻蝶仍然能从河范铁青的脸上,判断出这位国王陛下很是愤怒。肖轻蝶柔声劝道:“陛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生气的。可是身体要紧,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安抚下去也就是了!”
河范鼻子里哼了一声,他没言语,没做事之前,他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肖轻蝶是河顿献来的,他再宠爱也要防着她一些,这也就是他不肯加封肖轻蝶为王后的原因。河范决定开一次朝会,在朝会上,他要狠狠敲打一下河顿父子。实在太嚣张了,连自己的儿子都敢欺负,真的以为寡人在后宫中炼丹,就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吗?儿子是寡人的,要欺负也是寡人欺负他,别人不行!
肖轻蝶见河范不吭声,只管往丹室外面走,只好柔声问道:“陛下,咱们现在要去哪?”
河范侧过头,瞧了一眼肖轻蝶,面有怒色道:“去哪?回承平宫啊!出了这么大的事,老丞相又不在,寡人难道不该亲自处理吗?难道寡人能看着别人欺负我的儿子?如果不能给自己的儿子做主,那我这个爹还当什么爹!哼,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对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叫人快快备辇!”
肖轻蝶忙不迭的答应,吩咐太监们备辇。这种紧急关头,这位国王陛下终于要破关而出,也不知道这位国王陛下能否妥善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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