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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破财免灾

楚随心向下一伏身,却并没有跪下去,而是借机狠狠撞向南宫久岸。南宫久岸清晰看到楚随心脸上的阴冷笑意,同时也听到楚随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算你是天下第五又如何?真拿我楚随心当软柿子捏?”
南宫久岸已经有所防备,只可惜双方距离太近,而且更要命的是飘渺仙踪步法实在太过迅速,南宫久岸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就在他看到楚随心跃起的瞬间,他本能向左侧一偏身子,可惜还是慢了些,楚随心的右肩已经重重撞在了他的胸口。咔嚓一声脆响,南宫久岸的胸口传来碎裂之声。
被楚随心结结实实撞到胸口的南宫久岸发出一声惨叫,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不过南宫久岸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江湖了,他临危不乱,应变迅速,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拖着望君归倒滑而出,试图避开楚随心的攻击。
一招得手的楚随心一气未尽,一气又生,他猛提丹田气,如影随形而来,又是一拳狠狠砸向南宫久岸小腹。谁说穷寇莫追?他今天偏偏就是要穷追猛打,非把这人打败不可!他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双方交手对他疗伤之事颇有助力,这也就是楚随心为什么执意要放开南宫久岸的原因!
正在光罩外疗伤的嬴龙牙和秦白羽也在关注战局,两人见楚随心袭击南宫久岸,又听到南宫久岸胸口传来碎裂之声,不由彼此心头狂喜,侯爷在这种情况下犹有余力反击,看来还有希望啊!而且这咔嚓一声响,分明是南宫久岸的肋骨被撞得碎裂,这下可好,侯爷不但没吃亏,还反先了!
秦白羽眉开眼笑道:“嬴老鬼,侯爷可比咱们两个年轻的时候猛多了!我原以为侯爷年轻,再厉害也有限,可今天我见到侯爷对敌如此勇猛,可真有一种英雄相惜之感啊!唉,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嬴龙牙切了一声,撇嘴道:“我说秦老鬼,你他娘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拉上我跟侯爷比?你十八九岁的时候敢挑战天下第五?你十八九岁的时候别说挑战天下第五,你们县里第五你能不能打赢还是个问题呢!我这人比侯爷是比不了,可是比你年轻的时候,那还是有些出息的!”
秦白心哈哈大笑道:“你这老鬼啊,说两句笑话你都不接,你做人可真无趣!咱们斗了几十年,你是到什么时候也不忘了讽刺我两句!哦,我不是英雄,就不能有当英雄的梦想吗?真是的!好了好了,不和你这老鬼废话了,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看侯爷怎么表演吧!”
南宫久岸叫苦不迭,他左手连出三记大天罗拳,都没能击退楚随心的进攻。相反,楚随心如同影子一般,死死黏住他,根本不给他退后施展望君归的机会!
楚随心面露狞笑,拳拳到肉,南宫久岸被楚随心连续击中四五拳。南宫久岸被打得怒火冲天,可是他再怎么左躲右闪向后退,也不敌楚随心的飘渺仙踪步法灵活。
南宫久岸恨得差点儿抽自己几记大耳光,早知如此刚才他就一锤把楚随心打死,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是他自命不凡,高兴得太早,才给了楚随心喘息之机。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脸也是自己丢的,谁也怨不着!
面对楚随心的疯狂进攻,南宫久岸实在无计可施,只能略显笨拙的躲闪。他内力胜于楚随心,吃亏在轻功不如对手。十余招过后,他身上已经中了七八拳。虽然他还了楚随心一拳,可是作用有限。南宫久岸虽然没给楚随心打得倒地不起,可也狼狈不堪,地上留下杂乱无章的脚印,都是他躲避楚随心进攻时留下的。
南宫久岸忽然眼前一亮,他想到了克敌之术!南宫久岸双脚在地上重重一点,人已拔地而起,跃上半空。你小子步法再好,也是在地面,到了空中,你又能如何?只要双方拉开距离,你就在我望君归的攻击范围之内!
楚随心见南宫久岸跃上半空,也双脚点地,如影随形而来,可是他连续三拳都被南宫久岸给躲开了。南宫久岸的猜测还是有些道理的,离了地面的飘渺仙踪步法,确实威力减弱了。
南宫久岸挥舞望君归,逼退楚随心。楚随心无奈落地,南宫久岸猖狂大笑。南宫久岸抡圆变回铜锤形态的望君归,一锤重重砸向楚随心。
楚随心手中紫晶剑显现,挥剑相迎。一金一紫两道浩大气机轰然碰撞在一起,瞬间就掀起一道巨大风暴。要不是有楚随心的武境光罩护着,恐怕附近又是飞沙走石,竹木倒飞上天空的恐怖景象了。饶是如此,那道风暴也是在光罩中横冲直撞,一副无人能挡的架势,着实让人望而生畏。
南宫久岸一边出手一边怒道:“楚随心,你凭什么?就凭你出生在安越侯府,有个叫白乐天的师父?”南宫久岸实在是愤怒,一个初出茅庐,江湖上人称废物的楚随心,竟然能给他造成这么大的麻烦!南宫久岸嘴里说着话,手中的望君归却越发凶狠了!尽管他不情愿,可他心里已经把楚随心当做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了。
两人交手又过十余招,南宫久岸在楚随心的逼迫下,无意中使出了当年和白乐天对战时所用的招式,庐山望月。他锤招甫一出手,就感觉不妙,望君归竟然被紫晶剑给绞飞,飞上了半空。楚随心手中紫晶剑瞬间隐去,人又已经猱身而上,以近战缠斗为主要招术,逼迫南宫久岸。
南宫久岸失了兵器,心中着慌,他不明白这个小子为何能绞飞他手中的望君归。
楚随心高声道:“南宫久岸,当年我师父就是让了你半招,才有你当年的摩天宫险胜!现在我用师父的剑招打败你,就是要你知道,如果师父不让你,你并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南宫久岸气得快要失心疯了,南宫久岸大骂道:“你闭嘴!你这个兔崽子!当年我打败你师父之后,你师父不一定的多少个夜晚没睡觉,苦苦研究我锤法的破解之术!他为了打赢我,不惜欺骗他的弟子,只说我的武功不如他,他是让了我,才使我有机会进入武榜!无耻啊,无耻!”
楚随心骂道:“你放屁!那天你刚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师父就把剑法传给了我们!我们十个入室大弟子,人人都学会了!你以为我师父像你一样,是个沽名钓誉的人?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宫久岸向落地的望君归招手,望君归以极快的速度飞回他手里。南宫久岸手握望君归,冷冷道:“楚随心,我佩服你的心思,你为了打败我,真是处心积虑啊!”
楚随心懒得再和他废话,楚随心眉毛立起,喝道:“那就再来!”楚随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扑向南宫久岸。
……
从弘德县城方向,又驰来数百名官兵,为首的官员,七品文官服色,正是本县的知县周大人。弘德县令周大人,名叫周汤文,是远泰八年的进士,可惜这位周大人的运气不太好,同年的进士们都已经升迁了,最大的都已经做到吏部侍郎了,只有他老兄拼搏多年,却仍然是个七品知县,没能升上去。
和周汤文几乎并辔而行的中年书生,正是周汤文的亲信刘师爷刘隆周,周汤文虽然是知县,正牌进士出身,可他凡事都请这位科举不第的刘师爷出谋划策。
周汤文心里很清楚,他能考上进士,只代表他会读书,可并不代表他做事的能力同样强。所以他会主动把事情下放给这位师爷去做。两年来,宾主相得,周汤文凡事都听从刘隆周的劝告,总是胜多负少。这样一来二去,周汤文又感觉自己是有希望升迁的。
刘隆周一边拍马追赶周汤文,一边劝道:“大人,为了一个小小山石帮出头,不值得啊!而且山石帮近来势力壮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好控制了!我看那个鲁其陵已经开始不把大人您放在眼里了!久后一旦事情有变,大人何以当之?就让那个楚随心帮我们教训教训他,也是好的!”
周汤文头也不回,仍是拍马赶路。周汤文怒道:“如臂使指,如臂使指知道吗?我来弘德县已经差不多快两年了!外面收银子的事,我都优先让鲁其陵去做!这个人很好使唤,短时间内你让我换一个人,哪有那么得心应手!再说了,一个大越国过气的侯爷,敢跑到我弘德县来撒野?真是以为我手下士卒都是吃干饭的?”
刘隆周无奈道:“大人,楚随心可不是一般的侯爷!他从大越到桑兰来,这一路上招惹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咱们又是图个什么呢?惹不起的瘟神,咱们就把他送走,也就是了!破财免灾嘛!”
周汤文大怒道:“放屁!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替姓楚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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