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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想打架

随后发生的事,让再次返回县衙的朱方仁感觉到了极度恐惧,现在不止丁弱尘不见了,洛珍不见了,就连前几天才回来的丁一谷都同时消失不见了。吓醒了酒的朱方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县衙后宅团团转,这个祸闯得比天还大!
这一夜,朱方仁近乎疯狂,他坐镇县衙大堂,把所有一切能调动的力量全都调动了起来,派出兵马四处寻找这几个人。除去县衙中的心腹之外,他把死心塌地追随他的竹剑门外门大弟子薛寿勇,外门弟子窦大通,景哮天等人都给派了出去。
几人走之前,朱方仁满脸杀气对薛寿勇等人吩咐道:“辛苦哥几个了!今晚谁也别睡了,满城搜捕!如果看到丁一谷和洛珍的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看到师父本人也不用客气,他老人家病那么重,送他一程,让他少遭点儿罪也是好的!不然咱们这么多天的忙碌就功亏一篑了!”
几人会意,这位二师兄是动了杀机,要把丁一谷、丁弱尘、洛珍等人直接斩杀,以防师父有遗嘱,让那位丁家大哥抢夺武知县的位子。
薛寿勇也杀气腾腾回应道:“二师哥放心!咱们的眼里只有你二师哥,你才是咱们竹剑门的老大!现在师父要宾天了,什么丁家的大哥,他对竹剑门做过什么?对望野城做过什么?这些年都是二师哥在主管望野城的县事,他丁一谷根本不配和你争夺掌门和武知县的位子!”
窦大通和景哮天等人一起道:“薛师兄说得对!没有人能代替二师哥的位置!”
窦大通咬牙道:“二师哥,要不咱们干脆干一票大的,二师兄不如让自己人带着虎贲军杀到城外,把楚随心的虎士营连根拔除了吧!我猜丁一谷和洛珍他们多半躲到虎士营去了!反正现在楚随心和冷东海都不在虎士营,只有那个姓姬的小娘们儿带着那个叫什么赫兰玉双的小泼妇在,咱们还怕两个娘们儿吗?!”
朱方仁皱了下眉头道:“各位师弟,这事不可莽撞!虽然楚随心和他手下得力干将大半都不在,可是虎士营的精锐并不容小觑!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万一丁一谷和洛珍他们真躲进了虎士营的话,他们必然会有所防备!咱们就这么贸然去攻打虎士营的话,恐怕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薛寿勇嗐了一声道:“二师哥,你也太谨小慎微了!就算他们知道了又怎么样?这可是望野城,是咱们的主场!现在师父不行了,你就是城主!你说话,谁敢不听?什么虎士营,在咱们面前都是菜,咱们想怎么切就怎么切!二师哥,当断不断,反受其患哪!”
朱方仁摇头道:“薛师弟,这事不要争了,现在动虎士营还不是时机!一旦他们有了准备,咱们冲过去就算干翻了虎士营,也要损失惨重!那样得不偿失啊!现在望野城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想插上一只脚,咱们的敌人可不止虎士营啊!我就算坐上这个武知县的位子,要是实力打了折扣的话,也坐不稳武知县的位子不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朱方仁又道:“咱们今晚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找到丁一谷,只要杀了丁一谷,就没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做这个武知县!至于丁一德那个小崽子,不足为惧,就让他随着他娘在云浮县继续等着师父他老人家的消息!等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我顺利接任武知县之后,我自然会通知他师父的死讯!哼!”
薛寿勇和窦大通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景哮天,三人只好无奈向朱方仁行礼,各带着数百人马告辞而去。依着他们几个人的意思,立刻调集虎贲军攻打虎士营,不但一举消灭了丁一谷的外援,同时也是消除了影响他们夺权的大隐患。可惜朱方仁并不肯听从他们的意见。
几人走后,朱方仁狠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最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朱方仁自己安慰自己道:“那老鬼中毒已深,本已经活不了几天,现在又吃了我一记重拳,就算没有马上就死,恐怕也是在鬼门关里徘徊了!朱方仁啊朱方仁,你怎么就被即将到手的顺利冲昏了头脑?你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唉!”
朱方仁正在埋怨自己,就听到县衙大堂的屋顶上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武功若是没有达到二流以上境界,是绝听不到这个声音的。朱方仁挥挥手,找个借口把大堂上的几名差役支了出去。
朱方仁掸了掸衣襟上的灰,正襟危坐,表情一脸平静。在送走薛寿勇等人之后,他要做的大事就是等这个人出现。
一个黑影从县衙大堂的屋顶悄无声息落下。这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武林人士,他身后背着刀,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只见他背靠着廊檐前的柱子,小心翼翼四下观瞧,看样子他生怕被人发现。
坐在大堂上的朱方仁早已经把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朱方仁沉声对黑衣人道:“你进来吧!这里只有我自己!”
黑衣人这才蹑足潜踪,贴着墙边溜到朱方仁的公案旁边。黑衣人向朱方仁行礼,低声道:“三爷,我来了!”
朱方仁面色不悦道:“在这种地方不要叫我三爷!要叫我大人!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飞鸽传书给你,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黑衣人向朱方仁拱手道:“三爷!不,大人!您也知道,咱们最近蒙受了重大损失,人手不足!今晚属下亲自到城外监视虎士营的动向,一接到飞鸽传书就马上回城了!属下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但是再快的行动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大人!……再者,城中主要是由大人负责,属下也没想到城中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朱方仁大怒,一掌拍在公案上,令签、毛笔、砚台等物被震得跳起老高。朱方仁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目视黑衣人,低声咆哮道:“顾友宗,你他娘这是在责怪我喽?!”
被称为顾友宗的黑衣人急忙低下头,沉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朱方仁怒不可遏,挥拳道:“谁他娘的能想到那个老东西垂死之际,竟然能从病床上爬起来!老子要是知道会尿床,难道老子不睡筛子吗?现在这个老东西和洛珍,连同丁一谷,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给你讲,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弄不好楚随心已经回来了!很可能虎士营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情!或是……”朱方仁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友宗摇头道:“大人,城外虎士营一切如常,楚随心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打入虎士营的弟兄和属下一直有联系,虎士营每天发生的事情属下都了如指掌!虎士营每天的训练和调动都很正常,他们也是在等楚随心回来!属下敢肯定,今晚这件事绝不是虎士营的人做的!”
朱方仁听了顾友宗的话,不由焦躁起来,他在大堂上倒背着手转来转去,朱方仁忽然停下脚步,眼中发出瘆人的光芒,朱方仁望向大堂外面的漆黑夜色,脸色难看至极道:“难道是河成秀手下的人做的?可是据祁宗述的回报,那边一切都正常啊!猜谜好歹还有个谜底,这简直比猜谜还要难!”
顾友宗沉思了片刻,轻声道:“大人,既然现在望野城已经被大人派人给控制了起来,这深夜又是城门紧闭,丁弱尘和丁一谷、洛珍等人就不太可能出城。咱们还不如派人守好四门,不给他们出城的机会!只要他们还在城中,大人派人挨家搜,他们就是落进热汤锅里的王八,跑不了!”
朱方仁点了点头,不耐烦的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继续监视虎士营的动向!不管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马上飞鸽传书给我!现在是多事之秋,就多备些信鸽吧!”
“对了,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管了,虎士营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你去找郑池顺,把我们目前所有能调集的力量都调集起来,监视城门,监视青楼等处!多调集强弩,只要发现老头子和丁一谷、洛珍的踪迹,立刻射杀!”
顾友宗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办!请大人放心,他们一个也跑不了!只要看到这几个人,属下会毫不犹豫杀死他们!属下告退!”顾友宗倒退了几步,转身离开望野县衙大堂。
朱方仁望着顾友宗离去的背影,表情痛苦,他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他真恨不能捅自己两刀!他娘的,本来是占尽优势的局面,结果被自己一时冲动搞得如此被动!自己就不该得意忘形啊!洛珍这个该死的娘们,果然是红颜祸水!可是现在后悔也没用,说什么都晚了!
朱方仁拔剑在手,他茫然四顾,想劈砍,却发现根本没有东西可供他发泄情绪。朱方仁怒极,走了几步,一剑狠狠斩在大堂的柱子上,朱方仁对着柱子不停劈砍,砍得木屑横飞。朱方仁愤愤然大骂道:“叫你他娘和我作对!叫你他娘和我作对!”
……
夜深人静,望野城北,一处小四合院,西厢房的灯亮了起来。躺在床上的丁弱尘脸色灰败,嘴角有血沫溢出,显然他的状态很不妙。洛珍坐在一旁垂泪,丁一谷像一头被困在笼里的雄狮,在地上愤怒的走来走去。
外面的街道上,不时传来马蹄声,还有骑卒和步卒互相呵斥的声音,显然是城中的兵马都调动了起来。
屋内,一个慈眉善目,仆人打扮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望着走来走去的丁一谷,皱眉道:“丁小子,你就不能坐下来养精蓄锐吗?你在地上转来转去,转得老夫的头都要晕了!你要想找人打架的话,嘿,有的是机会!等到楚随心那小子回来做你的帮手,你想和朱方仁打架的话,随时可以开打啊!”
丁一谷气得停下脚步,望着那灰衣老仆,气呼呼道:“我和朱方仁打架?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要是能打赢他,你觉得我还用在这里转来转去吗?你本事那么高,你怎么不帮我出手教训朱方仁呢?好歹你也是我师父吧?啊?徒弟让人欺负了,你这当师父的在一旁袖手旁观?有你这样的师父吗?”
灰衣老仆哈哈笑道:“老夫带人把你们救出来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我和朱方仁打架,亏你说得出口!你也是七尺男儿,你不好好练功夫,打架还要师父替你出头,你丢人不丢人?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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