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玛门就是撒旦的儿子?”
朗姆洛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巴尔扎的脑袋。
这脑袋活像个摆件,还是抽象主义的那种。
“他打算怎么做?”
马修身子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挺放松的。
“反正左右不过是一只恶魔,到时候砍死就是了。”
卢克摸索着手中的战刃,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问题是我们要不要让它出来,总感觉这似乎有点危险。”
康斯坦丁有些急躁的样子,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或许这和他断了烟草有关。
手上拿着一只铅笔,在指尖不安的旋转着。
“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是我的姐姐?”
安吉尔终于从这段时间的光怪陆离中平复了心情,看起来有了几分重案组警员的样子。
布尔凯索手上提着酒瓶,整个身子靠在沙发上,对于眼前的讨论并不在乎。
他庞大的体型将沙发压的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终归只是一个恶魔罢了,即便是什么撒旦的儿子,也不能比得上代表着负面概念本身的地狱魔王。
了不得就是一斧子的事情,能有什么好在乎的。
“玛门想要来到这个世界,必须得到神的帮助,还有那个主的圣血。”
康斯坦丁补充着,虽然他自己也不怎么熟悉那个哥林多书上的内容,但是谁让他有一个还没被他卖掉的好友呢?
在这段时间里,他专门找来了哥林多书细细的翻阅了一下。
现在正好给这些“丈育”们科普一下具体的知识,免得他们一天天的都是俺寻思。
手上的铅笔在桌面上轻轻地点着,似乎是想要增加自己的说服力。
马修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审判之矛?”
安吉尔有些惊愕,她作为虔诚的教徒,她还是知道那柄戳死了耶稣的兵器的。
“所以说,这里边还有天使的事情?”
卢克有些兴奋了,他还没有见过能动的天使呢,对于这种长着翅膀的生命存在着浓厚的好奇心。
“所以我担心这一次的事情并不简单。”
康斯坦丁不安的扭动了几下,没有尼古丁时间每一刻对于他都是煎熬。
“需要我调点人手来吗,那样我大概就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朗姆洛依然不在意这些,神盾局有关于天使和恶魔只字片语的记录,他对这还是不感兴趣。
至于尼克弗瑞让他调查布尔凯索的任务,他打算不管了。
原本只是想要打个酱油的他被卷到这场麻烦中,让他感觉烦躁。
料想尼克弗瑞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那个家伙或许比现在的他还要头疼。
“问题是玛门的降临还需要一个强大的通灵人作为载体!”
康斯坦丁大声地喊着,手上的铅笔被紧紧地攥在掌心。
然后视线转向了正等待着回答的安吉尔。
“会死吗?”
安吉尔冷静的询问着。
“很可能会。”
康斯坦丁严肃的说着,此时的他就像是告诫孩子们不要去危险地方的好心人一样。
顺带的他也解答了为什么安吉尔会失去姐姐,毕竟那个叫伊莎贝尔的女孩是个挺强的通灵人。
“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康斯坦丁,你是一个好人。”
安吉尔面带感激的看着康斯坦丁,毕竟在场的人中有谁是比康斯坦丁还要强大的通灵人呢?
“哈,没想到你这个满身恶臭的家伙居然有着承担死亡风险的高尚意志!”
后知后觉的卢克大笑着拍着康斯坦丁的肩膀,言语中多了几分认同。
“我们会尽各自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不被杀死的!”
马修言辞坚定,他对“敢于牺牲”的康斯坦丁充满了敬意。
“能快点嘛!解决掉那个碍事的恶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朗姆洛双手环抱,看着康斯坦丁催促着。
“我的意思是……”
“康斯坦丁,是你的话一定能吸引玛门降临的!”
只剩下脑袋被摆在桌子上的巴尔扎嘎嘎怪笑着。
在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看到仇人倒霉更能抚慰他受伤心灵的事情了。
康斯坦丁手上的铅笔像是变魔术一样的消失在了巴尔扎的脑袋上。
布尔凯索不怎么在意眼前的谈判,但是康斯坦丁把铅笔插进一个恶魔脑袋的手法让他有些意外。
这种事情不是普通人一时愤怒就能做出来的事情,这至少需要一些技巧。
朗姆洛则是想起了当时和他打了一个照面的约翰威克。
他审视了一下康斯坦丁的面容,和记忆中的那个杀手的脸做着对比。
惊讶地发现两人除了岁数差距稍有点大之外,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有没有一个大你几岁的哥哥?”
朗姆洛多嘴问了一句。
至于布尔凯索则是分出了一些精神关注着被他送去地狱闹腾的安达库尔加斯,毕竟在自己没事情做的时候,看一场以大欺小的战斗似乎也算是一种乐趣。
他不觉得安达会在地狱找到能让他陷入苦战的对手。
毕竟多玛姆那个短命的沙包可是地狱中坐着一把交椅的家伙,从那个家伙来看,地狱君主也就那样吧。
想要在不被砍死的情况下解决掉作为先祖之灵的安达库尔加斯,怎么的也得来上三四个那种水平的家伙。
……
“来呀,还不够!”
安达库尔加斯,最遵循誓言的野蛮人。
为了让自己的兄弟明白誓言的牢不可破,亲手锻造了守誓者这柄传奇武器。
然后用守誓者夺回了自己的荣耀和地位,并让他的兄弟们遵守了关于背叛的誓言。
现在的他正在地狱上对着一大群密密麻麻像是蝗虫一样的恶魔大声地呼喊着。
而那些恶魔一个个就像是被狼逼到了角落中的小山羊一样,瑟瑟发抖。
敢于向他发起攻击的恶魔,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赤红色的地面上,只有一滩碎肉铺成一片。
曾经是雷霆部落领袖的安达,战斗的方式就是暴风与雷霆。
单手持着守誓者,然后像是一个绞肉机一样的席卷了地狱的一角。
“你是什么?”
一个身形干瘦面色惨白的家伙终于出现在了安达的面前。
这个忽然出现的家伙看外形倒像是传说中那种优雅的血族一样。
至少看起来有那么点优雅的意思,只是有些睡眠不良的样子。
尖锐的指甲在身前轻轻点着,指向了安达库尔加斯。
被召唤的先祖身上虽然有着灵魂的气息,但是这份灵魂却和出现在地狱中的所有灵魂都没有相似的地方。
这让这个看起来像是个头头的家伙有些费解。
他单手指着安达,另一只手轻轻地抚在腰间,看起来一副疲惫的样子。
“来呀恶魔!你看起来比那些杂碎要有趣多了!”
安达撂下了这句话,连询问对方名字的想法都没有就冲了上来。
手上的武器在地狱中掀起了一阵凉爽的风。
安达并没有直接使用冲锋,而是踩踏着狂野的脚步,开始了旋转。
守誓者旳锋刃上雷光闪耀。
四散的狂风将那些鹌鹑一样的恶魔直接绞成了碎屑。
“恶魔连呼吸硫磺气味都不配!”
伴随着嘲讽的吼声,这只恶魔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毕竟他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