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山海第一百六十五章文武之战,一触即发!短暂的和平是假象,如暴风雨般的战乱顷刻间震荡九州!
正当九州都震惊于云柔十万甲士和玄光女帝战死之时,圣武大帝陈兵三十万于长江边,兵锋所向,直指弘文!
“开拔”!!!
圣武大帝阿瞒立于甲板之上,圣武帝国耗费数年打造的战船一字排开!
上千艘战舰在长江上浩浩荡荡,气势惊人!
那一阵微风吹过,荡漾起一阵波浪,将阿瞒那并不年轻的脸庞映照得格外清晰!
圣武大帝略微有些失神,因为那画面中他依稀看到那逝去的天策第一士—奉孝的脸庞!
画面中奉孝不停咳嗽着,言语不清含糊道:
“主公,奉孝先行一步,你常说我是你的眼,那便请你带上我的牵挂,一同见证这山河一统”!
阿瞒不觉有些失神,不经意间溅起的水花正好打在阿瞒的脸上,倒省去了他许多尴尬!
阿瞒身后四人,便是同那在行军途中病逝的奉孝并称为天策五士的其余四士!
天策五士被兵理论家评定为兵谋第一,是九州当之无愧的第一谋士天团!
辅佐圣武大帝,一统震之州,功勋卓著!
天策第一士,鬼才奉孝。
天策第二士,毒士文和。
天策第三士,王佐令君。
天策第四士,谋主公达。
天策第五士,勇贲程立。
阿瞒转过头,看向身后四人,再转过头看向周围浩浩荡荡的舰队,不由得豪气大生!
连阿瞒所在的方阵在内,整个舰队划分为六个方阵!
第一方阵前锋方阵,战舰两百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一将,召虎将军文远!
第二方阵右上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二将,骁果将军文谦!
第三方阵右下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三将,安远将军文则!
第四方阵左上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四将,车骑将军儁乂!
第五方阵左下方阵,战舰一百五十艘,统帅为五子良将第五将,长见将军公明!
第六方阵正是阿瞒所在的中央方阵,战舰两百艘,统帅正是三十万虎贲主帅,圣武第一将,虎贲大将军曹子孝!
阿青见大军齐整,战意高昂,胸中一股豪气勇然而发,而后更是豪迈吟道:
“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
吟罢,全军气势高昂,三十万虎贲高呼,其声响彻天地!
“圣武”!
“圣武”!
“圣武”!
弘文帝国,江东城。
这是弘文五城之一,除了帝都江陵城外弘文第二大城!
也是弘文向东抵御圣武帝国入侵的第一座城!
临时组建的江东大营里,孙幼虎端坐其上。
一人立于其身后,睡眼迷离,正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誉的陆不言!
一名魁梧将领接过传令兵的信件,见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便赶忙将信件打开,而后颤颤巍巍说道:
“三十万虎贲已入江开拔”!
那孙幼虎却是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反倒是笑言道:
“典叔叔莫慌,早晚有这一天,亚父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江东第二将典白虎闻言稍微安静了下来,虽然他素日便不喜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陆不言,可他也知道,要论谋略,江东无人能出其右!
就连他瞧不太上的幼主孙幼虎看上去都比典白虎镇定许多,这倒是让典白虎自惭形秽了起来。
而这次孙幼虎居然亲自挂帅出征,那久违的孙字帅旗让典白虎不禁潸然泪下!
他原来不服这陆不言和孙幼虎自然也有其道理,这典白虎是出了名的江东猛将,最喜冲锋陷阵,勇不可挡,更有八百余人夜袭圣武二十万大营的壮举!
说到这勇武之名,在整个江东怕也只逊色于江东小霸王孙伯符!
但一码归一码,典白虎扪心自问,这弘文甲士又怎会是虎贲军的对手!
他习惯性动刀子,要让他动脑子还真有点费劲!
陆不言睁开眼,其目如星辰浩瀚,深不可测!
转眼间又是一片清澈,说不出的干净纯粹!
也不知道那个才代表最真实的陆不言。
世人都知道陆不言爱睡觉,所以才有了睡美人的称号。
可世人不知道的事,陆不言之所以爱睡觉,只是为了给江东做一个美梦,给圣武做一个噩梦!
陆不言
看向典白虎,虽然他戏称他为典王八,二人表面上也一直看对方不顺眼,可陆不言还是打心里佩服这江东现在的第一勇士!
陆不言缓缓开口道:“典王八,你嚷嚷个啥,你也是江东的老人了,不知道你慌个甚”!
那典白虎只是把头迈了过去,像是颇为不屑的样子,他虽然承认陆不言的智商,但总对他的勇敢存在偏见!
他一向不喜欢这心思深沉之人,而面前这陆不言,显然便是个讨厌鬼!
典白虎向来看不穿陆不言,正如陆不言向来一眼看穿典白虎的心思一样!
可接下来陆不言的一席话,却是颠覆了典白虎的所有认知。
只不过也是到最后他才明白,那所谓的心机深沉也只不过是为了守护最初的纯粹清澈。
饶是不喜欢陆不言的典白虎都大怒了起来:
“陆不言,你疯了么?你在开什么玩笑!”
那陆不言却是打了个哈欠,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是说认真的,并且陛下已经同意了”。
典白虎不由得焦急地看向孙幼虎,那孙幼虎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变化,脸色微变尽是不忍,可转瞬又恢复正常。
淡淡道:“难道典叔叔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典白虎连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这样的决定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典白虎此刻脑袋一片空白!
那陆不言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呦呵,真是见了鬼了,这猫还哭起耗子来了”。
典白虎回过神来正准备再争取,那孙幼虎却是一脸不容置疑道:
“大丈夫有取有舍,又何须婆婆妈妈,按亚父所言准备便是,典叔叔,我们的担子也不轻”!
孙幼虎走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典白虎的肩膀,陆美人跟在孙幼虎后面望向长江!
那微风吹落一枝的梅花,缤纷摇曳着缓缓落入江中。
孙幼虎伸手一抓,将一片梅花握在手中,也不忍再看陆不言,只是啜泣道:
“亚父,江东梅落入长江,旧颜色别离了新愁,我心如水悠悠,百转千回不休”。
语罢孙幼虎已是泪流满面,那陆不言却像是平常一样,轻轻摸了摸孙幼虎的脑袋,温言道:
“落红只为春生,新芽爬遍枝头,待到山花烂漫,一曲吹散哀愁”。
语罢,笛声婉转悠扬,歌声清亮高亢!
江边的浪翻腾,山上的花弯腰。
他们依依惜别,江东的绝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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