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小月父母的“劝诫”,大牛从“与小月一起幸福生活”的美梦里醒了过来,他再一次想起了自己与小月之间那难以忽略的差距,他知道这份差距想要消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于是,借着临走前虞家主对他说的话,大牛踏上了去往“联合军校”的旅程。
因为之前发过誓——“再也不坐船了”——大牛便没有选择最方便的水路,几番打听之后,找到了一户人家,对方正好有事情要去往“联合军校”的方向,大牛于是搭了顺风车与对方结伴而行,也好在大牛如今模样大变,不然就算有人顺路,也很难同意带着他一起去。
临出发前,大牛去见了二狗和毛蛋一面——这是自他旅行归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两人还是原来的模样,而大牛却已经让他们不敢相认了,一番解释过后,二狗两人还是有些局促,直到大牛上手与两人“亲热”一番后,二狗两人才放下芥蒂,恢复了曾经的“亲密”。
与二狗两人待了一小段时间后,大牛就离开了,这段时间里,大牛用身上除去车费外仅剩的零钱,请二狗两人吃了一顿“好吃的”,随后便在两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去了。
至于大牛的“家”——那个大牛父母在的地方,他并没有回去,因为那里对大牛而言只是一个睡觉的场所,并没有什么需要留恋的。
收拾好心情,大牛最后向着小月家的方向看了片刻,眼里流露出深切的“不舍”,随后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着与“顺风车主”约好的地方大步走去,然后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
“联合军校”离得其实并不远,但仍旧花费了大牛几个小时的时间,等他来到“联合军校”大门口时,已经是黄昏了,大牛于是抓紧时间,大步向着里面走去。
刚到门口,大牛就被拦下来了,要求出示“证件”,大牛有一点懵,哥哥以前的“介绍视频”里并没有提过这一点,当下便是有些为难地停在原地。
就在门卫即将挥手赶人之时,大牛灵机一动,从怀里将“小麻雀”掏了出来,拿在手上晃了晃,随后开口说道:“门卫大哥,你看这个!”
“不好意思,请您出示证件,没有证件就请立即离开!”门卫大哥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说道。
“诶,不是,你看这个,这是你们军校的‘新生入学礼’,外人一般情况是拿不到的吧,所以让我进去吧!”大牛仍旧晃动着手里的“小麻雀”,如是说道。
门卫大哥闻言终于扭头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侧头,不知道在跟谁讲话,只听他说道:“保卫处,已找到丢失的‘仿生器’,请速来正门支援!”
话落,门卫大哥便上前一步拦住了大牛的退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请归还您手中的‘仿生器’,否则将依法实施抓捕!”
“诶,不是,这东西是我哥哥送给我的,你凭什么抓我?”大牛对此表示抗议。
“‘仿生器’归‘联合组织’所有,未经授权严禁私人使用,请速度归还您手中的‘仿生器’,否则将依法实施抓捕!”门卫大哥再次严词说道。
“我不要,这是哥哥留给我的,不能给你!”大牛仍旧倔强地护着手里的“小麻雀”不肯交出。
僵持了片刻,便有几道身影快速赶来,不是来帮大牛的,而是来抓他的,大牛见状有些惊慌,随后又是一阵的无助,看着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气势汹汹”而来,作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够不被吓哭已经是难得了,更不用说像大牛这样虽然有些慌乱但仍旧倔强地面对着。
就在大牛被围困起来即将被实施“手段”的时候,门卫大哥最后一次发出警告:“速度归还‘仿生器’并束手就擒,否则即将依法实施抓捕!”
大牛闻言咬了咬牙,不由得想起了哥哥和小月,这个“小麻雀”上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大牛是决计不会把它交出去的,当下索性直接让“小麻雀”恢复了“方盒子”状态,然后收进怀里,用实际行动宣告着自己的反抗。
领头的士兵见状,就要挥手下令强行抓捕。
“请等一下!”
千钧一发之际,围观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声音,随后一个身影挤过人群,来到了包围圈外面靠近门卫大哥和领头士兵的位置,看着两人说道:“这个小孩子我认识,他不可能是‘窃贼’,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领头士兵挥挥手让对方进来,随后,来人便掏出一个证件在两人面前一晃,虽只一瞬,两人还是看清了证件上的标识,当下赶忙立正敬礼,开口喊道:“长官好!”
而包围圈中的大牛,早在这位“长官”出现的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对方,大牛看得真切,对方分明就是“季先生”,只不过明明一个“学者”怎么会突然变成“长官”这件事,他还不太清楚就是了。
只见季先生收起证件,重新开口说道:“这个小孩子我认识的,他是不是‘窃贼’,最好先仔细确认一下。”
“好的,长官!”说罢,门卫大哥回头对着大牛重新一番询问,内容是大牛的基本信息和“仿生器”的具体来源,大牛一一告知,不过等大牛讲了几句之后,一旁的领头士兵突然后知后觉地开口打断了大牛的话,只听他颇有些诧异地说道:“等会儿,你说你叫什么?”
大牛闻言有些愣神,结巴道:“大……大牛啊。”
“怎么了?”门卫大哥也有些疑惑地扭头问道。
“大牛啊,就是……”领头士兵突然上前一步,附在门卫大哥耳边轻声说道,“就是上头那个失败的‘试验’的参与者,当时我正好是那一组的守卫,我记得最后一组的胜出者就叫‘大牛’,而且看他的身形也很清楚,才14岁就这样了明显‘非正常’。”
门卫大哥恍然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压低声音看着大牛故意地问道:“你是不是参加过一个‘健美训练’,不然为什么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壮硕的身体?”
“没有啊,什么健美,我没参加过。”大牛闻言有些疑惑,随口回道,“我这身体,是因为一项‘试验’,好像是一个叫做‘X药’……”
“好了,可以了!”门卫大哥急忙打断大牛的话,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当下便再次做着最后的确认:“你是不是有个登记牌,请拿出来证明一下你参加过。”
大牛闻言一阵摸索,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金属卡片递给了对方。
门卫大哥伸手接过,兀自看了一番,又转交给一旁的领头士兵,在得到对方的肯定后,门卫大哥将卡片还给大牛,随后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门卫大哥就转身回到了门卫室,开始向上级汇报。
不多时,门卫大哥便收到了领导指示又走了出来,对着领头士兵点了点头,对方会意,挥手下令收队而去,只留下大牛、门卫大哥、季先生以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门卫大哥挥了挥手驱散围观群众,嘴里说着“都散了吧,误会解除”,随后便拉着大牛走向一边,开口说道:“误会解除,你可以进去了,进去之后找‘招生办’的许主任报到。”
大牛闻言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真的吗?我可以走了吗?‘小麻雀’也不用上交了?”
“咳咳。”门卫大哥闻言咳嗽两声,嘴里说着“不用了,进去吧”,随后便不再理会大牛,自顾自地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大牛看着门卫大哥离去,终于是松了口气,随后便又开心起来。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大牛冲着远处还没走的季先生招了招手,然后便走到对方身边说道:“季先生,这次多亏您了,不然我就要被抓起来了。”
季先生本来正在思索着之前大牛说的话,闻言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随口回了一句“举手之劳”,随后又看着大牛问道:“说起来,你怎么突然来军校了,有什么事情吗?”
提起这个,大牛的笑脸又垮了下来,低着头呐呐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季先生看着大牛这副模样若有所思,随后心里有了猜测,便开口说道:“是不是‘坦白’之后被赶出来了?”
大牛闻言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季先生说道:“您怎么知道?”
季先生闻言暗道一声“果然”,随后摆摆手,继续问道:“那你来军校干嘛?”
大牛闻言张了张嘴,随后又闭上,还是没能回答季先生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