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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大变而归

货车行驶了很久,久到大牛浑身都有些酸痛之后,才缓缓地到达目的地。
车门打开,突然的亮光刺得大牛睁不开眼睛,随后不等他反应,便被人从车上给拽了下来。
等到大牛重新睁开眼,他已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了,四处张望了一下,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尤其是工厂的大门口,更是里里外外的好几队人来回巡逻看守,正如“白大褂”所言——这里是一个秘密的全封闭场所,想独自从这里离开怕是有如天方夜谭。
大牛摸摸怀里的“小麻雀”,暗自思索着:“不知道这里的空中戒备怎么样,‘小麻雀’能飞出去吗?”
等到来到自己被分配的屋子里,坐在床边的大牛,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再注意自己之后,小心翼翼地将“小麻雀”拿了出来,等着它变形完成,大牛试着操纵“小麻雀”飞起来,却被系统提示断开了连接,随后,“小麻雀”又自动变形恢复成方盒子状态。
大牛看着这一幕有些愣神,这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况,他头一次知道,“小麻雀”还能在不超过最大距离的情况下被断开连接,大牛又尝试了几次,“小麻雀”形状变来变去,最后还是恢复成方形盒子,大牛见状只能作罢,将“小麻雀”又揣进怀里。
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小麻雀”不能使用,那大牛只好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大牛“失联”了,他被迫在某个偏僻的地方,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封闭试验,具体的试验内容不得而知,大牛也不愿意回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似乎是有些直击心灵的不幸事件发生了,导致大牛对这段记忆异常的排斥。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牛成功的通过了“X药剂”的试验,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暂时不得而知,不过他本人倒是因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首先最直观的就是,他“变大”了。
大牛在一个月前,还是一个有些瘦弱的孩童,然而一个月的时间过后,他已经大变样了——他的身高长到了170公分,比之前高出了两个头;身体也比之前壮了一倍还多,如果摸上去就会发现,他浑身都充满着坚实的肌肉;他的面容也有些变化,已经逐渐脱离了孩童的感觉,多了一丝成年人的“沧桑”;他的性格是变化最明显的,如果说之前只是“顽皮好动”的“惹祸少年”,那现在就是“沉默寡言”的“冷血杀手”。
不是说大牛真的变成了“杀手”,只是形容他此时带给别人的感觉——冷冰冰的,好似无情的杀手一般。
在试验的这一个月里,大牛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他也见到了某个“熟人”,这直接让他在接下来的试验期间,慢慢想通了一件事情——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而为。
大牛见到的“熟人”——准确的来讲,只是有过三天的相处——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大牛如果没有记错,对方是之前在渔船上的那对爷孙中的“孙女”,没想到当时说了“再见”,居然会真的“再见”。
试验开始后的某一天,大牛无意中遇到了这个“小女孩”,看到对方的一瞬间,大牛不由得回忆起曾经发生的事情——那一天,他刚上渔船,没过多久,熟悉的晕眩感又汹涌地袭来,他又晕船了。
大牛当时便暗自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去坐船了,甚至于海边他都不愿意再来,他本该无限美好的旅程因为那片海而破灭了,是那片海让他脱离了自己设想中的旅程,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也都是源自于它,这有些悲惨的遭遇让他对大海充满了厌恶。
然而厌恶的情绪只持续了一瞬,就又被晕眩感给淹没了,大牛面色难看的撑着船板,想吐却又没什么东西可吐,只剩下了不住的干呕。
一旁的老人看着大牛难过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从身上一阵摸索,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药片,伸手递给大牛,说道:“这是晕船药,吃下去吧,会好受一些。”
大牛闻言艰难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药片,想也不想就接过来直接吃了下去,随后便是一阵闭目养神。
过了一阵子,大牛感觉晕眩感稍缓,整个人赶忙睁开眼睛,看向老人问道:“还有吗?”
老人摇摇头,随后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借着晕船的话题与大牛聊了起来,而大牛在与对方的聊天中,注意力转移,晕眩感又减少了几分。
大牛听着对方“寻亲却被抓”的遭遇,不做什么回应,因为他当时也自身难保,不过当他看到老人身后蜷缩在那里的“小女孩”时,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小月的身影,当下便咬咬牙,决心一定要逃离那个是非之地。
之后的事情就是渔船“飘荡”了三天,靠岸后众人得救,大牛对着这爷孙两人告别,然后开始了自己的旅程……
再次见到“小女孩”之后,大牛渐渐地意识到,当初老人给的“药片”,似乎并不是“晕船药”,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当时船上的所有小孩子,好像都在身边人的帮助下吃了某种“药片”,现在想来,大家吃的应该都一样,而当时他感觉晕眩感稍缓,应该也只是心理作用外加注意力转移所造成的。
如果大牛没有猜错,从对方给“药片”开始,“试验”的选拔就开始了,不然要怎么解释船一靠岸他就遇到军队解救的事情——毕竟只是普通的武装小海盗,而且他所在的渔船上也只有两个海盗而已,用不着军队全副武装前来营救,对方这么做,估计只是趁机宣扬一下,让大牛等人对其多一些好感。
大牛这么猜测有几个关键的原因:第一,是刚出海就遇海盗、刚靠岸就得救的“巧合”;第二,所有小孩子聚在同一艘船上,并且都被喂食了“药片”;第三,大牛在开始旅程后,总是出现的莫名“幻听”,仔细想来,正是从服用“药片”之后才有的;第四,当初在山间小路看到的“遍地死虫”和“随便野狗”,随着大牛对试验的逐步了解,他猜测那些正是在“人体试验”前所做的其它“动物试验”;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个所谓的“寻亲”的“孙女”,不仅寻到了试验场地,还参与了试验的工作,仔细看来,她哪里是“小女孩”,分明只是长着娃娃脸的小个子女生,年龄估计也有二十好几了。
事实真相与大牛的猜想基本吻合,从大牛登上游轮开始,他就被迫卷入了“X药剂”的试验当中,给他吃的“药片”,是经过特制的,包含有两个作用:一个是作为“X药剂”的提前适应性测验,其中含有微量的“X药剂”成分,即可以通过对个体反应的观察来初步确定适应性,又不至于因为不适应而损伤身体;至于另一个,则是充当定位标记——就是字面意思,“药片”中含有纳米定位标记,方便相关人员对目标的追踪。
不过大牛有一点猜测有误,那个“娃娃脸”的女生,真实年龄的确不到十五岁,她是一个“天才少女”,破例加入了此次试验计划,做着一些辅助工作,并且,对方真的是来找寻“父亲”的,这一点并没有说谎,当然了,这些也并不重要就是了。
明白了一切真相的大牛,愤慨之下却又无法逃离,无计可施的他只得化悲愤为力量,在试验计划中逐渐崭露头角,最终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试验,拿着编号“01”的登记牌以及官方承诺的“奖励”,大牛缓缓地从工厂大门走出。
看着面前的一片荒芜,大牛第一反应是拿出尘封已久的“小麻雀”,对着小月发出简单的视频,正式告知他的回归。
此时的大牛,经历过试验的“捶打”,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他已无心再继续旅程了,当下便按着工作人员指明的方向,逆着来时路而去,他要回归小月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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