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面无表情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道:“崔澹啊,崔澹,不愧是帝师,老夫,如今才看出来你是有多么的神秘,可以告诉老夫,这是濂溪先生留给我的,还是你独自不居?”
“我一个权臣当然没那么大的见识了,其实我确实是在布局,可是这座棋盘是他濂溪先生老人家给我安排好的,也就是说,我踏着他老人家的尸骨,衣冠楚楚的和这个天下对弈!”
“故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老人家推算出来的,准确的是说是他悟出来的,或者很奇葩的方式,想出来的,当然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我过在那个时候,我还只是半信半疑,不过如今一看的确如此。”
“我记得一本书上曾提过,有一种名为道伤的东西,这种道伤一般都是得大道之人所留下的痕迹,天下得大道之人唯有三教初祖,还有三教祖师!”
“三教祖师都快成了一个神话了,于凡尘毫无痕迹,神不见龙眼首不见尾的,出手的时候甚少甚少,甚至几乎都不出手,一般以心中的学问或者大道来压制敌手,那样一来到底能够胜过这天下十之八九的人了,剩下的恐怕也是那些什么杂七杂八道的创始人,至少不是你,我能够见到的,除此刻外,能留下对你道伤的也只有兵家初祖了,其他的嘛,一来不是兵家的,对于你而言,不过是多几道伤疤罢了,大道学问都一样,可是能留下道伤的也只有比你更了解兵家何为的人了。”
“所以武圣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且说说看如何治我这道伤。”
崔澹微微一笑,手中酒葫芦又重新别在腰间上。“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在燕云十六州的时候,武圣才能知晓,唯有这一趟,才能让武圣解开这道伤,武圣其实也清楚,兵家武圣已死于这天下,可是多么的震撼,燕军十六州这一趟走完,在下绝对会支持武圣的一派,到时候手握如此庞大的暗探组织,对于武圣而言,岂不是绝妙?这也算是两赢吧,毕竟我还是很需要武圣的,自然也不会骗武圣,走完这一趟,自然不会让武圣真的死。”
说罢,老屋又是一阵的寂静。
武圣募的开口道:“何日启程?”
“起程的时间不能明说,从现在开始到日后皆有可能,武圣等的便是。”
“也罢也罢,今日算是又输了一局,老夫一个圣人竟然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可笑可笑。”
说罢,武圣转身离去。
“唉,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幕寂静,而又深沉,此时的天墉山山神庙已然风波可见。
一处小院子里,一点星火随风摇晃着。
星火映照僧人的脸上,僧人常年捧在手中的古藏也早已不知何出来,僧人微微一笑,招了招手,便把另一处山巅练剑的少年招呼了过来。
少年不同其他,一身的白衣宛若孱弱书生,谪仙人一般,手中的长剑更是锋利绝伦,拥有一种翩翩君子的气息,百兵之君子,果然如此。
僧人此时披着一身的青衣,负手而立。
“师傅?”
“小叶子啊,你来了。”
“是!”
“进入九品,虽然老夫什么都准备好了,只待东风,但是融入天墉气运,你还有三个所谓考验,一介凡人,身负气运,这可是逆天之举,一来这天墉气运绝对会以你的弱点而出手也可以说是心性考验,一般称之为心局,如果你真的沉沦在心性考验之中,那你便会浮现出心魔,此一生,终将无法踏入九品,不过也不需要怕,不过嘛,纵然如此,老夫也会保你活完这一辈子,还有就是逆天之举可谓招来天道的嫉恨,这日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至少你记承天墉气运之后是不可能活上安稳乐得自在的日子,除非你已经强大到天道都不得不俯首的时候,你才可以过上所谓安稳的日子。”
“还有就是,继承天墉气运,这对你日后晋升可有不少的阻碍,天道对你的束缚枷锁也会日渐增强,说实在的,你这一个凡人居然还让天道对你仇视,说出来可是实在奇迹,还有就是日后的一品二品,需要的心性恐怕是前所未有的,我怕你会受到这气运的影响,这样一来得不偿失啊。”
叶青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九品还未曾有底儿谈这么多岂不是好笑了。”
僧人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说的真有理,这些人可没白长脑子。”
“既然如此,我最后指点你一下,也算得上是一件陈年旧事罢了,不过嘛,日后你可就想听都听不到咯。”
“老夫当年下山游历,还曾记得有一段小故事,还有一个…人。”
“当然了,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女人,还是老夫游历着天下这么多年碰见的唯一一个惊世之才,那时候他还还很年幼,实力没有那么强,甚至还没有一副好的根骨,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区区的九品下境,老夫在神魔时代也曾见过无数的惊世之才,甚至还有天生便是次品,甚至三品二品的天才,异象纷纷,可谓是震撼人心啊,老夫在碰见他之前也觉得这些才是这世上真正的惊世之才,不过自从遇到他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改变了。”
“那个少年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甚至他还没有一个像圣人一样的老师,也没有老夫那个时候的他,普普通通,宛如人间的尘埃的尘埃,初次见他的时候,老夫自然一口咬定他日后决然不成大器,甚至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希望渺茫,那个时候老夫是一点也不相信他真的能够逆天改命,一介凡人而已岂能逆天?!”
“那个时候老夫是以凡人之身于世间游历,还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个小子,那个时候有一个老人和我打了一个赌,他说如果这下次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日后我便要亲自为他去打上一壶上好的老酒,我夫自然欣然答应,如若我赢了,那也得让他为我大刷玉壶上好的烧刀子,那个时候老夫自然觉得老夫是必赢的,不过渐渐的那个小子成长为少年,一切都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