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凌衍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苏倾的那张甜美的小脸，她性子活泼，并不难与人相处，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的懂事和善解人意他都看在了眼里，不像是会为难孩子的人，天天怎么会对她抱有这么大的偏见？
“你还没跟她接触过，怎么就知道她不喜欢你呢？”
“谁说，天天没见过，坏女人，坏女人要抢走天天的爸爸，天天讨厌坏女人！”小家伙紧紧抱着凌衍的脖子，生怕会有人来跟他抢走爸爸，爸爸是属于天天一个人的，不可以被坏女人抢走。
“好好好，当爸爸没跟你说过。”凌衍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
看到小家伙这么抵触新妈妈的事，他也没再提了。
他也不过是做个假设罢了，自己和苏倾还是朋友关系，她又怎么可能会变成小家伙的新妈妈。
自己甚至都没有勇气跟她提起小家伙的存在。
他没有想过太长远的未来，只是想继续跟她保持现状，每天可以互诉心事的好朋友，他可以每天在手机视频里看到她，心里也很满足了。
也许是因为做了太长时间的飞机，凌衍抱着他哄了会儿，小家伙就趴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凌衍把小天天抱回了房间，帮他把身上厚实的小衣服都脱下，让他能睡得舒服些。
给他盖好了小被子，关好了落地窗，他才抬脚离开房间，继续回书房工作。
——
最近苏倾越发能感觉出来，凌衍似乎变得更忙了，就连跟她开视频的时间都少了，每天只是聊上最多半小时，其他时候都是发信息聊天。
小家伙的假期还没结束，还没有去学校上学，所以每天都会黏着凌衍，一睡醒就找爸爸，找不到爸爸就又哭又闹的，枕头被子乱扔一地，为此凌衍还狠狠训斥过他，差点就要拎起来揍他了，小家伙坐在床上瘪着嘴大哭，委屈得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凌衍去书房工作，刚把门关上，他个子小够不着门把手，又是拍门又是大叫，给他开门进来了，还非得凌衍把他抱坐在腿上，要陪着他一起工作。
好在这小不点还没认识太多字，凌衍边抱着他，边回着苏倾的信息，手机举得高高的，他看不懂，又想看。
“爸爸，天天要看动画片。”
看不到爸爸手机里的内容，小家伙也不甘心，他想让凌衍打开动画片给自己看。
“楼下开电视就行了。”
“不嘛，天天要在这里陪爸爸，要用爸爸的手机看。”
“不许胡闹，平板不是在房间里吗？你去拿过来，爸爸开动画片给你。”凌衍当然不敢随便把手机给他玩，这小不点太皮了，他先前的两部手机都是被他给硬生生摔碎屏的，手机里还有很多公司的重要文件，他每次都喜欢乱点一通，弄得凌衍都被他吓得心惊胆战的。
平时就算带他出去玩，凌衍也是给他配着平板玩，不让他碰手机。
“天天想玩手机嘛，爸爸你老是看手机都不陪我玩，你是坏爸爸。”小家伙撅着小嘴，小短腿一个劲地乱蹬。
真不知道这个臭手机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爸爸总是抱着手机呢？
“听话，爸爸去帮你拿平板来。”怕他再乱动摔着，凌衍只好放下手里的手机，一手抱着他去房间拿平板，开好了动画片给他。
小家伙刚开始还闷闷不乐不想看，非得黏着凌衍，可渐渐的孩子的天性还是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乖乖抱着平板去沙发坐着玩了。
等到凌衍回过神，这小家伙又抱着平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大概是起得太早，这会儿又困得要睡午觉了。
凌衍拿开他小手里紧紧握着的平板，关掉了还在播放声音的动画片，抱起小家伙回房间里睡。
刚换了地方睡，小家伙还哼哼唧唧的，有点小情绪，半梦半醒的状态。
凌衍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小家伙睡熟了他才能放心离开。
回到书房，苏倾已经连续发了十几条信息过来了，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全是问号他怎么聊着聊着人就不见了。
凌衍心想小家伙应该是睡着了短时间不会醒，他才放心打开了手机视频。
视频那头刚连接上，他就看到了苏倾气鼓鼓的小脸。
“你去哪里了？就算突然要忙也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嘛。”她一直守在聊天窗口前盯了半天都没有他的回应，打电话也不接，早就气不打一上来了。
“抱歉，刚有点事，现在忙完了。”
“哼，我刚才发给你的几段录音你听了没有？你还没给我评价呢。”
“还没有，我现在去听。”
“算了算了，不听也没事，我就是随便发挥了一下下。”只要能看见他的脸她就心满意足了，每天跟他聊的时间长了，她对他的思念也更深了，甚至每天睡前都习惯性要看到他的那一句晚安才能安心睡下。
她真的好想好想直接触碰到他真人，想要亲自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而不是每天只能透过视频看到手机那一头的他。
“凌衍，你最近都特别忙吗？”
“还好，怎么了？”
“也没什么啦......”她有点扭捏不太好意思开口，“那个......我最近也没什么工作，我可不可以去找你玩啊？你不是说好了要给我当导游嘛，我还从来没去过你的城市呢。”
凌衍愣了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想过来玩。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他很乐意给她当导游，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埋头工作，要么就是在家陪着小家伙，M市近几年的发展很大，他却很少到处逛过。
他刚想开口答应，下一秒忽然想到了什么，再次迟疑了。
小家伙现在还没去幼儿园，还一天到晚这么黏他，又怎么抽得出空去给苏倾当导游呢？
总不能直接带上这小家伙出现在她的面前吧？
那画面不用想都知道，绝对会把她直接吓跑，甚至立刻拉黑他的。
“再过段时间吧，我最近不是很方便。”
“这样啊......那好吧，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苏倾撇撇嘴，说不失望是假的。
她脸上的小失落，凌衍透过手机同样看在了眼里，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多想直接告诉她真相，告诉她原因，但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
他有太多的顾虑，也不敢轻易承诺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