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经过今天这么多事，她现在真的很累了，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贺星曜拉住她的手，“沐卿卿，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
“你......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小白脸了吗？你们真的不会在一起了吗？”
沐卿卿皱了皱眉，有些听不懂贺星曜的意思，她和凌衍分手了，为什么他好像很开心？她和凌衍还会不会在一起，他很关心这个吗？
她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那，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什么？”机会？什么机会？沐卿卿更听不懂了。
“沐卿卿，你还欠我一次人情对吧？”
“嗯，你想让我做什么？”这件事，沐卿卿还一直记得的。
因为贺星曜始终没有再提需要她做什么，所以沐卿卿也没有再主动问过。
以为或许是哪天给他当个跑腿，或是帮他做什么事，干点活儿之类的。
“我想让你做我女朋友。”
什么？
沐卿卿瞪圆了眼，有些难以置信。
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招数捉弄她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你没发烧，说什么胡话呢。”
“我当然没发烧！我是认真的！”他抓住她的两只手紧紧握住，“沐卿卿，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她？
疯了，真是要疯了！贺星曜居然会喜欢她？天哪！她不是在做梦吧？这完全没有任何可能性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你别闹了，我说过我是欠你人情，可没说会随随便便给你寻开心。”他再开这种玩笑她就真要生气了。
“我没闹，也不是拿你寻开心，我是很认真想让你做我女朋友的。”
贺星曜继续说：“如果你是还忘不了那个小白脸，那我可以给你时间，我们可以先试试，我保证，我这个男朋友，肯定会比那个小白脸好上百倍，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
沐卿卿沉默了几秒，终于开口：“不是我忘不忘得了凌衍，而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不喜欢你，又怎么能跟你在一起，”她摇摇头，“我不会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情，这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她挣脱开他的手，一个人慢慢往前走，贺星曜在身后冲她大喊：“不喜欢也可以变成喜欢啊！我哪里比他差了！”
沐卿卿停顿下了步伐，回头看他，“那你喜欢我什么？只是表面吧。”
她这样的坏脾气，任性不懂事，才不会有人一直无条件的包容。
阿衍是对她最好，可......她还是要亲手把他推开。
沐卿卿已经不再想谈恋爱了，她心里只能装下凌衍一个人，就算不能再跟他在一起，可至少心里留点念想。
或许再过不久他会交到新的女朋友，和他门当户对，事事讨他的父母欢心，乖巧懂事，不会总是让他为难......他会重新过得快乐，恢复他从前的生活。
而他的生活里，不会再有她。
一想到那个还没有开始存在但已经模糊有身影的女孩，沐卿卿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怎么办？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难过？她就要眼睁睁看着他属于别人了，他所有的好都要属于另一个女孩了......
“沐卿卿！”贺星曜已经追了上来，看到她一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挂满了泪痕，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她，只能伸手把她轻轻抱住。
“你别哭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给你时间......我知道你很喜欢他，我会努力的......努力让你看到我对你的决心......”
沐卿卿根本没听进去贺星曜的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凌衍，脑海里每定格一次他的脸，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宁愿他们还是朋友，她的表白没有对凌衍说出口，那么自己还可以继续以朋友的关系，偷偷喜欢他，他们之间还可以无拘无束地每天待在一起，不会被他的父母视为眼中钉。
可是人总会贪心的，到头来还是会想要握在手里拥有......也许，一开始就是自己奢望的太多了。
***
凌衍回到家，一个人独自上楼，关上门在房间里。
老李拿着医药箱想替他的伤口上药，凌衍也没有回应。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少爷只是去了趟程家就搞成了这样。
好在老爷夫人都还在外地出差，这几天暂时不回来，否则要是被他们看见少爷脸上的伤，肯定要追查到底闹翻天的。
老李还在替凌衍保密，不想把事情给闹大。
到了傍晚，饭菜都做好了，都是凌衍爱吃的，但他还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
老李敲了好几次门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在里面做什么。
“少爷，你就开开门出来吃饭吧，都是你爱吃的。”
“少爷，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吗？把门开开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成吗？”
老李几乎什么法子都使了，可里面就是没有回应。
老李有些着急了，只好搬来沐卿卿的名字，“少爷，我给卿卿小姐打电话让她过来，你先把门打开吧，她知道你这样也会很难过的。”
房间冰凉的地板上，他仿佛一具空壳坐了许久，身上的伤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听见那个熟悉的名字，他嘴角自嘲，她怎么可能还会来看他，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她都拉进了黑名单，她抵触他，抗拒他，一遍又一遍说了要跟他分手......她现在和贺星曜在一起，怎么可能还会想起他。
他不愿再去回想那个画面，那简直是对自己的一种耻辱。
就当老李还在一筹莫展时，凌衍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