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都怪在下忘了提醒妳,抱歉,不过,妳把衣服全都拿去洗了,我穿甚么呢?”
“你就没别的衣服了吗,你怎么不早说,那天也不让我买”生驹吉乃疑惑的问
“嗯~没有了,就穿这样去吧”吉法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说道
“这怎么能够,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穿…睡觉穿的衣服呢”平手政秀着急的说道
“是啊是啊”泷川一益与池田恒兴附和着道
“这样啊~那…阿草,带我去晒衣服的广场吧”
“这…”
尾张,古渡城
正午时分,古渡城戒备森严,廊上小厮,内务及侍卫足轻分站两旁,织田家的一干重臣也早早就位,在大厅上分坐于两旁,表情严肃的等候。
时间渐渐的流逝,走廊的尽头却依然不见任何人影,大厅里的重臣,纷纷交头接耳,询问情况。
“秀贞大人,主公怎么还没来?”佐久间信盛小声的问
还没等林秀贞回答,一旁的佐久间盛重小声的答道
“主公早已准备好了,不过那小子还没登城,我看…可能这会儿有的等了”
“嘘~小声点…来人了”
此时,走廊的尽头,村井贞胜匆匆忙忙的跑来,众人见状,立时正襟危坐,而村井贞胜跑到大厅门口,蹲在门外严肃的说道
“夫人,二公子到”
不一会儿,土田夫人穿着华衣,协同织田勘十郎,一前一后的从走廊的尽头,踩着端庄的步伐,走进了大厅。
一干重臣,见土田夫人与勘十郎走了进来,纷纷低头行礼,土田夫人与勘十郎坐下后,前者也向众人微微点了头,见众人中还有些人还未起身,便侧过身去,轻轻地碰了勘十郎的手臂,轻声的说道
“勘十郎,快跟大家点头示意”
“母亲大人,父亲还没到场,这样不…”
勘十郎话还没说完,土田夫人急忙说道
“没事,快,别让重臣等太久”
“母亲大人,今天是兄长的…”
“这是礼貌,父亲跟吉法师还没来,我们让重臣们等那么久,已是无礼至极,你身为二公子,适时的代表织田家表达一下,这有什么不对,快点,别让重臣们等太久,放心父亲不会责骂你的,吉法师更不会”,快土田夫人见勘十郎仍是面有难色,言语间仍有拒绝之意,便急忙严厉的道
“…”勘十郎闻言,轻皱着眉头,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愿意,不过母亲的话,听起来也有些道理,便顺了母亲的意,微微侧身,向重臣点头示意,重臣才起身。
土田夫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大厅内少数几人外,其他如林秀贞为首、柴田胜家、佐久间两兄弟等一干重臣等,目光皆希冀的看着勘十郎,土田夫人微微一笑,满意至极。
“夫人,大人们,城主到”门外村井贞胜再次喊道,大厅众人再次低头等候
不一会儿,走廊上又传来了脚步声,织田信秀缓步走了过来,后头跟着平手政秀,信秀走进大厅,重臣们更是恭敬的下拜,直到织田信秀走到了大厅深处,做了下来向众人点头示意,重臣才抬起头来。
平手政秀走进了大厅,走到最靠近信秀的位子,坐了下来,向织田信秀点了头严肃的道
“大人,可以开始了”
“嗯,开始吧”织田信秀严肃的道
平手政秀向门外村井贞胜使了个眼色,后者接收后便大声的喊道
“城主大人,织田吉法师到”
村井贞胜话一喊完,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年轻的武士,一反以往的随性穿着,少了冲天的大马尾,没了腰间系上的酒葫芦马上铳,织田吉法师身着成年武士的标准服饰,表情严肃的缓步向前,后头跟着池田恒兴、泷川一益等人,而生驹吉乃则是托着一顶乌帽走在后头。
吉法师眉头紧皱,双眸凝视前方,身上毫不掩饰的霸气,围绕在身侧,让人感到心悸。
“滴滴滴”
织田吉法师每踏出一步,身上便会落下几滴水,走过路过的地方,地上必留下其走过的足迹,让走廊两旁的众内务们,感到疑惑,但碍于吉法师脸上那反常的严肃表情,却也不敢多问多想。
走到大厅的门前,阿草则是托着乌帽先走到大厅深处,跪坐在一旁等候,池田恒兴与泷川一益则是分坐于门口。
终于在众人的注目下,织田吉法师走进了大厅,从大厅到织田信秀的正前方,短短三丈有余的距离,却让众人感到走了好似很久一般,明明几十步的时间,硬是让众人感觉走了一辈子一样,现场气氛异常凝重。
随着地上清晰的足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众人纷纷微微抬头看着吉法师,虽有疑惑却不敢出声,直到吉法师走到了织田信秀前方,坐了下来,向其行礼后,众人才回稍稍缓解一下严肃的心情,有些人看着织田信秀,也有些人疑惑的盯着地上那一步又一步的足迹。
织田信秀点头示意后,织田吉法师转过身背对着织田信秀。
织田信秀起身走到吉法师后头,一旁等候的女内务赶忙上前,信秀拿起梳子,为吉法师整理头发,见吉法师头发过长,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吉法师却小声开口说道
“父亲,别动我头发主意,是我叫她们别带刀的”
“臭小子,你头发那么长,我怎么帮你梳头”信秀小声的道
“父亲,你随便梳一梳就好了,快点,我全身湿湿的,很不舒服”
“呵呵我就觉得奇怪,你这小子怎么会流那么多汗,这天下还有让你紧张的事,原来是湿的啊,怎么你没衣服穿了吗”信秀小声的笑道,手却抓起了吉法师的头发,慢慢的替他梳头。
“我忘了提醒阿草,她全洗了,早上还没干,我可是一路从那古野这样滴水滴过来的,到了这里还没有干,就只能这样了”
“阿草?生驹家的那位吗?”信秀笑着问道
“嗯,现在做我内务长,父亲不会阻止吧”
“你这小子,不会是有什么坏心思吧,人家兄长带礼物来了”
“父亲,您放心,犬山那位不会有意见的,毕竟我与生驹家是打契约的,还是个人名义的契约,他因该不会那么计较”
“我是说生驹吉乃,你对她的态度是什么”
“生驹…,父亲您想多了,反正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将来我还得要替她物色配得上她的好夫婿呢”
“这样就好,你年轻,多认识些人,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要注意身份,今天过了就不一样了”织田信秀语重心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