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法师想归想,身形却是没有因脑海正吐嘈着这催悲的带头忍者而在原地停留过久,因为身后那两名忍者已然看见自己,此时如果直接转身,必定会暴露自己拥有隐身布这个忍具,到时很难在出奇不易的坑杀这些下忍,何况自己已经杀了他们同伙,反正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你们千里迢迢的来抓拿飞天淫贼,总不能让人坐已待毙。
吉法师正准备闪入一旁密林之中,就在自己动身的刹那,『咻咻』几声破空声响起,两名忍者人虽未到,飞标已然先至,好在吉法师没有多做停留,不然背对着不知从那个方向、数量多少又是向着自己袭来的飞标,还想要抽身迅速反身迎击,简直是难上加难,虽然吉法师对自己的剑术一向都很有自信,可自信跟自大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可结果可是天壤之别啊。
就在吉法师果断的离开后,数枚飞标掠过,尽数射中带头忍者尸体后方的大树树干之中,不久之后两名忍者落地,看了自己的同伴死状凄惨,生前既然毫无还手的迹象,三名尸首分离之外裤裆尽都是湿的,满地上的鲜血流遍,三名忍者虽然蒙着脸,但是死前那最后的记忆却遗留在眼神之中,无独有偶与带头的那位眼神中一样,充满着恐惧与绝望甚至夹杂着后悔,遍地血腥参杂着尿骚味、排泄物的味道,令人难以招架,两名忍者刹那间都险些被这味道重重熏晕了过去,两人私下合计等随队上忍回归时在做打算之后,便果断离去继续追击吉法师,连收拾同伴尸体的勇气都没有。
而这些吉法师当然是不会晓得的,就当吉法师再次潜入密林之后,隐身布再次拿出来使用,巧妙的将自己与森林化为一体之后,吉法师且行且观察的缓慢前进,然而适才那两名忍者在苦寻不着吉法师的身影之际,深怕自己会受同伴之死的牵连,心想自己既然捉不着飞天淫贼,也不能让其顺利逃脱,于是当下就决定使用身上的警示笛,警示笛一响周遭的忍众立时就接收到消息,竟纷纷往声音发出之处赶来,当然躲藏在密林中的吉法师也是将那两名忍者骂了个遍,在自己头顶树梢上掠过十数名忍者之后,吉法师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悄悄的往森林外围移动。
而此时在甲贺众伺机而动的泷川一益与生驹吉乃,才刚刚与甲贺一干下忍达成协议,便听到远方那警示笛音响起,泷川一益立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下暗道『好险已经和甲贺忍众协议好了,不然在晚一些些,这响笛必定会让协议破局,希望主公无恙……不过这分明就是发现飞天淫贼的警示音啊……还好没耽误到』
当下泷川一益便成功说服甲贺众兵分两路,派两人佯装响应警示笛音的呼召,前往响笛发生之处,而其余六位下忍则负责引开清洲町巡逻足轻的注意,掩护泷川一益及生驹吉乃进清洲町。
于是几乎是同时发生,在清洲町右边的密林泷川一益与其余甲贺忍众对清洲町巡逻队展开攻击,刹那间无数只飞标、苦无掠过,朝着巡逻队射去。
有了可以代表织田家少主的泷川一益的口头承诺,甲贺众便毫无顾忌的卯起来攻击,之所以会那么轻易的达成协议,主要是甲贺众本来就没有主要的支持大名,与同为大型忍者里伊贺里有很大的不同,伊贺里向来支持今川家,其忍者里的任务几乎都是围绕着让今川家强大而做,而甲贺众虽然临近六角家,不过却不专一侍奉于六角家,只要不太针对六角家,便无差别的接纳任何势力的委托,是以许多没有忍者里支持的大名或国人众,几乎都成了甲贺里任务所的常客。
而泷川一益本身更是居住于甲贺里附近的人,自小便常出没在甲贺里学习、自修,大家对他早已不陌生,而且其人脉也扩及守护忍者甚至是首领,所以当泷川一益出现在甲贺忍众面前时,一干下忍早已一脸尊敬的看着泷川一益,当然对于其提出的利多,也是毫不犹豫便答应,毕竟飞天淫贼这个任务是僧多粥少,能否拔得头筹还是两说,可如果得以与织田家交好,对于甲贺里未来的发展也是利大于弊的。
况且也不用出多大的力,只是引开巡逻队,这对忍者来说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于是在众人朝着巡逻队集火一波攻击,才一次的攻击便引起清洲守卫队的骚动,谁也不知道这一次的攻击竟然真的击毙巡逻队队员有五名之多,刹时人声大做火光四起,不多时清洲町外围便火把四起,而当巡逻队遭到忍者众袭击死伤惨重的消息,传到清洲城实质的城主织田信友之时,织田信友勃然大怒,派出坂井大膳领着足轻、弓足轻各一千员,出城迎击,而清洲町内更是到处都有足轻站岗,强制将夜晚才营业的居酒屋关闭,将酒客及在外游荡醉酒之人控制于一室,刹那间人心惶惶,本来已经睡着的百姓们也纷纷将家中烛火点亮,门窗紧闭足不出户,做好随时徵调或逃命的准备。
然而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泷川一益早已带着生驹吉乃成功的潜入清洲町,顺利的进入了聚会所,而甲贺忍者早已迅速的收拾好行囊,原地留下暗号便往那古野城的方向远去,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始料未及。
尾张国,清洲别院,聚会所
池田恒兴与保罗正将木材放置在推车上之际,突见两个黑影从墙上一前一后的落下,先落下的那人还刻意站在墙边,让后面那人踩着自己的背下来,只是两人才一落地,池田恒兴便已经向前跨出一步,挡在保罗身前拔刀喝问『你们是谁,报上名来,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两人其中一人见喝问的人是谁之后,便站出来说道『池田大人且慢,在下泷川一益,有事相告,是关于主公吉法师大人的』
『主公……吉法师大人』池田恒兴听到泷川一益的声音,在见到其身之后,便狐疑的问道『你不是守护忍者吗……怎么称少主为主公……你后面那人是谁……咦~这不是生驹吉乃吗,你们怎么会……如此狼狈』
『池田大人此事说来话长,主公命我护送生驹夫人……』
『趴~』泷川一益话还没说完,后脑便传来一阵声响,顿时痛的抱头唉哼
『别乱说』生驹吉乃闻言,果断的朝着泷川一益头上就是一记暴栗
『是……阿草小姐,池田大人我奉吉法师主公之命,护送生驹吉乃小姐前往清洲别院,有主公的酒葫芦为证』
于是生驹吉乃便拿出吉法师的酒葫芦,池田恒兴见状便将太刀收起,沉声的问道
『喔~的确是少主的酒葫芦……吉法师大人何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们怎么又会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