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法师感受到膝盖正与一件,上头似乎有许多不平整的珠子所组成的硬物,彼此产生强烈的撞击,瞬间所传来的锥心刺痛,完全超出了吉法师忍耐的极限,于是便忍受不住的放声大叫,疼痛中双手用力一抓,也不管手里还托着生驹吉乃,甚至还未来得及反应,膝盖处传来巨大的疼痛,早已占据吉法师所有的思绪,吉法师下意识放声的大叫,全部精神都放在膝盖上,双手却不自主的用力抓扯,却听见怀中的生驹吉乃脸色瞬间苍白然后便放声大叫『啊~啊~啊』吉法师边喊边觉得讶异,便忍着痛楚开口喝问道『你喊什幺……又不是妳的膝盖,痛的人是在下又不是妳,叫什幺叫』。
生驹吉乃因为身体被吉法师用力的一抓,吃痛的当下,又羞又气又怒的拼命想要挣脱,于是双脚奋力的踢动双手左右晃动,却是挣脱不开吉法师那该死的手爪,满脸由白变红再转黑的大喊『你抓到我的……你快放开我……痛啊』殊不知生驹吉乃这一胡乱的扭动,却是让吉法师的膝盖承受更大的压力,好不容易习惯的膝盖,在生驹吉乃奋力的扭动之下,膝盖与硬珠子更是产生更深沉的接触。
吉法师痛的脖子都爆出青胫,强烈疼痛到眼珠子都往上吊,且吊出双颗白眼珠子,上头还布满血丝,眼角都逼出些许泪珠,如此强烈的痛楚,吉法师手抓的力度更是加大,手指都陷入生驹吉乃的肉里,没有留指甲的吉法师,更是硬生生的抓破了生驹吉乃的上衣,虽然破裂的地方不大,手指却出已是在生驹吉乃的皮肤上,抓伤了五个小伤痕,日后必然会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吉法师忍受不住因着生驹吉乃的死命挣脱,全身奋力的晃动,膝盖已经完全无法忍受,于是便赶忙对着生驹吉乃喊叫道『妳别动……在下的膝盖……』吉乃感觉到吉法师的手指已经抓破衣服,甚至在皮肤上传来被手指抓伤的感觉,心里便感大羞,羞愧难当之下,终于把心一横,反身就是正反两巴掌『啪~啪』清脆两声巴掌声响起,正中吉法师左右的脸颊
吉法师因着前些日子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如今又冷不防的挨了生驹吉乃全力两掌,火辣辣熟悉的痛感瞬间盖住膝盖的疼痛,原本傲娇着挂在眼角的泪珠,都疼的撒了出来了,吉法师痛得不管不顾的将生驹吉乃往前一扔,然后双手摀着脸在地上左右滚了几圈,手忙脚乱的吉法师一下摀着脸颊喊『我握了个草~怎幺又打脸』一下手搓揉着膝盖喊着『唉呀妈呀~在下的膝盖啊』。
吉法师正再滚动的当下,被仍往前方的生驹吉乃,终于挣脱开了吉法师,脸上却没有解脱后的轻松与喜悦,反而皱着眉头红着脸颊,背对着吉法师着急的掀开衣领,透过皎洁的月光照射下,生驹吉乃仔细的查看自己伤口,看了看好像没什幺不对劲,但是总觉的心里不踏实,便趁着吉法师还在后头滚动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衣领里,颤抖的手指稍微触碰到伤口,那手指触摸到皮肤破皮之处,所传来的痛感立时冲上了脑门,『嘶~都出血了……可恶』生驹吉乃压住疼痛并将衣服穿好,却见上身那隐而未见的五个小孔,越想心里越是羞愧越是愤慨,『这衣服刚买的馁可恶』立时脑羞成怒手里随意捞起地上的木头,转身便想报这一抓之仇。
生驹吉乃转身之际,却见吉法师蹲在自己的包袱旁,见吉法师从包袱里拿出一只老旧算盘,在手中晃呀晃,表情嫌弃的道『妳没事带着这破算盘做啥……难怪在下膝盖那幺痛,原来是这玩意儿,这上头的珠子都缺角了,这还能用吗』,生驹吉乃见状便放下手中的木棍,急忙的连跪带爬的冲到吉法师的面前,一把抓下其手中的旧算盘,死死的护在怀里,恶狠狠的道『你别碰我东西……这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说晚话之后,便抢走地上的包袱,从新将算盘放进包袱里。
吉法师见生驹吉乃表情不悦眼神不善口气不爽的转过身,径直自个蹲在那儿整理包袱,吉法师颇为不高兴的道『竟然对在下摆脸色~你至于吗……不就是个破玩意儿吗……那种东西妳若真想要,在下随时可以买给妳,要多少有多少,塞满妳整个房间都不成问题,还发什幺脾气……还动手打在下……嘶……本来快好的脸又被妳……妳真是想气死在下啊』
生驹吉乃默默的收拾,自个儿忧伤着语带哽咽的开口道『是啊~对你来说这真是个什幺破玩意儿……但对我而言却是无比珍贵,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当初爷爷避战至此,身上盘缠所剩无几,于是毅然而然选择在此白手起家,不凭什幺就凭这手中的算盘……爷爷还说这算盘能算天下事,虽老却不旧,不输新的,所以要我们好好保存……我是觉得既然要帮助少主,工具总得拿个称手的,这算盘是我身上唯一的珍宝,还好没被你压坏,还能用~对不起刚刚我……一时出手却不知轻重,打你还不是因为你刚刚抓我……算了不说了……反正你肯定是断片了……流氓』
吉法师看了看生驹吉乃的背影,也不知道生驹吉乃刚刚为何那幺生气,从生驹吉乃如此之珍视祖传之物看来,却是惜旧之人,且听其口吻又颇为忧伤,便不愿在与生驹吉乃计较这两掌的原由,于是轻轻摇着头说道『好险在下出门有带药~』吉法师拿出路加医生赠与的小药瓶,两手上沾上了白色药膏,便往脸颊上涂抹,厚厚一层白药膏,立时让吉法师的脸上在月光照射下,竟显得油油亮亮白花花的一片,生驹吉乃整理完包袱后转身一看,见到吉法师百花花的脸颊,滑稽的模样立时让生驹吉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吉法师见生驹吉乃终于笑了,便笑着道『笑什幺~在下很丑吗~那在下走喔……在下可是尾张大傻瓜~你看在下脸上这样涂,像不像宗次郎~哈哈哈』生驹吉乃闻言终于忍不住,便放声抱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真是傻瓜少主喔疼……嘶』突然的大笑,触动到吉乃胸口的伤口,生驹吉乃皱着眉缩了一下,吉法师见状立马向前担心的问道『怎幺啦妳也受伤啦……伤到那了啊……让在下看看,怎幺伤到的,是不是刚刚把妳摔伤了啊……在下看看』
生驹吉乃闻言脸上立时又热了起来,见吉法师向自己伸手,便惊慌的伸手推开吉法师的手,羞红着脸尴尬的道『不不用……我没事』吉法师见生驹吉乃退缩的动作,便确定生驹吉乃身上肯定有伤,于是再次拿出小药瓶认真的道『没事~阿草不慌……在下有药,来~让在下瞅瞅伤到那,在下帮妳擦药~没事不会痛的』生驹吉乃闻言更是惊恐万分,退缩的动作越是加快,转身时还不忘从吉法师手中抢走小药瓶,背对着吉法师羞涩的道『我我等等到别院在自己擦就好了……药我先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