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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交手(十一)

『夷~奇怪……前面到底是有什么情况,怎么一直往那里射箭……难不成还有别人,是对面的敌人吗,不对前方就算真有人,也不可能一直挨打不还手……这么多的箭矢射过去,不死也重伤,怎么会一点声音也没有,难不成……嗯算了或许是河流的声音太大,不管了』蝉躲在树后,脑中不断的猜测着前方的情况,无奈自己所处的地点过于隐密,连带着自己的视线也受到很大的限制,随着对岸不断的有箭矢射过来,一下一只一下又两只或三只不等,箭箭迅速且精准无比,蝉心里的好奇越发的浓郁『这人箭矢怎么那么多,这箭法倒是有些玄妙,会是谁呢』,蝉仔细的观察下,由箭矢射出来的方向反推回去,发现这连续又精准的箭矢都来自于同一个方向,射出箭矢的初始高度与角度几乎一致,可以确认河岸对面的人数,因该不足五人,且照这个攻击规律及方式来看,蝉心里更是大胆的猜测人数因该不足三人,而经过长时间的观察,蝉更是果断的断定,对方人数不足三人且用箭的能手只有一人,『此人箭法或许以至达人境界……哼~量你箭法无双箭无虚发,我到是要领教领教,看是你箭准还是我标绝』
蝉无惧对岸无双箭术,反而打定心里要与之一决胜负,毕竟要继续南下,这隐藏的射手是必须要跨过的坎儿,若是避而绕道不仅有违自己的道,日后想要在忍道上精进,恐怕难有再寸进半步,日后的事情先不说,这次若是绕了远路便失去了一次观察目标人物的机会,并不是说日后就没机会,只是为了这次蝉已经杀了三人,若这次错过了,人不就白杀,那三人若是知晓恐怕死的更冤,更没价值,莫名奇妙就死了这是谁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于是蝉抓准了那人射箭的间隔,身体刻意往前一晃,身体上半身才一闪出,蝉身着全身黑衣,在茂密森林的树叶遮掩之下,即便在近处都不一定能看清,若是由对岸远远看来,也不就一道黑影掠过而已,甚至微不可查,蝉此举也深知是一件很危险的行动,不过试还是得试,若想渡河得知河之深浅,欲攀山之颠得明徒陡峭,生死之瞬得辨生死之门,蝉虽知敌箭术无双,但是仅凭着客观的知道并不足成为胜利的契机,必须还要搭配主观的认知才有一战之力,对敌之场上瞬息万变,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有的时候人往往凭着自己的空想,借着自己的观察容易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敌人的能力,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能知道敌我之间的差距,进而取胜而不败
果然蝉晃出半个身子,便立即一道白光闪过,『咻咻咻』闪光只一瞬伴随着箭矢飞越五条川上空之破空声瞬息便至,『好快』此时却容不得蝉迟疑片刻,索命的三只箭矢却已连抉而至,蝉果断的退至树后,才躲进树后的瞬间『嚓』的一声,第三只箭擦过了树皮,紧接着『登登登』的连续三声,间隔之短暂距离之拿捏,突显出射手箭术高明之处,三只箭一箭射中蝉身后之树干,一箭穿林而去,另一箭却恰巧在蝉躲近树后,差不多与眼线同高之处,擦树而去,瞬间纷飞的木削飞泄至四方,蝉下意识的紧闭双眼,别过头去『好险……就差一丢丢就』
蝉闪过箭矢之后,仔细寻思,心里便大惊,『若是刚才我不退而进,此刻恐成箭下亡魂……』蝉睁开双眼后权衡了一下形势,发觉倘若适才自己冒进一分,做错了选择,至少头部、胸部、皆会中箭,想到此处不禁香汗直流,手心直冒汗,不过危险归危险,自己却是已然有所领悟『哼~跟我比快……看是你拉弓快还是我甩标快』蝉话一说完,抓准对岸又射向前方某处三箭的瞬间,『咻』的一声一闪而出,人影闪出的瞬间『咻咻咻咻』四只飞标也跟着射出,两者之间竟无二至,仿佛蝉闪出的瞬间标已离手,飞越五条川而去『钉钉钉』尖锐的三声传来,在声如万马般腾的五条川上空,不一般的声音更是显出其特别之处
箭矢于飞标在空中相撞,金属间的碰撞,火花四起的瞬间,最后一标却射中对岸那人躲的树下草丛,『啪~』蝉一脚踩在另一颗树的树下,瞬间在点往前旋转而去,空中转身之时瞬间又甩出八只飞标,飞标破空而去的同时,蝉已然顺利落在另一颗大树的树上,蝉往脚下一看,不看则已一看大惊,『这么多只箭矢……原来是在压制这货……这』
只见脚下巨石后,躲着一只巨大的野猪,见其獠牙朝天巨如小腿,身上毫毛尖锐如针密如发粗如竹筷,浑身上下新旧伤口无数,血迹斑驳,正面额头大大的交叉伤口好似新伤似的,上头的血迹还未干梏,周边沾满着枯叶泥尘,左眼上一根断了的生锈箭矢,硬是插在眼珠上,只露出几分在外头,而其他的部分,则被血红肿胀的脓包,紧紧的包覆着,如此一来眼球必然是废了,肿胀脓包的周围,血水与污黄的脓水不断的流出,脸上的苍蝇围着伤口而转,口里流出的口水滴在地上,口水白沫血渍脓血混杂在一处,染满野猪脚下整片地土,这凄惨的模样看的树上的蝉一度别过头去,而此时野猪身上的味道也沸腾而上,扰是杀伐果断的蝉面对此时色、香俱全的情况之下,不免难忍心中隐隐作恶的冲动
『可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竟如此玩弄野猪成这番模样……』蝉心里虽一阵作恶,但是看着野猪这般惨样,蝉不有得火冒三丈,蝉双眼凝视着树下野猪缓缓的道『这群卑鄙小人,一箭射死野猪也就罢了,竟如此逗弄野猪,这野猪活到如此巨大,已是不易,既已射瞎牠的眼珠,杀了便是,为何如此糟蹋……可恶,这人间有你这斯便是恶,这事我管了』,也不管野猪听不听的懂,又开口对这野猪认真的说道『猪兄~今日我助你逃出,不求你日后报恩,将来若是再见,你若要袭我尽管袭来,当然我也必不轻饶你,走吧』野猪却是一昧的用獠牙挠着巨石,弄出『磕擦磕擦』的声音
蝉一说完看向五条川上,嘴角一笑『机会来了』,说罢便纵身一跃,适才射出的八只飞标被对面急忙射出的三只箭矢打下了四只,其中四只分别射往对岸那人树下周围,此时蝉已基本可以得知对岸只有一人,蝉有心要助野猪逃脱,不管野猪听不听的懂,蝉肯定要出手,不权权为了野猪,更是为了正义,『凭甚么区区人类得以玩弄万物于股掌之间……不杀你天道难容』蝉矫怒一声,杀心涌动之下,双手迅速甩出,难以数计的飞标接连飞越五条川上空
蝉这一跃那一跳左一翻右一转的,双手不断的甩出犹如仙女散花般,好似在空中翩翩起舞,身形优美的不断在空中划出优雅的轨迹残影,此时对岸虽箭术无双,但面对这如同满天花雨般袭来的飞标,每只箭矢又能射下几标呢,虽然这百余步宽的河道,双方的投掷性武器飞越河道后威力已然大减,但是尖锐的飞标或箭矢对人体的伤害仍然不容小觑,尤其是忍者的飞标上面兴许会有毒性,虽然蝉不削用毒,但是对岸那人可不这么认为
只见对岸只象征性的射出几轮箭矢后,也打下了无数个飞标,此时野猪见箭矢没在射过来,便缓缓露出身子,对面那人见状又是一轮箭矢袭来,蝉见状双手连抉甩出,皆将箭矢尽数拦下,此时野猪已经完全走了出来,对岸那人更是连翻几轮速射,蝉使出浑身解数将其全然拦下,不露一只箭矢通过,只见野猪回头看了蝉的背影一眼『挐挐挐』一阵吼叫,便踏步而去,『跟我比手速~你差远了……你等着,杀你的人我来了』蝉感到树下野猪已然远离,便再无后顾之优,『咻咻咻咻咻咻咻咻』飞标再次甩手而出,蝉趁着对方躲进树后的刹那,甩出了八标后,往上游一跃对着五条川上的标流木冲去,蝉一跃踩着一根标流木,脚下一点翻身而起,又是对着另一根漂流木一跃而去,空中翻身而去之时,手中却不间断的甩出飞标,拦截对面射来的箭矢,对岸之人见野猪已然逃脱,心中虽恼火见蝉竟试图越川而来,便将箭矢射向蝉的方向,以阻止蝉成功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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