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挺晚的了,我们这边一有消息就告诉你们家。”
彭和昌说完,刘家人就告辞了。
管家走过来,和彭和昌报告道:“抓到几个形迹可疑的,有两个是趁今天向家娶亲溜出来偷点的,有三个是当天不在值上,有两个说是出来看热闹,有一个问不出来去哪,肯定有问题。”
“问的出是谁的人吗?”彭和昌眉头皱得很深,家里是时候要好好管管下人了。
管家很是惶恐,他不仅没有发现家里埋了人,而且还查不出是谁:“那人咬紧牙关,着实问不出来,嘴里本来还有毒药,是阿杰机灵才有机会卸下来。”
都动用到毒药,那这人肯定很重要。彭和昌找出向家给的伤药,吩咐道:“给他用,别让他死了,我们审不出来,让刘家帮忙审。”那是华子然配的,很是管用。
溜掉的两个人果然没回去,而是去了北城。
平良越走脸色越怪,无他,这条路他太熟了。
前面两个人影到了巷子尽头,互相帮忙翻了进去。
衙役本来想跟着翻进去,被平良制止了,轻声说道:“我知道路,跟我来。”
平良在这边留下一个人看着,带着几人兜到了别处。
这一片有很多屋子,人员复杂,难以排查,但是从这一片出大街的正经的路就一条。
衙役很奇怪地问道:“你咋知道这边的路?”
平良搪塞道:“我之前在这边有个朋友。”他知道这片是因为窄眼就住在这一片,所以他推测他们就躲在窄眼的屋子里。窄眼被抓之后,他的屋子就成了府衙的财产,可能因为还没处理,就被当作暂时落脚地。
衙役照平良说的做了,毕竟是人家的事情,他是来帮忙的,要是因此抓不到人也有理由上报。
平良找了附近的泼皮,给了些钱,盯住这一片。
向正和华子然是第二天才知道发生了事情的。程三娘为了他们有个完美的新婚夜,故意没有惊动他们。
华子然敬过茶后,直接被程三娘要求坐下好好吃饭。三娘看着华子然春色满面,但是眼下有些青黑,就知道俩人闹得晚了些,连忙多夹了几筷子菜给华子然。
华子然握住程三娘的手,说道:“娘,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这些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也能帮上忙。”程三娘那么照顾她,她也要好好帮忙才是。
程三娘就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华子然听着皱起了眉头,刘澜那个乖巧的姑娘怎么遇到这么多事。
“娘,我想去看看刘澜。”华子然摇了摇程三娘的手。
好不容易得的宝贝媳妇的话,程三娘哪有理由拒绝,她带着彭家抓到却审不出来的人,带着比平常多两倍的人去了刘家。
刘家本来就要减少人员的往来,因此全家都没有出门。向家跟最近的事情有关,因此刘夫人还是很热情地招待程三娘的。
刘夫人看着被捆得像个虫的人愣了愣,用眼神问三娘怎么回事。
“这是彭家昨天排查到形迹可疑的人。他昨天不在值上,一开始扯谎,后被查出在说谎,然后就说不出来了。而且他嘴里有毒药,差点自尽。彭家用了点手段,问不出来,就想问问刘家要不要也问问,兴许就问出来了。”
刑讯方面的人才,官宦人家肯定比商户人家要多些,特别刘家还有点底蕴的,这方面的人是绝不会少的。
多了条线索,刘夫人是高兴的,找俩人把人抬到柴房,说道:“老爷刚好昨天写信给了他大哥,让他派几个人来,想必过几天就来人了,正好审审。”
刘布政使的人,肯定很厉害。程三娘微微颔首,说道:“这下咱们三家也能安心。我们然儿一听到你家澜儿出事,着急来看望看望。”
“这感情好。”刘夫人拉着华子然的手不肯松,“好孩子,你待会帮伯母看看咱家澜儿有没有被吓到了,虽然她说没事,但是伯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哄我来着,你们年龄相仿,正好一齐说说话。”
华子然被带到刘澜的院子。
刘澜的脸色不是很好,昨天有些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惊醒,正头疼呢。
华子然和刘澜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牵过她的手开始把脉,然后看了看她的脸色,劝道:“事情都有大人顶着呢,多思无益。”
刘澜无奈地说道:“我也不想想的。”可是她总能梦见她被手帕捂住的那种惊恐,也总会脑补要是没有彭杭她会被抓去哪里,发生什么事情。说到底,她是后怕了。
华子然也早就知道会这样,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瓷瓶,教道:“这个是治头疼的,吃下去后一刻钟开始起效,你现在吃一颗,其他的你放着以后备用。那个是安神用的,睡前一个时辰服用。”
刘澜吞了药下去,笑嘻嘻地说道:“我的好姐姐,你这药吞下去,我感觉我的头一下子就不疼了。”
华子然笑嗔道:“你可别哄我,我做的药我知道,没这么快。你要是真的那么快好,那就是故意病了来骗我药的。”
俩女孩很快就闹成一团。刘澜有些娇憨,华子然对她很容易生起保护欲来。
“妹妹,我之前看的那本游记是不是在你这?”刘济跑到刘澜的院子问道。
他今天被刘夫人拘在府里哪都不让去,都要闷死了,他又不想念书,就想起之前有本没看完的游记。
那本书还真在刘澜着,刘澜从书柜上找到这本书给刘济送去。
刘家兄妹没有避人,华子然看见了刘济。刘济知道这是向家兄长的妻子,给华子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刘济接到游记也不好留下,华子然就算已婚也是女眷,他就想赶紧开溜。
“公子留步,介不介意我给你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