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乖乖跟在刘夫人身边看她和秋娘聊香水的事呢,一个丫鬟溜过来,给刘澜递了个纸条。
刘澜悄悄打开一看,内容是彭杭约她相见。刘澜记得彭杭的字,和这个大致相同,就和刘夫人耳语几句就出去了。刘澜的大丫鬟这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她只能带着一个二等丫鬟走。
她不大认得路,只好跟着小厮,朝着向家门外走去。
结果,一出门口拐了个弯,眼前一片黑影,她的口鼻被一个帕子紧紧地捂住,拖到一辆马车旁。帕子上的刺鼻药水让她渐渐神智不清,挣扎的四肢也慢慢无力。
她闭上眼的最后时刻,好像看见自己的二等丫鬟和车夫正在说些什么,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被算计了,可是她现在连咬牙的力气都没用了。
刘澜陷入了昏迷之中。
天色渐黑,刘澜的手指动了动,她混混沌沌的脑子逐渐恢复。
她刚刚在干嘛来着?
刘澜一下就紧张地坐起来,摸摸身上,衣服还是那一套,而且很整齐,身上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
再看看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她的手脚也没有被绑起来。
刘澜有些搞不懂了。按照她仅有的记忆,她应该是被人绑了才对。这个房间她确实也很陌生,那么她现在在哪里呢?
刘澜尝试推门,门也没锁,她小心地探头去看,发现门口有个人影。她以为是歹人,马上把门锁了回去。
彭杭正在门口等刘澜醒来呢,刘澜是醒来了,可是没说一句话,彭杭的鼻子差点被门板拍扁。
彭杭委委屈屈地冲着里面喊道:“刘小姐,是我,彭杭。”
刘澜听到对面叫她刘小姐是很慌的,毕竟对方连她的身份都打听清楚了,可后面两个字让她愣了一愣。她回过神来,这声音是没错,可是她一开始就是看到彭杭的字迹被骗的,抖着声音谨慎地问道:“你怎么证明?”
彭杭也知道她受惊吓了,把他在福昌楼作的诗念了出来,还把后面他送过什么东西给刘澜也一样一样数了出来。
彭杭的声音让刘澜的心渐渐定了下来,她摸了摸头发,又拍了拍衣服,有些懊恼,好不容易和彭杭见一面,怎么就弄成这样。
刘澜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推门出去,彭杭背着的手突然抽出来,一大束花填满了刘澜的视野。
刘澜看着那束有些丑又有些蔫的花,缓缓地眨了两下眼睛。
彭杭看着刘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喜欢吗?我专门去向家的园子偷摘的,还一直在上面洒水。”向松偷偷和他说过了,做了的事情要告诉对方才好,别搞偷偷付出那一套。
刘澜看出来那些花都不是容易寻摸的,估计还真是向家园子里摘的,花都是好看的,可彭杭不会搭配,就显得有些乱。
她看了看叶子上面的水滴,确实是洒水了,不过这个花不知道是因为等久了还是彭杭扎一起的时候折腾的,就是不太精神。
不过她感受到彭杭的心意了,伸手结果把花捧在怀里,道谢道:“我很喜欢,谢谢你送我花。”
彭杭这才笑起来,说起之前的事情来。
“我本来是想去给你送花的,可是看见你往外面走去了,我就跟着。没想到遇到了歹人,我就一边拖住车夫一边喊人,人到了只好把你抢下来了。”彭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事出紧急,我抱你下来的,要是你介意的话,我向你道歉。”
刘澜哪会介意,她和彭杭已经定亲了,这也没什么的。
她突然想起,她这么久没回去,娘肯定吓坏了,连忙问道:“我娘呢?她知道我的事情吗?”
彭杭点点头,把她领回了彭家的议事堂,刘夫人和刘老爷都在里头,还有程三娘和彭和昌。
刘夫人看见刘澜,连忙抱着刘澜哽咽起来:“究竟我家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最近那么多灾多难的呢?”
刘澜看着这议事厅还有未来公爹,小脸涨的通红,身子也不自然地扭了扭。
程三娘见刘澜不自在,赶紧出言解救:“刘夫人,目前咱们先想想是怎么一回事的好。”
刘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澜儿,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细细说来。”刘老爷急着了解之前的事情。
刘澜绞尽脑汁把所有细节都说了出来,不过她自己也不是知道很多东西:“那个纸条确实是彭杭的字迹,还有我的那个丫头,一定有问题。”
彭和昌的脸色难看得紧,有彭杭的字迹,那说明要么家里有内鬼,要么是学堂的管理出了问题,彭杭应当没有在外头写过什么字。
他吩咐下去清查,宁抓错,勿放过。
那个丫头已经被抓起来了,但是经过审问,那个丫头也只是帮忙传递消息,背后什么人也不太清楚。
送纸条的丫鬟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被利用了,程三娘因为她办事不够仔细把人交给牙子了。
这时,向松走进了议事厅,朝里面行了几个礼后,说道:“我让平良故意放走了人,装作被甩开,现在他们在跟了,但是我估计那两个人今晚不会回去,确定了安全之后,他们才会回去。”
跟踪的人是向家的人加上跟林正卿借的两个人,借的那两个人会些斥候的本事,刚好用于跟踪。
程三娘很不好意思,都是来参加婚宴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刘老爷也不是不讲事理的,反倒是他安慰道:“有心算无心,不备怎提防。都是有人要对付我们家。”
要是真的出事了,刘家和彭家向家就要决裂了,而且刘澜失了清白,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处理。刘老爷联系到之前的事情,是刘澜的婚事有利可图,才会一次次的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