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考试是诗赋和经义,第三日则是算学和经义。这次考试的重点就是这经义了,这也是很能拉分的点,向松在心里打了两次腹稿才下笔。
向松是偏后交卷的,出来的时候外面可多人了,都是热火朝天讨论的。
流云已经来了,专门来接向松的。他这次带来了一瓶新的提神药。
向松转了一圈,上次问他药的小哥还在门口值守,向松找过去把药给了他。
那站岗小哥执意要自个掏钱,向松也不坚持,就把阚容开出来的友情价报给他,然后还给他留了个阚容的地址,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大夫的地址。
这些士兵常有伤在身,肯定经常去医馆的,也算是给阚容拉客了。
外面没有彭杭的身影,向松猜测他是已经回家了。
果然,回到家就看见上蹿下跳特别兴奋,但是又不知道干什么的彭杭。
向松看他这个样子,问道:“考得很好?”
彭杭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说道:“你还有没有别的话可以问?怎么每次出来就问这句。”
向松伸了伸腰,他刚刚坐久了身体有些僵硬,回道:“这不是看你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兴奋些啥嘛。”
“不管怎么样,现在是考完了,考完了就是能放松点了,不值得开心?”彭杭掰着手指头想想接下来要去玩什么,可是他很悲哀地发现他不知道该干什么,突然觉得一阵空虚。
向松看了一眼他没动的指头,笑道:“不知道玩什么了吧,我们在这又没有熟人,唯一认识的估计在医馆呢,想必你也不想和计永丰见面,那咱们明天要么去逛逛街,要么就去爬山,我偏向于爬山。”
“啊……爬山啊。”彭杭不太爱体力运动,而且自从上次他和向松被拐之后,他再也没爬过山,“不过也没别的东西可玩,爬就爬吧。”
下午向松看彭杭那么闲,让他帮忙串串,然后在屋里弄了个简易小烧烤,消耗彭杭多余的精力。
别说,彭杭往常没自己亲自弄过烧烤,弄得很是开心。彭和昌看彭杭玩得那么起劲,他也加入了。
彭和昌赚钱很厉害,可是烤肉,他还不如彭杭的呢。
彭杭的肉串是半焦的,彭和昌的则是全黑的。彭和昌看了看两个串,支开彭杭道:“帮我拿多几串来。”彭杭一转身,彭和昌就把彭杭烤的塞进嘴里了。
待彭杭回来,彭和昌把他烤的还给了彭杭,说道:“你这不行啊,都黑了,不能吃了,重新烤吧。”
彭杭看了看自己的肉串,隐约觉得不太对,他刚刚专心看自己的,并没有看彭和昌的,就嘟囔道:“我的串有这么黑吗?”
彭和昌脸色没变,做生意的演戏都是厉害的。彭杭是一点没看出来。
向松在旁边抽了抽嘴角,他倒是不知道彭和昌什么时候这么有童心了。
众人还在弄烧烤,平良进门,看见向松正好在看他,就给他打了个眼色。
向松找了个借口出去,看平良的样子是查到一些事情了。
“昨日,有人和我说,看见北城有群人在喝酒,他们喝大了之后隐约听到有个人说‘读书人了不起吗?这样的读书人还不是要栽他手里’。我觉得不妥,让人查了一下他的情况,这人没有工作,但是隔三岔五都有钱进账,钱的来源不明。”
向松听着这群人的话确实有可疑,值得一查:“让人跟着没,重点查一查跟计永丰的联系。”
平良如今做事已经很成熟了,说道:“我已经遣人在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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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灏顺利地考完试,马上就去百草堂接着治。
之前给蔡灏看病的老大夫还记得他,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然后招手让他过去把脉。
蔡灏乖乖把手伸过去给老大夫把脉。
老大夫先是摸了一会脉象,然后盯着蔡灏的脸看了一会,然后又认真把起脉来。
蔡灏被老大夫看得很是紧张,心跳开始加快,老大夫斥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都影响到脉象了。”
蔡灏让自己强制冷静下来,还深呼吸了两下。
老大夫闭着眼睛摸,嘴里念着:“奇了,真的奇了。”
蔡灏脸色难看,他在想那个药是不是有点问题,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的脉象有什么问题吗?”
老大夫问道:“你这几天有无吃我给你的药?”
蔡灏摇了摇头,他怕那个汤药会影响药丸的效果,就没吃。
“我就说吃了你的病怎么会没好。但是看你现在好像也没有腹痛的症状,你找谁治的。”老大夫是真的感兴趣了,府城里他的医术除了大掌柜的,差不多就是他最好了,这么个治法肯定不是他熟知的大夫。
蔡灏连忙把他兜里的药瓶递过去,药他已经吃完了,一共就三粒,但是瓶子里还有些药的味道。他把之前遇到阚容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药是一个姑娘给的,说是不能治病,但是能暂时让我把症状压下,确保我这几天能去考试。”
老大夫也没闻出什么结论来,但是听他的话还是习惯性训了他一下:“随随便便一个什么人的药都敢吃?”
蔡灏想起来心里也有阵后怕,要是这女子和他有仇,里面放的是砒霜,他吃下去直接就死了。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考虑那么多,可能是太急了吧。
蔡灏连忙问道:“那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吧?”
老大夫把之前给他的药方改了两味,递给了他,说道:“身体没什么毛病,把这药喝了,喝完再来复诊就行。”
蔡灏放下心来,拎着药走了。
他正在想之前遇到的女子真是厉害,看起来比这老大夫还要厉害,就看见百草堂门口,那个卖他药的女子和两个男子聊得正开心,且这两个男子的背影,很是熟悉。
“向松?彭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