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在彭家的时候就开始琢磨搞搞女性用品。其实他一开始想赚钱就想做护肤品之类的,要说赚谁的钱最容易,那一定是女人。
做护肤品向松倒是在现代做过几次,但是感觉那些东西在西口县很难买到。他这次是想给程三娘一个惊喜,她上次吓狠了,向松想哄哄她。但是对于做护肤品程三娘才是懂的那个,向松只能把这个计划搁置。
想来想去,做香水是个不错的选择。
向松说干就干,他画了一个简易的蒸馏器给孔老二,给钱让他帮忙做出来。
孔老二看那个图看了很久,都不知道是干啥用的,只能对着照做。他用竹子搭大概的框架,需要接触火的地方用的是瓷器改的,心思很巧。
向松试了试它的气密性,发现做的非常细致,就让孔老二多做几个。
孔老二就连做了好几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因为这个东西的质量要求很高,孔老二做得很慢,但是一个的价钱可以抵他的十个订单了。
向松背着蒸馏器就鬼鬼祟祟地回房间了。
房子是新起的,在向松的强烈要求下,他也有自己的房间了,而且还蛮大的。孔老二在他们搬新房的时候送了向松个竹子屏风,帮他把房间隔开了成两个小房间,一个用来工作,一个用来睡觉。
向松把几个蒸馏器先好好研究了一次,再从空间拿出这几天让彭杭在家收集的花瓣来。
因为是向松的嘱咐,彭杭很是激动,回到五阳村把他家花园都要薅秃了。
听到下人来报的彭和昌:“……”
里面有些品种死贵死贵的,彭杭那个败家子。
虽说他有点气闷,但是也叫管家送了一些颜色鲜艳,气味也好闻的花来给向松。
所以向松的空间里都是各种各样的花。
向松把花做了个分类,从空间里掏出酒精灯,分别试着做蒸馏。等蒸得差不多了,液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油。向松把这些油慢慢收集在密封的滴管瓶内。
程三娘这几天总是嘟囔向松的屋子里总是飘出香气,但是她找机会去看的时候,总是找不出什么东西,去问向松,向松也说没什么东西。
向松的衣服放在房间,这几天也熏香了,连彭杭也老说向松身上一股女人味。
向松一边念书一遍提取精油,也在寻找最有效率的方式。他上学的时候只学过提取玫瑰精油,其他的花有些要水气蒸,有些直接放在水里就行。
他自己做得有点累,但是有用到酒精灯和滴管瓶等物品,也不好让人进来帮忙。幸好他做的是一人份的,香精也要稀释才能用,不需要用太多,活只是需要精细一点,并不很复杂。
等各种香精都弄好之后,向松拿出水和酒精慢慢配比。香水讲究个前调后调啥的,向松也不太懂,靠着感觉和一个个试下去,弄出个他闻起来最顺鼻的出来。
“母亲,我给你弄了一个好东西,你闭上眼睛。”
程三娘乖乖闭眼,向松把一点香水倒出来,抹了抹三娘的耳后和手腕。
程三娘闭上眼睛轻轻闻,先是闻到一股果香,混着一点竹子和茉莉的味道。她睁开眼,很惊喜:“松哥儿,你做香膏啦?”
向松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做的是香水,母亲你能猜到我用啥配的吗?”
三娘认真地拿起香水琢磨,用心闻了许久,试探着说出几种香味。
向松很是震惊,因为程三娘说的都是对的,果然三娘在这方面是专家。
对于香水,程三娘很感兴趣,她问了很多问题,向松都一一解答,还把蒸馏器给三娘看。三娘就顺手把向松的材料都拿走了。她倒是会做香膏,想来这香水也不难。
向松看到程三娘是真心开心,就很满足。程三娘现在事情也不多,而且有时候还是回想起来向松被拐的事,现在给她一件事做还不错。总比做帕子好,现在三娘是年轻,过几年眼睛都得熬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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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坊老板生意不止在西口县里,在府城的才是大头。
她把程三娘所绣的帕子带到了府城去。西口县的人是有富人,可蛮少的。老板想把这些绣品提价,在西口县价钱提不上去。
她把帕子放到最明显的地方去卖。
这时,一个二十来岁左右的夫人臭着脸到这家店歇脚:“从京城那边过来,本以为宜府很小,没什么地方逛呢。没想到,就转了这么一圈就累了。”
旁边的丫鬟贴心地给夫人递帕子擦汗,说几句有趣的话哄着。
店铺的伙计也是机灵的,远远地就看这夫人穿得很讲究,又偷听了几句,还是京城来的,赶紧斟了杯茶去。
夫人用帕子擦了擦脸,又拍了拍身上,帕子一下就弄脏了。
刚好店里就有卖帕子的,夫人看见有几个中意的款式,又立即恢复了战斗力,一张一张地翻找。
伙计把程三娘绣的那几方帕子递了过去,这是他们店里最好的绣品,这位夫人一定会满意。
果然,夫人看到绣品的一瞬间,眼睛都在发光。
伙计在一旁很高兴,今天估计能卖出不少呢。
但是夫人的脸色怎么看着不对啊,越摸脸色越差。
伙计忍不住问道:“夫人,请问这帕子有什么问题吗?”
夫人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脸色稍霁,解释道:“我是看这帕子真是顶好的,京城都少有能和这方帕子媲美的手艺,能问这是你们从哪里收来的吗?”
“是西……”
伙计刚想说出口,就被打断了,来人正是绣坊老板。
“下去吧,贵客我来招呼。”老板把伙计支走了,满脸笑容地给夫人介绍:“这是我们从西边的一个地方进的货,颇费了一番功夫呢,量也很少,但是这质量可是没得说的。你看这方帕子……”
老板把每方帕子都介绍得很细致,夫人旁边的丫鬟听得津津有味,夫人却是好似在发呆。
西边?这老板看起来不想暴露帕子的来处,胡诌出来的。赶明儿可以给点钱问问那个伙计。
夫人把程三娘绣的几方帕子全都高价买走。
回到客栈,夫人把帕子摊在桌上,对着它发呆。
“小芹,你说,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那个叫小芹的丫鬟不知道夫人说的那个“她”是谁,但是看夫人脸色那么差,她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一件事,不禁有些慌:“太太还提起那个死人来作甚么,太太现在已经嫁人了,待会不如奴婢陪您去给老爷买几件衣服吧……”
夫人挥手打断小芹的话,她摸着帕子的花样,喃喃道:“谁都会认错,只有我不会。针法可以变,花样可以变,可风格还是她的风格。”
她把新买的帕子都一一剪掉,细细查看:“连收针的习惯都是相同的,程懿怀,是她吧。”
小芹急得一下跪到地上,给夫人叩了几个头,后说道:“太太,收针的手法不是程家独创的啊。暂不说是不是那程懿怀,就算她还在世上,也不如太太您的。太太不要在这件事上多思了,之前的事情余家已经对太太你颇有微词了,再这么做太太你的娘家和您有嫌隙可怎么办。”
夫人抓着帕子的手渐渐收紧,攥成拳:“你懂什么,你连程懿怀都没见过,哪里知道她的可恶。她压着我余从露这么多年,她死了还好,她没死,我也要看她现在过得是什么藏头露尾的日子。”
小芹在心里叫苦,余家把她送来也有要帮忙看着太太的任务,现在她陪太太逛街,逛着逛着太太居然又要作妖了。
余从露把一方完好的帕子塞到小芹手上,说道:“小芹,余家把你送来,你是什么样的打算。”
小芹哪敢吱声,她和余家悄悄联络,看来太太早就知情。
余从露看小芹耷拉的脑袋,笑道:“你别忘了你在谁手底下过活。你今年要二十了吧,只要你这次帮我查清楚这件事,我放你出去嫁人。若是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你还会有份丰厚的嫁妆。这件事办好了,不比在余家好多了?”
小芹说到底也是个俗人,她很快就心动了,二十岁已经是个老姑娘了,她若是再不嫁人,以后媒婆也只会介绍一些鳏夫或有问题的人给她,她可不想那样。
小芹拿起帕子就去调查了,余从露还给她拨了两个小厮去。
“注意一些有西字的地名,从附近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