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会了,”黑熊的注意力一下子落在章恒身上,章恒摊手看着站在一边的宁闲,“对吧?宁闲凶手?”宁闲的目光在章恒的身上流转,“你什么意思?怀疑我是凶手?”黑熊也一脸诧异的看向宁闲,“应该不会吧?刚刚宁闲可是一直跟着我们的。”
“当然,跟着我们的是宁闲,杀人的也是。”宁闲的表情一阵变化,“我没听懂,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黑熊看着镇定的章恒,心里倒是有了一些底气,“说一下你的看法,我需要准确的证据。”章恒点点头,看着正对着自己的覃小曼,“你也想听一听对吗?”
覃小曼惊慌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冷静,“我也很好奇,虽然黑暗中的气息和身形很像,但我依旧不能确认。”宁闲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提出质疑的章恒,“你说吧,放心,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在这里谁都有嫌疑。”
“你很聪明,擅长伪装自己,可是,你丝毫没有想过,如果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怎么能当起宁氏集团的众人?”宁闲睁大眼睛,不解的望向章恒,“不要着急,这是我后来才想到的,可能我们真的见过面。”覃小曼看向章恒,“说了半天,还没进入正轨。”
黑熊坐在椅子上,看着覃小曼和宁闲,“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覃小曼微微一笑,“世家大族的婚姻,至少有一半都是不情不愿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章恒低头看向宁闲,“在监控室的时候,你出去了一趟,能告诉我你去做什么了吗?”
宁闲点点头,“当然,我是去了洗手间,人有三急,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黑熊跟着点头,也赞成宁闲的说法,“那么回来的时候,你似乎换了一双鞋,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这个很好解释,洗手间的水管坏了,溅了我一鞋的水,自然是要换掉。”
“那么当时有什么人看到了?”宁闲低头沉思一阵,“或许那个侍从看到了,我不敢确定,走廊也有监控,不如去看看?”章恒看着宁闲,“这个时候,监控应该已经没了,也许你自己也没有发现,在你的袖口处,藏着一块血迹。”听着章恒说完,宁闲立刻看向自己的袖口,看到光洁的袖口,宁闲暗自松了口气。
“没有,你怎么解释?”章恒呼出一口气,“这样吧,由黑熊大哥查看你的裤管,看看里面是不是有水迹。”宁闲提起裤脚,“没问题,你们好好的检查,肯定没什么问题。”几个人盯着宁闲的裤管好久,依旧没有什么特殊的证据,“你错了,轻易诬陷别人,在基地里也是无能的表现。”覃小曼拿起地上的短刀,“拿上它。”
宁闲接过短刀,握在自己的右手,“怎么样?不是我吧?”黑熊凑过来,“左手的痕迹,你应该试试自己的左手。”宁闲再次拿起短刀,这次的左手却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拿起了短刀,左手印在短刀上,血迹和手掌的黑影重叠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覃小曼的质问让宁闲一愣,宁闲靠在沙发上,“这把刀的血迹太大了,根本达不到作证的实际意义,你们正常的男性,也能够遮盖住短刀的痕迹。”章恒挑了下眉毛,“你说的对,真正让我想到是你的原因,就是你进来的时候,带来一阵花香,这种香味太熟悉了,窗外的几朵花,就是这个味道。”
宁闲看着章恒的目光,“那又怎么样?窗外的花香,你身上也有,只是淡了一些,时间一长,这种味道都在基地里飘着,这样的情况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吧?”章恒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确实也想到了,而且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宁闲指向章恒,“那么现在,我可以说你也是凶手,不如让我们推理一下?”
几个人听着宁闲的话,章恒安静的坐下来,看和两边盯着自己的目光,“你说吧,看看我们谁更有道理。”宁闲抬手打开房间的屏幕,“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画面上是一个人影停在花朵旁,而这个人影和章恒的床桌一模一样,月光下,竟然有种悲伤的氛围。
“这种花朵有毒,并且会让人产生幻觉,而对于没有相关抗性的人来说,这种花香就是诱发他们变成杀人凶手的真正原因,”黑熊打断宁闲的话,“如果是老弟动手,那么这里的布置,应该也会有先手,期间我们并没有看到他和其他人交流。”
“我早就想到了,看看这个,就是章恒和这个人的行为,是不是显得有些怪异?”黑熊看着高哥靠在章恒身边,两个人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啊?是你们?为什么?你们要对我兄弟出手?”章恒转头看向黑熊,“再等一等,我想,答案快要来了。”
“不可能,既然是你的主意,那么你另外的两个队友,应该也在悄然的布置一些东西了吧?”黑熊起身站在章恒的身边,“你想让我怎么相信你?是提供证据,还是其他的逃脱手段?”章恒缩在椅子上,看着身前的三人,“我就在这里,你们想要的答案马上揭晓。”
房间的门被踢开,龙西屿怒气冲冲的闯进来,“章恒!你什么意思?那家伙房间里有陷阱,你还让我去?”章恒看着走进来的龙西屿,“你们瞧,证据来了。”龙西屿深吸一口气,将一件衣服甩在桌子上,“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证据。”
桌子上的衣服,是类似于袍子的设计,而旁边的面具看上去就有些吓人,“面具而已,没什么好怕的。”龙西屿拿过面具,戴在自己脸上,转眼间变成了宁闲,宁闲慌忙起身,看着龙西屿的身影,“你们,你们去我房间做什么?”“不去你房间怎么知道谁是凶手?”
宁闲的右手颤抖着指向章恒,“你们在诬陷我,肯定是。”章恒摊开手,看着覃小曼,“你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劲了?”覃小曼看着浑身颤抖的宁闲,“他上次任务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他戴着面具,根本不让我看到他的脸,于是我找人询问了他的情况。”
“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这一群贱人,好好的听话待在基地不行吗?非要向着四处转一转,这两个人都见到了我的面貌,他们当时惊讶的表情,让我觉得备受耻辱,所以我杀了他们?怎么样?是不是很合理?”黑熊指着宁闲,“你跟疯子有什么区别?”
宁闲指着自己的脸,瞬间撕下面具,露出来的是一张全是伤痕的脸,左眼旁一个黑色的小洞,贯穿了整个面部,像是被不明液体腐蚀的样子,宁闲看着覃小曼,“怎么样?我这样的面貌,你喜欢吗?还要继续家族的合作吗?”覃小曼厌恶的躲开宁闲的手,“你离我远点。”
“她嫌弃我被伤到的外貌,可是我是真心喜欢覃小曼,从一开始,就是我去找的覃家,求娶覃小曼,可是现在,我最喜欢的东西,竟然敢不喜欢我,你们都要死,都要死!”宁闲的青筋绷起,面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