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笼罩了冬木市。
由于比较偏远,照明这类的设施也不发达,再加上最近的各种不太平,冬木市的人都很早就熄灯睡觉了。
天空没有什么乌云,也没有什么雾霾,甚至能从地上看见闪烁的星辰。
就是这样美丽的天空,突然划过了一道拖着长长的尾巴的白色流星。
流星飞出了冬木市的市区,一直飞到了郊外的森林之中。
然后......坠落于此。
“轰隆!”
就像是炸弹的引爆,流星坠落在地面上,硬是在茂密的没有一点空地的森林之中砸出了一个深坑。
“咳咳!”
Rider咳出了一地的血,趴在地上,已经无法再站起身了。
而在她身边,之前被吓傻的间桐慎二还没有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可恶!可恶!”
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记忆中的他就犹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简直丢脸至极!
卫宫士郎......
“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只知道听从他人的傀儡!”
远坂凛......
“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下贱的婊子!”
可为什么......
“为什么能够站在我的头上对我指使气颐!为什么拒绝臣服于我!”
“都怪你!”
间桐慎二跳了起来,愤怒的火焰已经烧尽了他的理智,将所有的错误全部推给了自己的Servant。
“你这个废物!垃圾!樱那个家伙召唤出来的东西果然跟她一样废物!”
他愤怒,他唾弃,他辱骂他人,试图为自己建立虚伪而又脆弱的王座,掩盖王座之下自己的怯弱和扭曲。
“别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间桐慎二说道。
“竟然五十人不够,那就一百人,两百人,五百人,我就不信我还会输!”
远坂凛的担心使正确的,现在的间桐慎二已经不计后果了,如果真的放任下去的话,献祭整个冬木市他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但是.......他不会有机会了。
“晚上好呢,丑陋的闯入者。”
密林之中投下了一抹月光,照亮了她的身影。
身着紫色的精致洋装,红宝石般的双目诡异而又具有魅力,雪白色的长发垂下,在月光之中熠熠生辉。
“原本按照塞拉所教的礼仪,这里应该自我介绍才行的......可我并不像让这样的家伙听到我的名字呢,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非常纠结这个问题,还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可爱十足。
突然出现一个小女孩,间桐慎二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对方在看不起自己,心中的愤怒之火顿时复燃了起来,指着对方骂了起来。
“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看不起......”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道光芒闪过,一样看不清的东西就从眼前飞了出去。
直到剧痛传来,他才明白刚才飞出去的到底是什么。
是他的右手啊!
“啊——!”
间桐慎二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手痛哭哀嚎着,眼泪鼻涕什么的不停地流。
将剑收回,科赖恩无视了间桐慎二的痛哭流涕,依旧沉默不语。
就连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的伊莉雅也没有出声,微笑着看完了全部过程。
“我......我的手啊......我的手......”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间桐慎二,伊莉雅自顾自地说道。
“唔,好想再见一见大哥哥,和他一起玩呢,得找个机会再去拜访一次才行。”
“可是......就这么直接去好像不太好呢,要是惹大哥哥生气就不好了,要不带个礼物一起去好了。”
说着,他走道了间桐慎二身旁,弯下腰来,用可爱的嗓音问道。
“能从你这里借走一样东西,给我当礼物吗?”
间桐慎二没有听到她的话,始终重复着“我的手......我的手......”这样的话。
然后,伊莉雅笑了,如同照进夜晚里的阳光一般。
“那么......就当你同意了。”
剑吟之声,一瞬即逝。
一颗带着鲜血飞起的头颅,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落到了地面上。
间桐慎二那狰狞和痛哭的表情,被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脸上。
不远处,Rider趴在地上,没有说话,只是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也没有试图去阻止。
“看着自己的Master(御主)死在自己面前,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伊莉雅双手撑住膝盖,稍稍蹲下身子,好奇地询问Rider说道。
然而,即便如此,Rider也没有任何动作,既没有暴起伤人,也没有为此发声。
“......真是无趣的Servant(从者)。”
似乎是失去了兴趣,伊莉雅转过身来,逐渐的走远了,同时不忘吩咐道。
“给她解脱吧,Berserker。”
血泊之中,看见科赖恩的影子不断接近,Rider嘴唇微动。
“......一定......要......幸福......樱......”
黑底血纹的骑士大剑被高高举起,然后......猛然落下。
......
夜色,笼罩了卫宫宅。
卫宫士郎揉了揉太阳穴,躺进自己的被窝,关上了灯。
由于上学的时候没带上Saber,同时还碰到了Rider,要不是有令咒在说不定他已经去冥府报道了。
为此,Saber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卫宫士郎太远,想要贴身保护,时刻不离。
结果,就在刚才,在卫宫士郎在澡堂洗澡的时候,Saber直接门都不敲就走了进来,把卫宫士郎吓得魂都没了。
“在身为一个女人之前,我更是一个王,是你的Servant,一切以Master的安全为优先。”
站在刚刚裹上浴巾的卫宫士郎面前,Saber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脸正经地解释着自己的想法。
反倒是卫宫士郎,跟个被男人闯进浴室的女生一样,带着满脸的红晕尖叫出声。
Saber甚至还打算睡在卫宫士郎旁边的,被他严词拒绝了。
无奈,Saber只好到卫宫士郎的隔壁休息,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
“一旦有动静我就会立马过来的。”
搞得现在卫宫士郎都不知道该如何睡觉了,生怕一点动静就会惊醒隔壁的Saber。
Servant(从者)是不需要睡觉的,但睡觉可以更好地节约魔力。
由于卫宫士郎体内的魔力比普通人高不了多少,为了更好地应付之后的好几场战斗,Saber只能通过睡觉来减缓魔力的消耗。
看着天花板,卫宫士郎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那只手的手背上,原本应该有着三划令咒,组成一把剑的形状,如今却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一旦这划令咒也消失了,就说明卫宫士郎不再是Master(御主),就会从圣杯战争的舞台中退场了。
“你的魔力太弱了,甚至根本称不上是一个魔术师应该拥有的魔力,这严重拉低了Saber的属性,不然的话,Saber应该是能够对抗那个Berserker的,至少上一次战斗不会那么艰难。”
白天远坂凛曾经这么告诉卫宫士郎,而他自己也明白他到底有多拉垮。
虽说Saber也曾对他回应道:“竟然我已经成为了士郎的Servant,那么我就是士郎的剑,不会有其它可能,战斗会输只能怪我自己实力不足,士郎不需要放在心上。”
但是,没有人愿意成为他人的拖累,卫宫士郎更是如此。
抱着这样的心思,卫宫士郎沉沉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