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知道卫宫切嗣现在在何处吗?”
等到卫宫士郎差不多恢复过来了,科赖恩继续询问道。
对此,卫宫士郎无奈地摇头说道:“抱歉,老爹他……在几年前去世了。”
“几年前去世了?”
科赖恩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说科赖恩也有考虑卫宫切嗣早就已经不在人世的可能性,但当他真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难免为之苦恼,因为这样的话他就无法从当事人那里得到最真实最具体的过程了。
“……谢谢你的答复。”
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打听消息,若是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不了解伊莉雅,守护与拯救之类的根本就无从谈起。
而从目前来看,从卫宫士郎这里打探是最优的道路,为此,必须更多地与他进行接触。
“虽然我还有几个问题在困扰着我,但现在很明显不是很合适,还要回去准备晚饭呢,想必你们应该也和我差不多,等我有机会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会帮助我吗?”
对于科赖恩的请求,卫宫士郎就直接下意识地回答道:“可以啊。”
就连科赖恩都不由得为他担心:这家伙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对方了?
其实,在科赖恩眼中,卫宫士郎真的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存在。
科赖恩对于负面情绪非常敏感,虽然没有契约,他对于其它人的感觉不会像伊莉雅一样清晰,但卫宫士郎不一样。
他的情绪非常强烈,即使现在科赖恩只是一个Servant(从者),是来自于生前的自己的一个影子,他也能“看”到那浓郁到极致的“贪婪”与“渴求”,甚至已经上升到“执念”的地步了。
如果只是执念的话,很多人都有,算不上稀奇。
但科赖恩能感觉到,卫宫士郎的“执念”,是“帮助他人”,或者说是“拯救他人”的执念,哪怕是放弃自己的一切也要“拯救他人”的执念。
所以,科赖恩觉得,若是让他知道了伊莉雅的处境,会不会在自己走后照顾好伊莉雅呢?
他是Servant,是亡者,迟早会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因此,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为Master安排好一切。
爱因兹贝伦是必须要消失的,只要自己能灭掉爱因兹贝伦,伊莉雅的安全就不需要太多的担心。
但是,他更希望伊莉雅能收获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而残酷的魔术界给不了所谓的幸福,她需要离开那个世界,从一个魔术师变成一个【人】。
他有种感觉,伊莉雅她的这个“哥哥”或者“弟弟”有能力承担这个责任。
科赖恩:“谢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在不忤逆Master的情况下,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会出手,救你一命。”
毕竟,若是对方死掉的话就没办法了,死人是没办法为他解惑的。
当然,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以“还人情”这样的说法更容易引起好感。
今天的收获不小,科赖恩便打算打道回府。
然后,Saber出声了。
“……你问的这些问题,是为了你的Master吗?”
科赖恩停住了。
刚才的对话,他可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他的Master。
虽说Servant的过去的英雄,不应该会与现世的人拥有太多的因果,所以很容易推测出科赖恩大概率是为了伊莉雅才来询问的。
但是……为什么Saber刚才的语气中,却蕴含着一种关切的情绪。
她……这是在关心伊莉雅?
这个Saber,她到底是谁?
思索着这些疑惑,科赖恩点了下头。
暴露出这一点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倒不如说,若是让卫宫士郎知道了伊莉雅的处境,说不定会让对方主动配合甚至主动帮助自己,反倒益处良多。
Saber没有说话,站到了卫宫士郎的身后,金色的秀发遮住了她的双眼,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科赖恩也没有说什么,提着几袋食物,消失在人群之中。
……
“什么!你说你昨天碰到Berserker了?”
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远坂凛和卫宫士郎在学校的天台碰面,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谈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而远坂凛也对Berserker能够和卫宫士郎正常地交流感到万分的惊讶。
“能够一定程度上抵消掉【狂化】副作用的固有技能……头疼啊……”
原本就是在为了研究对抗那个怪物的方法,才想要去了解他,结果越是了解就越绝望越觉得不可战胜是怎么回事啊!
远坂凛烦躁地跺了跺脚,借此将心中的烦躁发泄出去了一丝。
“我觉得人家也不像是那种恶人啊。”
卫宫士郎挠了下脑袋。
“昨天他还问能否再来拜访呢。”
“你答应了?”
远坂凛十分惊诧地问道。
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的神经能粗到这种地步吧?
“对呀,我同意了。”
卫宫士郎没有多想,就好像是在说“我刚吃了”这样普通的事情一样。
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远坂凛都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好像只是这样”的错觉。
“......”
远坂凛已经无语了,不禁用双手捂住面庞。
“......我应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对于卫宫这个笨蛋的笨蛋行为应该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
“笨蛋什么的还要重复也太过分了吧。”
卫宫士郎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远坂凛要如此焦虑。
“你也多少该有些自觉了吧你这个笨蛋。”
远坂凛恨铁不成钢地怒视向卫宫士郎。
“竟然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把Servant留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能否多少有点身为Master的自觉啊?你就不怕我现在让Archer杀掉你吗?”
今天早上,卫宫士郎让Saber一个人留在家中,自己一个人上学。
Saber拗不过他,无奈同意,但却千叮咛万嘱咐,如果碰到危险,就第一时间用令咒召唤她。
卫宫士郎:“诶?我们不是盟友吗?”
远坂凛:“......”
为什么我要为这种人生气啊?
甩给对方一个后脑勺,远坂凛推开门走出了天台,留下卫宫士郎一个人在这里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