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众人起的晚,吃过饭收拾东西准备动身。忽然,曹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刚有龟兹军士来通知客栈,今早,鲜卑军翻过北山偷袭龟兹国北山大峡谷,攻占大峡谷口防城,攻入龟兹国,刚刚鲜卑铁骑包围了延城,四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估计有四万人。”
韩遂问:“莫慌,龟兹延城守军有多少?”曹忠道:“刚问了,龟兹是西域较大的国,有二万五千人的军队,延城约有一万士卒。”
李傕问:“龟兹有救兵吗?”曹忠道:“鲜卑军似有预谋和内应,昨晚到轮台和姑墨两个方向的驿站都被袭击,消息未传出去。”
韩遂问:“韩何去看看安息商队还在客栈吗?”一会韩何跑回来道:“吾等来的那天下午安息商队就离开延城了。”
韩遂道:“韩何速去请龟兹副首领帛罗,让彼带个龟兹国地图来。曹忠去请客栈里参加过商团卫队的蓝金、安齐、支月、石拔、臣勋、安典。如城破都难逃,这次彼等应该不会逃避。”
一会人都到齐,韩遂看着地图说:“诸位,能救延城的援军有东面的轮台、乌垒、渠犁的汉军和焉耆国、危须国等,应能出兵二万;西面乌孙国赤谷城需要出兵二万以上;西南面的疏勒国应能出兵一千但太远。龟兹在西南四大城它乾城、姑墨南城、温宿、尉头应各有四千军。
鲜卑军估计至少五万五千人。围城四万人,在延城外围东西两侧估计各有五千人阻援,在大峡谷口防城估计有五千。延城南部人烟稀少,鲜卑南部攻城军应该较弱。
吾带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蓝金、安齐、支月、石拔、臣勋、安典、曹倪、山国十骑士、十骑大宛国弓骑手杀出南门奔向南河,蓝金、安齐、支月、石拔、臣勋、安典和十骑大宛国弓骑手沿南河向西到它乾城,安典从它乾城到姑墨南城去乌孙赤谷城搬救兵,其余人去龟兹国的它乾城、姑墨南城、温宿城、尉头城搬四城驻军。
吾和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山国十骑士沿南河向东去轮台烽燧点火搬汉军和东边诸国军队。然后带轮台汉军向西北直插北山大峡谷口防城,如果没猜错的话,鲜卑五万大军的给养就在那里,设法烧毁粮草并截断其退路使其军心大乱。
帛罗去见龟兹国王禀报吾等的行动计划,索要龟兹诸城调兵符、给乌孙国王的求援信、给轮台汉军的求援信,并调四百骑兵随吾等出南门并殿后挡住追兵,摆脱追兵后剩余骑兵随吾行动。其余诸位随帛罗去四城门帮助守城。龟兹城高,估计能守六、七天。
今晚突围,从明日开始约定第六天日中之时东西夹击鲜卑。能否大胜乌孙援军能否赶到是关键,如西部援军赶不到采用第二方案,以东部为主攻,约定时间时,延城守军北、南、西三门各派出一千骑兵出击牵制,东门派出五千骑兵与二万东援军夹击东门一万五千敌军,得胜后向北门出击。”
众人觉得可行,分头准备,带上六天干粮和干肉、水皮囊。
安排妥当,韩遂去见张姜子,张姜子满脸泪花道:“君此去一定要平安回来啊。给汝二个小球,遇强敌时把小球扔向敌人脖子或脸,球里混有黑碳粉和香料粉,碳粉会迷住敌眼,香料粉敌吸入鼻后会发呛,汝可趁势擒敌或逃脱。”韩遂接过小球,依依不舍惜别。
夜晚入定时分,延城南门大开,韩遂、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蓝金、安齐、支月、石拔、臣勋、安典、译家丁曹倪、山国十骑士、十骑大宛国弓骑手在中,左右各二百龟兹骑兵,分三路杀出南城门。
鲜卑营寨里只有三千五百多值守骑兵,其余六千五百多都已睡觉。四百多勇士杀入营寨一场混战,韩遂等不恋战,穿过营寨直奔南去,四百龟兹骑兵死伤残重,只一百多骑兵杀出,后面追兵紧跟不舍。
忽然南城墙上守军举起一百把火炬,军鼓大震,喊杀声一片。鲜卑将领疑冲出的只是诱饵,南城门会再有龟兹军主力冲出,只好鸣金收兵,追兵掉头返回营寨。
韩遂等见追兵已退,按计划分两拨人马一东一西。蓝金、安齐、支月、石拔、臣勋、安典和十骑大宛国弓骑手向西。韩遂带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译家丁曹倪和山国十骑士向东,二天后赶到轮台城见到汉军轮台都尉任涉,将龟兹国王求援信交给任涉,任涉命守军点燃烽燧。
任涉说:“三日后轮台可从危须国、焉耆国、渠犁调齐二万联军骑兵,吾在约定的时间到达延城东部发起总攻,希望乌孙国援军能在不迟于攻击日傍晚赶到,延城能固守的时间也就六、七天,因此,乌孙援军不到也要发起攻击,否则城必破。
西门轮台现有三千驻军,吾派别部司马耿祉带一千汉军骑兵带火把火具随尔等去奇袭北山大峡谷口防城,得手后尔等在约定时间赶到延城北对北门发起攻击,或牵制北门敌军向东门增援。
吾马上另派一千骑兵去延城南、一千骑兵去延城东,骚扰东门、南门的攻城鲜卑军,以削弱其攻城势头。如果鲜卑仍不退兵,吾就用烽燧通知危须国北面的且弥国车师国等出兵从西向东攻击鲜卑在北山北的大本营,不过那样会引起西部鲜卑其它三个大部落的联动,那就要从凉州调来汉军支援,不到万不得已不用此计。”
留下龟兹骑兵伤员,韩遂带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山国十骑士、一百多龟兹骑兵、别部司马耿祉、一千汉军骑兵、译家丁曹倪向西北北山大峡谷进发,沿途遇到小股鲜卑哨骑、斥候,均靠西极马快速追赶上杀光,三日后黄昏赶到峡谷防城。
耿祉、李傕带汉军斥候骑向前远处见防城建在峡谷前,城南门开着,有几百辆进进出出的运粮草车马,鲜卑军士押着龟兹庶民做搬运。
韩遂等在山凹里休整一个时辰,留译家丁曹倪和几个汉军士卒看守辎重。众人跨上战马,成三列,韩遂、李傕、郭汜在前,张济、段煨、贾彩、胡轸、耿祉率汉军在后,杀出山凹直奔南城门。用矛枪挑飞沿路遇到的敌骑和车队,直杀入城中,敌军乱成一锅粥,四处奔跑,不成建制的敌骑在各街巷慌乱应战。
留下耿祉率领汉军巷战,韩遂带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山国十骑士、龟兹一百多剩余骑兵直奔城府,只见一鲜卑将领在几员偏将簇拥下带着二百多骑兵正从城府出来,韩遂二话不说,打马挺枪直取鲜卑将领,鲜卑将领也不含糊,舞起长刀迎战,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与鲜卑偏将对杀在一起,山国十骑士和龟兹骑兵堵住城府门口刚要出来的二百多鲜卑将领亲兵,向城府大院里猛冲。
战到二十回合,韩遂一枪刺中鲜卑将领右手臂,鲜卑将领嚎叫一声丢弃宝刀拨马便逃,韩遂打马一路追赶下去。其余鲜卑偏将一看主帅逃走顿时心慌,一走神,被纷纷刺下马来,不死即重伤。
张济、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冲进城府大院一顿猛刺,鲜卑将领亲兵倒地一片,活着的八十多人丢掉战马退入城府里。张济抓住一个活的偏将,脚踩在地上命其跪着,用佩剑架其脖子上,面向城府。龟兹骑兵懂鲜卑语的骑士命令这员偏将向府里喊话投降,一会,八十多鲜卑亲兵放下武器走出城府。
龟兹骑兵进府搜索,竟然抓住两个安息商人和八个安息家丁。拾起鲜卑将领丢地的宝刀,张济命山国骑士看押俘虏,带段煨、贾彩、胡轸、李傕、郭汜、龟兹骑兵去接应耿祉。
话分两头道来,韩遂离鲜卑将领只一马间距,鲜卑将领知叫喊无用,稍慢下来就会被刺中,只能低头狂奔。两人一前一后冲出了北门,两人的宝马太快,沿街的鲜卑兵士还没看清就一晃而过了。
穿越大峡谷窄道,挡道的鲜卑士卒被鲜卑将领宝马踢倒踏过。一口气,两人两马跑出大峡谷以北十几里。天色已黑,前后无人,好在月色明亮尚能见路。
韩遂一看这样追下去不行,马会累死,两人都回不去了,突然想到姜子的小球,猛拍西极马,宝马加速一下窜到鲜卑将领宝马侧面,韩遂挺枪就刺。鲜卑将领猛勒住马,掉转马头向回跑,韩遂掏出小球砸向鲜卑将领脖子。
只见黑粉和香粉四散,鲜卑将领忙用未受伤的左手去揉眼,韩遂抡枪横扫将鲜卑将领打下马,跳下马绑住睁不开眼的鲜卑将领。
鲜卑将领指着自已大喊大叫:“日律、日律。”韩遂猜此人叫日律,将其搭在马上,打马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