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第五调酒师
脚步声近在迟尺,头顶的盖子被人触碰摸索,发出了木头的声音。
小孩子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紧紧地盯着头顶的一片黑暗,感觉对方转动的不是酒桶的盖子,而是自己的脑子。
随着一声明显的轻响,有一道光突兀地撕开了浓稠的黑暗,直直地刺上他的眼睛。
小孩子的眼睛快一整天没有见到光了,陡然见到光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发出一阵刺痛,他下意识伸手捂住眼睛,同时闷哼了一声。
盖子被人放在地上,对方顿了顿,抱歉道:“抱歉。”
有一只手伸过来,轻轻覆盖住他捂住自己的手。
对方又道:“我先抱你出来吧。”
随后边用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腋下,直接把他抱了出来。
态度很温、温和,不像是那群粗鲁的罪犯。
小孩子下意识缩了缩头,在半空中扑腾了一下,无力又不安地把捂住眼睛的手松开,转而去拉住对方的衣服。
在半空中没有发力点,他只能去依赖对方。
对方没有把他放下去,也没有松开替他捂住眼睛的那只手,而是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你的其他同伴都在这些酒桶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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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伴!
他和那种只会惊恐哭泣的平民小鬼才不是同伴!
小孩子在心里大声反驳,但说出口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低弱了下去,“嗯、嗯……他们是和我一起被绑来的。”
这个人,很可怕。
哪怕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声音很温和,态度也很和蔼,但是在某方面,小孩子总是要比大人要更敏感的,能够凭借直觉察觉到某些事。
之前只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他都有种不妙的预感的窒息感,像是在凶桉现场听到凶手踩过血泊,不紧不慢向自己走来的那种感觉。
现在在对方怀里,小孩子更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感觉,和某次他误入父亲的书房,看到对下属大发雷霆的父亲感觉差不多,很可怕,给他一种像是随时会吃人的感觉。
他握紧手里的衣服,感觉到眼睛的刺痛缓和了一些,便立刻悄悄睁眼瞥了一下。
抱着他的人,穿着一件很普通的黑色系衣服,是他很少见、但街上蛮多人穿的那种普通款式,很宽松,方便行动。
他微微抬头,看到了对方的下颌线,然后那条下颌线突然低了一下,对方低下头看过来,他措不及防地和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眯了一下,旋即露出安抚性的笑意,“那他们可能要凶多吉少了。”
对方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嗯?”
乌丸。
他叫乌丸莲耶。
乌丸莲耶是绝对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的。
在东京医院,这个姓氏就是一个畅通无阻的敲门砖,代表着他的父亲,也代表着那些错综复杂的医院势力。
只要对着任何一个了解过医院的人说出‘乌丸’这个姓氏,对方就会立刻猜到他的身份,会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回他父亲的身边。
但是……
他垂了一下眼睛,看到自己袖子。
不是以往特殊定制的贴身衣物,而是一件不合身的普通衣服。
如果告诉这个人,他姓乌丸,会有什么下场呢?
这个人可不是那种会跪地谄媚的普通人,而是一个危险气味很足的人。
只要想一下对方会不会立刻笑容满面地把他送回到父亲身边,乌丸莲耶就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幻想对方那么卑微,是在找死。
那……要说自己叫什么?
楼上传来很有些杂乱的嗡嗡交谈声,不是日语,而是英语。
鼻腔里闻到浓烈的酒味。
随着乌丸莲耶没有及时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沉默下去,气氛好像微变了起来。
这种气氛,有点像是乌丸莲耶之前不够出色、没有达到父亲的预期,和父亲沉默对坐,接受父亲审视和估量的目光,考虑要不要放弃他这个长子时的气氛。
他的心跳如鼓,几乎是在感受到这种沉甸甸的压力的瞬间,想也没想就立刻出声回答,不,是直接把回答甩了出去,“Vineyard!”
冷凝下来的气氛陡然一松。
对方含笑着看过来,“嗯?”
“温亚德!”乌丸莲耶咬牙,克制住自己颤抖着要磕磕巴巴的趋势,把谎话说下去,“我叫温亚德!”
‘Vineyard’,是酒庄,葡萄酒庄的意思。
乌丸莲耶的母亲有喝红葡萄酒美容的爱好,曾经温和地教导过他这方面的知识。
……不过,教导多久,就被父亲皱着眉头否决了,‘你教导他这种东西干什么?女人家的东西!’。
得到父亲的训斥后。他母亲就没再教导过他这方面的事了。
虽然收到的相关教导不怎么多,但乌丸莲耶记得这个单词,也记得这个意思。
就是再次脱口而出后,他立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温亚德这种名字,一听就不是东京人……等等。
他屏住呼吸,用自己的鹰钩鼻屏住呼吸。
这个鹰钩鼻,和姓氏一样,是继承于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混血。
“我叫温亚德!”他再次回答,语气要比之前更加坚定,也故意抬脸,让对方看到自己非常外国人的鹰钩鼻。
“温、亚、德。”对方低笑了一声,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这个人绝对不是成年人,而是一个身体修长的少年人,乌丸莲耶估计对方顶多十五六岁。
他的心里狠狠地跳了一下,直觉对方在第一时间识破了他的凋虫小技,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垂死挣扎出声,“怎、怎么了?这是我的真名!”
“不,没什么。”对方微微一笑,有一种莫名的神情浮现而出,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那张脸也被那种神情带的生动起来,看起来熠熠生辉,“只是,我似乎见过您的母亲,小温亚德先生。”
见、见过他的母亲?!
乌丸莲耶下意识吃惊了一下,旋即发现,他只是吃惊‘这个人认识他母亲?!’,而不是吃惊‘这个人居然有资格见他母亲?!’。
“对了,”对方轻描澹写地往前迈了几步,随意地用手挑开一个酒桶的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已经死掉了。”
又继续接刚刚的那个‘对了’,“我叫波本。”
对方低头瞥了他一眼,露出了充满礼貌性的笑容,促狭道:“没错,是波本酒的波本,小酒庄先生。”
……啊,果然发现他报假名了。
不仅发现了,还完美get了他取假名的逻辑,推测出了他是闻到了酒味、才灵机一动取了这个假名的。
乌丸莲耶缩了缩身体,他磕磕巴巴道:“好、好的。”检测到你的最新阅读进度为“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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