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谦一睡了没多久又被隔壁某名侦探的惊呼声吵醒。
顶着两个黑眼圈困乏的坐起身子,拉开灯,拖着刚驯服的四肢往门口去。
以人类一败涂地的姿势拉开一条缝,眯着眼向外瞅了一眼,只看到隔壁大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向前台去,还喊着快报警。
渡边谦一:“......”
希望毛利小五郎永远不要想起来隔壁住着个公安,不然他恐怕自己永无安宁。
“不过话说回来做侦探压力有这么大吗?”
渡边谦一关上门拉开窗帘,对面除了一扇开着的反射灯光的窗户就没别的了。
再转头,发现还有一扇亮灯的窗户。
“果然这年头半夜不睡觉的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
关窗拉帘上床盖被,最后灯一关,一气呵成。
警察一来,果然没发现什么凶杀案的痕迹。
第三天,第四天也是如此。
第五天下了雨,那位糊涂侦探的独角兽女儿和小瘟神也来了。
已经好了许多的渡边谦一毫不见外的去凑了个热闹。
一进门发现还有个老熟人——古董商。
其实真不怪渡边谦一乱起绰号,他就是记不住人名。
天天在眼前逛的还行,这种偶尔能看见但频率不高的是真要命。
“我真的没有说谎,我是真的看到了,我看到了的啊......”
毛利小五郎躺在病床上喃喃自语。
“我想身为能干的侦探,他一定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是产生了幻觉也说不定。”
白井光雄拿着病历单开口。
渡边谦一倚着墙呵呵一笑。
“你们难道最近没拍什么整蛊节目?制作方给了多少钱啊,这么守口如瓶?”
白井光雄动作一顿,看向这位说话的病号小哥。
“并没有什么节目制作啊。”
“没有大晚上玩灯光反射干什么?诚心扰民是不是?到了现在还不承认,怎么,把人家糊涂侦探整的自我怀疑,又想推卸责任?说句实话你们医院这服务水平出去就是活该投诉。”
羽田迟生正在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扭头看向这位说话的先生,心里有些担忧。
他要是把事情弄砸了,这人杀不死怎么办?
换一个接着蹲?
万一这个有呢?
虽然他知道这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但就是忍不住去想。
要不找个机会喂几颗安眠药?
“反射?”
柯南抬头看向渡边谦一,似乎有些不解。
“对啊,第二天晚上大叔喊报警时我站在窗户前看见的,两个房间,用窗户反射。”
渡边谦一倒也没想太多,直接推开窗户给众人指。
“一扇在对面,一扇在那边。”
柯南了然,离开病房说要去检查看看。
白井光雄脸色铁青,却还是笑着感谢了渡边谦一,然后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
“这件事是我们失职,误会您了,还请将药吃了好好休息。”
见自己说的话好歹有人信,毛利小五郎也不再闹腾,乖乖吃药躺下休息。
“这位是在隔壁休养的渡边先生吧,最近吵到您还真是不好意思。”
白井光雄来到窗边将窗户拉开,然后摸到床头柜拿起闹钟,假意看时间,手却在偷偷调整闹钟时间。
事到如今骑虎难下,江藤胜利是一定要杀的,不然再就没有这么好的替罪羊了。
“没事,赶紧把恶作剧的人找出来要紧。”
渡边谦一摆摆手。
这都是为了他自己能睡个好觉啊。
“那我今晚和叔叔一起睡吧。”
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这样也好,那某先陪渡边先生回去吧。上次来竟然都未曾注意到,实在惭愧。如果碰到事情记得给某打电话,好歹尽一份心意。”
羽田迟生手里还拎了一份水果。
两拨人就这么分开了。
渡边谦一回到病房后就直接坐在床上了,他打开游戏机,趁着开机的功夫和羽田迟生闲聊。
“看不见能削苹果吗?”
他好奇的看向在洗苹果的人。
“很遗憾,不能,某没有进手术室的打算。”
羽田迟生洗好苹果就直接递了过去。
“你吃东西都不削皮?”
他接过来,没啃。
“家有管事,不劳费心。”
渡边谦一:“......”
呵,讨厌的有钱人。
吃了几口苹果,他便开始接着刷记录。
“渡边先生近来休养如何?”
羽田迟生摸着口袋里那几颗随身携带的安眠药,随口问了一句。
“除了被吵得睡不着,倒是一切安好。”
然后两人都不吭声了,各干各的。
护士进来送餐,然后给渡边谦一打吊瓶。
“晚餐是厨房分好后直接送来的吗?”
渡边谦一放下游戏,看向给自己挂吊瓶的女护士。
“是的。”
那就好。
他拿起盒饭开始吃。
说句实话,他总觉得那个叫白井的医生看他的目光不善,可能是想对他下手。
别问,问就是直觉。
羽田迟生还在一旁思考盲人究竟该如何躲开正常人的目光把安眠药丢进水杯里让人喝下去。
“渡边先生似乎很喜欢打游戏?”
过了不知道多久,羽田迟生突然问。
无人应答。
“渡边先生?”
他起身摸到病床前,屏住呼吸,不多时就听到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啊,这......
睡着了?
羽田迟生摸了摸自己口袋,确定药还在之后面色古怪起来。
渡边谦一很明显是有警惕的,不可能直接就睡了啊。
谁这么好心替他把安眠药下了?
真是丧(干)心(的)病(漂)狂(亮)。
虽然过程出了问题,但结果没问题,所以羽田迟生很愉快的离开病房回家了。
他等出了事,柯南打电话叫他再来。
......
晚上十一点半。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被闹钟吵醒,睁眼一看就发现窗外的杀人投影。
“果然没看错。”
毛利小五郎严肃的盯着窗外。
“柯南,你去一间房子我去一间房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