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哭,顿时目暮警官慌了神,赶忙补救,不过收效甚微。看着小女孩大哭的样子,目暮警官心中居然泛起了一丝愧疚之感。
半小时后。
“……”柯南无奈的看着身边不时抽泣几声的茶发女孩,无声的叹了口气。
干嘛?这家伙怎么一直在哭啊?我想早点回去哎!浅羽估计今天是回不来了,以他的性子,多半今天晚上要在咖啡馆看书到半夜吧?
“喂,你别哭啦!”柯南说话声有气无力的,“你家就在附近吧!”
柯南现在其实极其郁闷。
搞错了人,以为找到的线索还是假的,现在自己还要保护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回家!
看看已经走到了米花町二丁目,柯南停下了脚步,看着依旧没有停止抽噎的灰原哀说道:“呐,接下来你可以自己回家了吧?”
“嗯……”灰原略带沉闷的声音传来。
“那,明天见了!”说完这句话,柯南才想到明天是周末,不过他也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也不管说错了话,赶忙转身想要离开。
“APTX4869!”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嗯?”身后的声音让柯南一愣,直接停下了脚步,疑惑的回头看向灰原哀。
昏暗的路灯下,女孩的表情被隐藏在了浓浓的黑影中,让人琢磨不清。
“这个,就是你被灌下的药的名称。”女孩的声音缓缓传来,轻柔的声音在某些人听来,不亚于天雷灌耳。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吃过那样奇怪的药。”柯南强笑着说,双手却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是吗?”茶发的女孩转过身,语气熟悉的令人害怕,“药名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因为那是根据组织的指示,由我制作的药!”
“你说……什……么……”望着灯光下散发着冷芒的冰蓝色眸子,柯南感觉浑身上下仿佛都冻结了,“你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他像安慰自己一样说道。
“我跟你一样,”灰原哀淡淡的说,“也吃过那种药。”
“你……”
“由于细胞自我破坏程序的偶发作用,而使神经组织以外的骨骼、肌肉、内脏、体毛等等一切细胞,全部退化至儿童时期,这是种神秘的毒药!”灰原眼中闪动着灰色,精致的脸庞上带着让人胆颤的微笑。
“灰原……你……”柯南瞪大了双眼,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不叫灰原。”灰原哀幽幽的说,接着一甩头发,“雪莉!这是我的代号!”女孩的眼中闪着冷芒。
“怎么样,吃惊吗?”见男孩吃惊的呆在那里,茶发女孩冷笑起来,“工藤新一?”
柯南,不,新一彻底呆住了。
“那,你是那些黑衣人的同伙了?”柯南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孩。
“你现在没有惊讶的时间了,糊涂侦探!”雪莉却没有回答,反而悠闲的看着对面的年轻侦探。
“你想说什么?”柯南惊疑不定的叫道。
“我不是说过吗?”雪莉轻轻踢飞了身前的一枚小石子,幽幽的说道:“我现在住在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
“那是!”柯南心中猛地一颤。
对啊!阿笠博士的家!
“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望着柯南脸上逐渐升起的惊慌与愤怒,灰原哀残酷的一笑,“对了,还有一个寄住在他家的小孩子,他是叫浅羽飞吧。”
“……你……”柯南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茶发女孩,“博士呢!博士怎么样了?!”
“你自己打打看啊,”灰原悠然的望着柯南,“你脖子上挂得东西,应该是一种电话吧。”
“你……”柯南咬了咬牙,迅速掏出了自己的耳环型手机,拨号。
“嘟……嘟……”
“怎么了,博士!快点接啊!”柯南焦急万分,但电话中只有冷冷的风音。
“对了!”柯南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赶忙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博士,小飞,快点接啊!!”
“嘟……嘟……”
“可恶!”柯南猛地一晃头,今天浅羽去了成实那里,为了防止别人的打扰他,他都不带手机的……
“没有用的。”灰原向身后瞥了一眼,冷冷的说,“他是不会接的,因为……”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看着灰原冰冷的微笑,柯南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拳头攥的紧紧的,好像会忍不住一拳打上去。
“对于工藤新一来说,变成小孩子之后,阿笠博士就是他仅剩的生命线。”灰原哀露出了恶魔一般的微笑,她随手把玩这自己的头发,“不过,这两条线,一条是铁丝,另一条是……”
“发丝!”啪的一声,她手中的一根头发应声而断,一抹茶色在空中消失不见。
“所以,剪的话,不是很难。”灰原笑了笑,“至于那根铁丝,我想组织应该也会很快找到钳子吧!”
“你……”柯南的暖蓝色眸子早已血红一片,“你……杀了他?”
“猜猜看啊!”灰原冷冷的笑了,“如果你担心的话,就去阿笠博士家去看看吧!”
“可恶!”望着如同恶魔一般的微笑,柯南强忍着扑上去的冲动,转身飞奔而去,方向正是阿笠博士的家。
背后,是灰原诡异的笑。
等到柯南的背影彻底消失,灰原哀转过身,诡异的神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冰蓝色的眸子依旧去开始时一样的纯净。
柯南在飞奔。
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
至今柯南才发现,自己从小到大走了这么多次的这条路,原来这么长。
博士,小飞,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努力平息着心底的恐惧不安,逐渐跑到了目标,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一号,依旧是一片黑暗,而隔壁,米花町二丁目二十二号,则是灯光通明!
靠在阿笠博士的家门口,柯南悄悄的探出了头。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这间屋子跟平时,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