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建座城
且说这袁绍回到那渤海郡,竟是被苏木军此次大捷气的卧病在床不理政事了。
袁绍的妻子刘氏眼见着袁绍躺在卧榻之上日渐憔悴。
也是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
这刘氏在袁绍床榻前唉声叹气的多了之后。
那袁绍也是愤怒的打翻了刘氏递到嘴边的汤药。
“无知妇人,何故在此哀叹……没得让人心烦气躁……”
刘氏本想亲自侍奉袁绍,却不想被这袁绍将滚烫的汤药打翻。
刘氏雪白柔嫩的手上顿时就被烫的红起来一大片。
滚热的泪珠成串的从刘氏的脸上滴落到袁绍身上的被褥上。
那袁绍眼见着自己一时发怒烫伤了自己的发妻。
也是觉得面上无光,有心想要起身相哄,却又抹不开颜面。
“尔等还站在哪里作甚?还不快上前帮忙?”
那袁绍自己不好意思起身查看刘氏的伤势。
却是狠厉的朝着门口的侍女们大声喝骂道。
那些袁绍房中的侍女这段时日也是没少被喜怒无常的袁绍责骂。
此时听见袁绍的喝骂声后,连忙答应了一声就要上前。
却不想,蹲在地上的刘氏却是朝着她们摆了摆手。
示意她们带上门出去。
那袁绍房中的侍女见刘氏发话了,也都是低着头默默的关上房门出去了。
因为是刘氏下的命令,袁绍躺在床上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刘氏将房内使唤的侍女撵出去之后,定然是又要事相商的。
此时袁绍也是躺在床榻上,冷冷的看着刘氏蹲在地上将地上被打碎的陶碗碎片捡了起来。
此时那刘氏收拾了地上的碎片之后,额头上也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那刘氏重新坐回到袁绍的床榻前,望着日渐消瘦形容枯槁的袁绍轻声说道。
“事已至此,郎君可有立嗣之意?”
“嗯?”
袁绍没想到这刘氏唉声叹气竟是为了此事。
他还以为这刘氏是因自己缠绵病榻而心生不耐。
却不想这刘氏此时惦念的还是这立嗣之大事。
袁绍膝下有三个儿子。
长子袁谭,字显思,奉袁绍之命,驻守青州。
次子袁熙,字显奕,奉袁绍之命,驻守幽州。
三子袁尚,字显甫,是袁绍妻子刘氏所生,所以也备受袁绍夫妻二人喜爱。
这袁尚生的也是如袁绍一般形貌俊美,又是刘氏所出。
自然是被袁绍和刘氏夫妻二人留在了身边日日照看。
袁绍自从在魏郡馆陶城城下大败之后,一直都没有心思理会政事。
此时被刘氏提醒了一下,也是在心中将立嗣的事情提到了日程上。
过了两日,袁绍感觉稍好一点后。
就叫来了自己麾下的亲信谋士,审配、逢纪、辛评、郭图四人。
袁绍与这四人说了自己想要立嗣的想法后。
这四人也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互相对望了好一阵却没有人先开口。
原来这四人见着袁绍缠绵病榻不理政事,内心中都存了其他的小心思。
这审配和逢纪二人,是袁绍身边的亲信之人,自然知道袁绍与刘氏夫妻二人有多喜爱小儿子袁尚。
所以这二人早早的就心向袁尚,想要将袁尚扶到嗣子的位置上。
而那辛评和郭图二人呢,则是心向袁谭,毕竟这袁谭是长子,想要扶着袁谭拼一把。
这四人在袁绍面前竟是来了一个“各为其主”。
袁绍此时优柔寡断的性格再一次显现了出来。
他朝着身前的四人有些虚弱的说道。
“现如今苏木军虎视眈眈,吾身体又日渐虚弱……咳咳咳……此时虽外事未尽,然内事不可不早定,吾有意议立后嗣……咳咳咳……”
袁绍在大败之后受了惊吓又连夜赶路受了风寒。
此时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急切的咳嗽了起来。
“长子谭,为人性刚好杀;次子熙,为人柔懦难成;三子尚,有英雄之表,礼贤敬士,吾欲立之。公等之意若何?”
袁绍说完,审配和逢纪二人都面露得色。
显然这二人对于自己押对了宝心中暗生欢喜。
那郭图见袁绍有意立袁尚为嗣子,此时也是长身而立行礼说道。
“三子之中,谭为长兄,今又居外;主公若废长立幼,此乱萌也。今军威稍挫,敌兵压境,岂可复使父子兄弟自相争乱耶?主公且理会拒敌之策,立嗣之事,毋容多议。”
那袁绍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此时被郭图一劝竟是开始踌躇了起来。
几人正在房中说话,院中却是传来了令兵通报的声音。
“报!袁熙引兵六万,自幽州来……”
“报!袁谭引兵五万,自青州来……”
“报!外甥高干亦引兵五万……”
就在袁绍谋立嗣子的时候,这些“嗣子”竟是引军前来助战来了。
袁绍闻言大喜,此时也顾不上在商议什么嗣子的事。
他立刻出门点验兵马,准备出渤海郡与苏木军再战一场。
此时,苏木也正在带着大军接收冀州被袁绍抛弃的各处州郡城池。
苏木此时正带着赵云站在一处河边望着河对岸的士卒帮着百姓收割着粮食。
此时因为馆陶城下的一场乱战,也是让这冀州各处州郡的百姓人心惶惶的。
因为害怕战乱,逃去山林里的百姓也不在少数。
这也导致了地里许多的粮食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收割。
苏木得到了随军监军沮授的报告后。
也是立刻叫停了四处接收城池的高顺麾下的陷阵营。
苏木叫回了高顺的陷阵营后,也是让随军的的铁匠日夜不停的打造了一批镰刀等农具。
百战百胜的陷阵营放下了武器,拿起了镰刀,摇身一变成了收割粮食的“老农”。
苏木和赵云望着挥汗如雨收割粮食的士卒们低声的说着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
“站住,什么人!”
苏木和赵云二人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农怀抱着一个陶壶。
臂弯挂着一个篮子,篮子中装满了饼子,饼子上方还盖着几片干净的大树叶。
那满脸沟壑的老人此时被白马义从拦住了也是不见惊慌。
他抬起了手中的陶壶和一篮子食物朝着那白马义从笑着说道。
“给君侯送些吃食……”
那白马义从闻言还想上前检查,却是被身后的苏木出声叫住了。
“放他过来吧,想我死的人很多,但不会是这样的老人……”
就在那老人与白马义从说话间,苏木也是打量了那老人好几遍。
这老人苏木认识,是这处村子的乡老,与负责农事的沮授打过几次交道。
那老人走到苏木身前,也是晃着手中的粮食清水朝着苏木嘿然一笑。
苏木见这老人须发皆白,也是示意赵云上前接过了那老人手中的粮食清水。
随后,苏木也是带着这老人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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