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来寻小郎君。只要跟小郎君在一块多呆几天,这气运都能变得更好一些,往后也就少这么些个糟心事儿了。宋景韫,“……”江米夏,“……”就知道!荀元柏挠着头嘿嘿直笑,“小郎君和小娘子该忙什么忙什么,不必管我老头子就是。”“那哪儿行,既是荀夫子来了,也是没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此时时辰还早,荀夫子可吃了早饭?”荀元柏为人良善,待他们一家是极好,尤其先前丰阳县前县令小舅子家的家奴妄图霸占瓷窑生意上更是帮了瓷窑乃至江家村的忙。在江米夏看来,需得好好招待招待荀元柏才行。“来的匆忙,也是刚到,还真没吃呢。”荀元柏道,“街头那有一家卖包子的,那里的小笼包,虾仁馅儿的,每个包子里头都有一整个大个儿虾仁儿,搭配韭菜鸡蛋,味道实在不错。”“最关键的是那铺子里头熬得红豆粥,质地浓稠,口感细腻,加点砂糖进去,好喝的很,对对对,那里的腌菜滋味也不错,口感脆生生的,不比皇宫里头那些酱菜滋味差呢……”“荀夫子,当真是今早才到的吗?”宋景韫狐疑问了一句。“咳……”荀元柏再次挠了挠头,“前儿个晌午到的。”小郎君的气运是能追踪得到,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顺着方向一路到了这里,荀元柏盘算着宋景韫今年要参加秋闱,便在这里等候。等察觉到气运渐浓,估摸着小郎君已是进了城,便又一路跟到了这里,从店小二那里查到了宋景韫和江米夏所住的客房。江米夏,“……”宋景韫,“……”搁这儿守株待兔呢!……江米夏三人一路到了荀元柏所说的包子铺。是一对夫妻所开的店铺,铺子干净整洁,包子的滋味也如荀元柏所说的一般分量足,滋味好。荀元柏和宋景韫各自吃了足足两笼的包子,喝了两碗的红豆粥。吃饱喝足,荀元柏因为晨起早早便开始找寻宋景韫和江米夏的缘故,困倦不堪,只回了客栈歇息,宋景韫也因为秋闱在即,回去温书。江米夏则是在一旁帮宋景韫研磨,红袖添香。秋闱的时间定在八月初八开始,要连考九日,现如今距离秋闱正式开考,还有十来日的功夫。因为秋闱在即,各处考生齐聚的缘故,兴南府近日的茶馆酒楼十分热闹。酒楼自不必说,把酒言欢,对酒当歌,到是那茶楼,许多书生聚集讨论学问,猜测一下秋闱中第三场的时务策会考些什么。“这还用说,今年鲁东旱灾,如何赈灾济民,自然会考,此外南方水患,河堤加固之事也会考,连带着大约会涉及赋税等类的。”江君立自信满满。“朱兄此言差矣,依我拙见,此次时务策,应该会考吏法一类,再来,东南沿海贸易之事,大约也会涉及。”…“正是如此。毕竟旱灾水灾之事每年几乎总有一次两次,几乎老生常谈,且听闻上次秋闱的时务策中便有此题,想来这次不会再考。”“我也觉得此次不会再考,到是近几年,圣上有意航海及海上贸易之事,此次必定会出相关的题目……”江君立见周围人皆是反驳自己,心中极为不满,撇嘴道,“正是老生常谈,才要看谁的有新意,才能脱颖而出,说句僭越冒昧的话,我若是出题之人,必定会如此。”“赈灾之事说来说去无外乎也就是那些,大约不会如你猜想那般。”“就是,出题之人皆是博学大儒,怎会以这种办法来甄别?”无人赞同他所说的话,江君立梗了脖子,“若是不信,待考试之时便知道了。”“那咱们便走着瞧吧。”旁人皆是满脸讥笑,俨然没有将江君立的话放在眼中。气得江君立,一张脸涨的如同苹果一般。“我到是觉得……”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宋景韫开了口,“兴许当真会考江郎君所出的题目。”“哦?”一个瘦高,名叫阮高飞的人扬起了眉梢,“那你到说说看,为何会出,可有什么凭据?”“嗯,我猜的。”宋景韫如实回应,末了又道,“感觉会是这样的。”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哄堂大笑。尤其是原本还准备质问宋景韫一番的阮高飞,这会儿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读书考试之事,也能用猜想和感觉不成?”“是的。”宋景韫点了点头。郑重其事。旁人笑得越发厉害。就连江君立此时都忍不住叹了口气。先前只当这个宋景韫说话实在是噎人,不讨人喜欢,现在看来,他倒不是故意的,而是就是这样的性子!该怎么形容呢?愚笨,天真,坦率,真诚……还是傻气?江君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这个丰阳县大约是穷一些的,所以连那的人都奇奇怪怪的。江君立口中的气叹了一口又一口。阮高飞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满脸促狭,“那你倒说说看,除了这灾祸以外,还会考哪些?”“边防战事。”宋景韫答。茶楼里面再次迸发了响亮无比的笑声。笑声后,满都是嘲笑和鄙夷,“你莫不是傻,自本朝开国以来,边防稳定,久无战事,从未有过敌国来犯之事,边疆稳固,和睦相处,又怎会考这些?”“正是如此,即便要考边防之事,也该是通商贸易,文化交流,又怎会牵扯到战事,当真是天方夜谭。”“刚刚此人不是说,他猜想会如此,又说感觉理应如此,那兴许真是这般呢?”这明晃晃的反话,众人再次笑声响亮。“你这人胡言乱语,都让我怀疑你是不是来参加秋闱的考生了,敢问尊驾是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阮高飞笑问。“丰阳县,宋景韫。”宋景韫如实回答。宋景韫?似乎没听过……在片刻的安静后,有人道,“可是去岁院试中,得了桉首那位宋景韫?”“既是丰阳县人,必定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