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哪怕只是大院里面的子弟,如果想要打听何雨柱的事情,怎么也用不上疤瘌头这种人。
至于钢厂内的人,也用不着打听何雨柱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应该早都了解了。
就算是真的,有别的心思,也应该是在钢厂内打探,而不至于用疤瘌头。
给钱,找地头蛇打听情况。
何雨柱沉吟一下,感觉有些莫名的感觉——这一套,像是外来的人,不明本地的情况,才会做的选择。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外来的神仙。
这可就更奇怪了,外来的人,打听何雨柱干什么?
何雨柱布局都不涉及外面,怎么会有外面的人来打听他情况?
何雨柱看向疤瘌头,疤瘌头也没让他失望:“因为涉及到您,我就立刻上心了,让人跟着去看看什么来路。”
“这是从紫荆花来的一个商人,姓陆。”
“现在住在这个友好宾馆,他们一共来了五个人。”
紫荆花的商人?
何雨柱心中判断:应该是娄晓娥母亲担心娄晓娥情况,从其他途径打探一下何雨柱现在的情形,确定女儿是不是还安全。
毕竟信件、电报往来,是可以造假的。
这心眼儿,可有点多疑。
不过也是难免的——相隔十来年,断了联系之后重新续上,娄晓娥母亲又是在外面尝到了很多苦难,经历过勾心斗角的,遇事情多想一点,排除最坏的情况也是情有可原。
“没打听别人?”何雨柱又问。
疤瘌头摇摇头:“没打听别人,就是特意强调,打听您有什么爱好。”
何雨柱听到这句话,就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可能出错了。
娄夫人只会关心何雨柱身边有没有娄晓娥,娄晓娥的情况。
就算是她出于谨慎,不让人直接打听娄晓娥的情况,也不至于让人打听何雨柱的爱好。
何雨柱的爱好,跟娄晓娥的安危,根本就不挨着。
奇了怪了,那是谁?
何雨柱心中带着好奇,跟疤瘌头又问了详细细节,自己先回了家。
到了深夜时候,何雨柱掀开被子,唐艳玲和秦京茹迷惑看着他。
“有事儿,你们继续睡。”
走出家门,何雨柱看到了偏房的灯还是亮着。
深夜,棒梗还在进行他的文学创作——随着他的热血激动,转移到这个方面,每天也不想着听墙角了,而是依靠丰富充沛的想象力,让自己写出极为扇动力和诱惑力的句子。
从一开始的粗鄙不名,到现在已经越来越像样,已经可以称之为经典作品了。
就是那种充满妄想的作品,最离谱的是,虐心到极度夸张。
何雨柱看过一回,也是为棒梗现在的变态程度感觉震惊。
幸好这是开始写带颜色的文章,精力倾泻出来了。
要不然,这小子变成雨夜狂魔都有可能。
现在何雨柱的储物格子里面有两个格子存放着作品。
一个格子里面,是冉秋叶原来写的一些诗歌和散文,表达的是原来命运的变化,里面掺杂了朱虹的几个彷写,就是拿出来能让朱虹深感羞耻的那种黑历史类似的东西。
另一个格子里面,是搞颜色的文学家、钢厂理发店师傅棒梗创作的搞颜色虐心小说,无一例外都是牛头人。
完美的母亲照顾废物儿子,完美的妻子嫁给废物男人,遇见强势的邻居叔叔这个套路……怎么说呢,掺杂了棒梗的自传,还有极大的妄想,还有夸张。
比如秦淮茹、唐艳玲可并不完美,她们的小心思,都是遇上何雨柱才无从施展,只能乖乖听话。
要是遇上一个老老实实过日子的男人,只会被她们收拾掉。
棒梗一开始还要查字典才能写几个字,到现在已经能够轻易唰唰唰下笔,满脸兴奋,流水般地将自己的脑海中的妄想写出来。
算了,家,加油吧……
何雨柱想着,又到了何瑾、何瑜、何瑛三个孩子的门口,看了一眼,三个孩子睡得正安稳。
离开四合院,何雨柱穿过大街小巷,来到友好宾馆。
片刻之后,何雨柱离去,脸色有些凝重。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完全出乎意料。
紫荆花姓陆的商人,的确不是娄夫人派来的,而是另一个地方的人,以紫荆花为跳板,弄出来的假身份。
他们盯上自己,居然是因为季国民。
通过气味的交织,何雨柱知道,季国民应该是已经对方初步接触上了。
这是要上钩的表现啊。
季国民是一个前途无限,背景深厚的人,按常理绝无可能有什么意外。
但是,现在国家才刚开始对外交流,他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充满对外面的好奇,见识远远不够,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住外面来的花招。
尤其是那种一开始康慨大方的朋友,变成要挟你的敌人,这种情节,更是从古到今百试百灵。
这种事……
何雨柱要做出自己的选择,然后衡量利弊。
坐看季国民出事,季家元气大伤,有什么好处?救了季国民,又有什么好处?
想了一下,何雨柱做出自己的决定。
他也不算是阴损的人,还是把敌人少少的,把朋友多多的,才更好吧。
当然了,现在不适合插手。
人家季国民都没下河,自己怎么能救人呢?
等吧。
不下河,何雨柱也没损失;下了河,何雨柱顺手救人,自然可以收获巨大。
隔天,百忙之中的朱虹同志,视察了何雨柱的身体状况。
然后被何雨柱反过来收拾了。
忙完了之后,何雨柱跟朱虹说起自己的打算:“你看怎么样?”
朱虹有些不太确定,说道:“这件事,要不要跟我爸商量一下?”
“行,明天我就去跟你爸商量一下。”
何雨柱第二天见到了朱虹父亲,又把事情大概重复了一下。
“事情有点大,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不要有任何准备。”
朱虹父亲脸色沉重说道:“适当时候再行动吧,卖人情也要不招人记恨,绝不能太刻意。”
何雨柱微笑:“我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