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者还能忽略,那后者就是实打实的保命手段。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加入了灰衣人这个组织,那大卫国杀手带来的危机,会不会迎刃而解?
正当陆舒为此而感到心动无比的时候,孟黎柯的电话已经打完了,收起电话的孟黎柯凑了过来,两眼紧盯着弗留斯道:“怎么着,你想拉他去当炮灰?”
“嗨,这话怎么说的,什么炮灰不炮灰。”弗留斯见到孟黎柯,顿时面带几分尴尬的笑道。
“怎么……难道你们现在还有能动的活人?”孟黎柯嘲讽道。
“当然,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网络,各级干员非富即贵,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动用无与伦比的财富和正治力量……”弗留斯反驳道。
“但却没有一支足够忠诚的军队去守卫你们的财富,你们在和别人作战的时候,靠的是什么?香米国的那个文职将军和他的卫兵们?里加坡官员系统里的政客?还是你这个被人亡命追杀的后勤人员?”
孟黎柯却丝毫不给弗留斯留面子,毫不留情的揭开了面前这名灰衣人的遮羞布。
“你……”弗留斯面对这种家族里曾有人担任过灰衣人长老的富家子弟,一时间竟感到无法反驳,心中郁闷几欲吐血。
“你很清楚一个赤手空拳的富人面对一群磨刀霍霍的暴徒是什么下场,没有相应的武力做保护,丰富的资源只能给你们带来祸患。”,孟黎柯冷声道,“更何况你们现在同别人的差距,只会比封建时代的伏尔加蛮族面对草原铁骑的差距更大。”
“虽然你们家族曾经出过一名伟大的长老,但恕我难以同意你的观点!你要知道,经济实力才是决定一场持久战争的根本,而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拉起一支军队!”弗留斯被孟黎柯奚落的有些不高兴,顿时不甘道。
“是吗?”,孟黎柯扫视了一眼弗留斯身上的黑色西装,笑道,“那你为什么现在连你们那身标志性的灰色西装都不敢穿了?”
弗留斯听到这话,顿时哑口无言。
弗留斯一时间被孟黎柯怼到说不出话来,正在那里支支吾吾的时候,孟黎柯又扭过头向陆舒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在香米国动用军阀的力量把你捞出来吗?因为他们确实是一支强劲的权力联合体,但你让那个香米国将军……叫什么来着?”
“巴莱。”陆舒用翰语脱口而出道。
“嗯……你让那个芭蕾带兵进攻王府夺权试试?我敢保证,只要你敢把这个计划告知那名将军,无论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个计划都会在两个小时内摆在香米国国王的案头。
而紧接着,香米国境内的灰衣人力量就会被扫荡一空,而带头的就是那个什么巴雷特。”孟黎柯分析道。
“是巴莱。”陆舒纠正道。
“芭蕾好记一点,我还记得那名差点把你整进监狱里的将军,名字叫什么康乃馨。”
“没有康……”
“那些都不重要!”,孟黎柯眼见自己的记忆力有被人嘲讽的危险,顿时挥手道,“我是要跟你讲这个道理,我们不必纠结那个将军的姓名。
香米国的军阀们手下只要有三百来个能拎起枪打仗的人,就敢自封为将军,所以那些将军就是一群水货!至于那些将军到底叫什么,我不在乎。”
弗留斯眼见自己的同事被人嘲讽,顿时怒道:“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海峡对岸的那群腐国佬,他们的将军一个人连一辆坦克都分不到,不照样敢叫将军!”
“不提将军了,这不重要!”,孟黎柯大手一挥道,“我就是说这么个道理,如果你生在一个动荡国家,手里头有兵马,你才有一切,否则你就等于是什么都没有!”
“我们本来是有兵的,但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在宝剑国和鹅国的那些干员竟然在一夜之间被人扫了个精光,我只听长老们说是一个记性好到变态的超级间谍背下了所有干员的名单,但遇见这种事,我又有什么办法!”
弗留斯越说越激动,说道最后他甚至已经完全来不及思考了,嘴里蹦出的话比脑子转的速度还要快,要快很多。
“我以前只是个负责采购食品药品的普通商人,结果到了去年年初,我被火线提拔为了安全屋维护人,到了年底,我更是如同坐上火箭一般升到了主管的位置。
但我发现我能联络到的战友和同伴却越来越少,以前我所在的吉布提情报网里有一百多名后勤官员,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merde!
我最后接到总部的指示就是留在吉布提按兵不动,等待援助,但将近一年时间过去了,援兵在哪里?帮手在哪里?每天电视上播报的都是一起起吉布提城区内的凶杀案。
作案的就是我的同胞,那些同为高卢人,甚至是高卢军人的清洁工们,他们把我从一个小兵变成了高管,但也把我从一个亲朋遍地的人变成了守墓人!”
弗留斯说到一半,眼泪就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委屈的哭道:“你们知道做守墓人是什么感受吗?”
“所以你冒着被人当成舔狗的委屈,也要可劲的招募高级战力?”孟黎柯回过了味来,一脸揶揄的看着弗留斯。
怪不得。
与那些只会开枪不会动脑的炮灰级雇佣兵相比,一个实力出色的新晋杀手组织,无疑在这名灰衣人主管的眼里,会重要上许多。
试想,当弗留斯在吉布提那会,面对初露锋芒的陆舒,都能动起招揽之心,如今再见到41号这等杀才,以及原本就熟悉灰衣人家事的孟黎柯,岂有放过的道理。
要招揽,而且要大力招揽,因为廉价的雇佣兵炮灰只要你肯花钱,就一定能搞到,但只有间谍和杀手之类的高端战力,才是决定一个巨型组织存亡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