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向西移动,加尔丹医院上空的沙尘此刻完全消散,只留下一丝丝细碎风沙伴着烈日光芒无力垂到地上。
治安部队在基层军官的组织下自发进行反击,局面慢慢再次被守军掌控。
不知道打了多久,不知道西里斯发起了几波冲锋,更不知道自己换了几个弹匣,陆舒只感觉双臂发麻,浑身几乎被机枪后坐力震散了架。
直到他再次打空一个弹匣,向周围摸去时,才发现已经找不到可以更换的弹匣了。
因为通用性的原因,RPK机枪也可以使用AK系枪械的三十发标准弹匣,只不过没有他本身的长弹匣那样持久罢了。
可现在短弹匣与长弹匣一个都没了。
不能作战,那就休息吧。
休息……
这座医院建筑构造较老,想要打进加尔丹医院就只有正面强攻这一条路,走其他路线的话,只要守军不是白痴,完全可以做到一夫当关。
因此现在高层只有正面的窗口与楼道有士兵把守,后面保留了最基本的人手。
医院作为沙漠小城加尔丹仅有的几座高层建筑,占据这里的好处十分明显,西里斯的进攻也愈加疯狂。
陆舒扔掉机枪强打精神,想把帕夫柳琴科拖到走廊对面的病房里,至少走廊对面更安全一点,但他拽不动。
加上身上装备,帕夫柳琴科将近二百斤的重量实在不是陆舒这小身板能拖动的。
使劲拽动帕夫柳琴科的领子,陆舒却没有注意方式,领口勒到帕夫柳琴科的脖子,把他勒的满脸通红,没过两秒钟,帕夫柳琴科被硬生生勒醒,醒来就翻身开始呕吐。
呕吐物噼里啪啦溅到陆舒鞋上,陆舒也终于受不了了,跟帕夫柳琴科脑袋凑到一块狂吐。
没消化完的鸽子腿、古斯古斯,还有从奥马尔那里抢的手抓饼……
抬头一看,帕夫柳琴科吃的东西更丰盛,里头竟然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酒腥味。
酒精饮料在这种地方,可真的是一种奢侈品,不是贵不贵的原因,而是由于文化原因,当地人不怎么喝酒,也几乎不吃猪肉,这可要了从小在汉斯长大的陆舒半条命。
汉斯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样食物:猪肉、啤酒。
还没等陆舒搞明白帕夫柳琴科是怎么在这种几乎是禁酒的国家搞到的酒,一块木板就从窗外飞来,直接砸到陆舒脑门上。
陆舒眼前一黑,直接背过气去。
再度归来的F-5E座舱中,看到那枚五百磅的杀伤爆破炸弹在人群中央炸开掀飞无数杂物,被义呆利佬坏了好事的赫尔曼,恶劣心情也稍稍平复。
“你真是福大命大,耐特。”赫尔曼阴着脸推动操纵杆,调转机头飞回基地。
赫尔曼心中暗骂那两架义呆利狂风。
这一发杀爆弹要是落到疯狼头上,世界就又少了一个疯子。
来时满载弹药,现在所剩无几。
……
与上次催眠术造成的昏迷不同,陆舒这次没睡太久就开始做梦。
一个清醒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