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林沿着队伍长龙往家走,路过时人们热情又主动,把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位大爷眼红的不行。
“唉,一群外人居然这么听话给面子,想想我们还是大院的管事大爷呢,好像从没张元林这么有面儿的时候!”
“可不是么,张元林一路走来全是笑脸和好话,我是越看越羡慕,这待遇比领导还领导,想想老易地位最高的时候在咱们院儿也不过如此啊!”
阎埠贵感叹不已,边上的刘海中也跟着摇头,眼看着张元林越走越远,心里也是越来越冰凉。
因为在他们俩小声议论的同时,也一起听到了边上大院住户们的讨论。
“哎哟,没想到张元林本事这么大的,看这架势好像张元林啥都会,什么都能教啊!”
“是啊,我还以为张元林能捣鼓出养殖小屋就已经很不错了,结果他还会其他的,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他方面的本事到底如何。”
“这还用想吗,肯定很厉害,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同行业的人上门拜师学艺,如果一个两个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多人来排队,都到胡同口了,要是张元林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吸引这么多人来?”
“真要是这样,那我们不能被外人抢了先啊,这样一个能人巧匠住在咱们院儿里,不收自己人当徒弟去收外面人,这不合适吧?”
“欸?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张元林要是有真本事他得先教教咱们,反正徒弟收谁都是收,总不见得外人比咱们好说话,再说真要教出了名堂谁也不会吝啬,该怎么孝敬就怎么孝敬,大家说对吧?”
“对,没错儿,张元林倘若真要收徒,那得优先选择咱,要不然这么多年的邻居白做了呀!”
……
就这样,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张元林深藏不露又被这么多人排队拜师的事情,看热闹归看热闹,一旦有争取利益的机会他们也不愿错过。
然后这些华语传入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耳朵里,给了他们极大的压力,也让他们的心凉了一大截。
“老阎,大事不妙啊,如果张元林真的要收徒,还收了大院各家的孩子当徒弟,那咱们精心准备的计划岂不是白瞎了?”
“是啊老刘,这年头想吃饱饭就得有本事,但谁的本事也不是天生的,如果张元林愿意把自己的技术教给大院的住户就意味着给了他们吃饭的本事,有了这层恩惠,张元林要想争夺大院管事的地位就是轻而易举,别说我们俩了,老易对上了也得甘拜下风!”
“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这是危机也是机会!”
“呃,老刘你有法子?也是,你平时没少听广播,肯定从上头学了不少对付麻烦事儿的技巧和办法,来,事不宜迟,赶紧开导开导我!”
阎埠贵看向刘海中露出了求知的眼神,这是他自从当老师以来头一次有这样的表现。
说实话,这会儿的刘海中感觉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就升上去了,以往自己在阎埠贵面前并没有身为二大爷的压制力,但现在不一样了,阎埠贵等着自己指挥呢!
但可惜的是刘海中装不起来,他平日里是没少听广播,可他一心学怎么装腔作势去了,根本没琢磨过其中的门道,自然也没听出个名堂来,只学会了摆官腔。
结果现在难得有了装逼的时刻却根本把握不住,于是刘海中先是尴尬的咳了一声,然后又故作镇定的说道:
“老阎,咱们不能把敌人想象的太厉害,搞不好对方就是纸老虎,现在结果还没出来,咱们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意义,先等等吧,倘若张元林真的决定要收徒了咱们再商量对策也不迟。”
“再说了,外面多少人不提,光是咱们院儿都有多少人了,各家各户都是邻居,张元林收外人做徒弟不管邻居不合适,那收邻居当徒弟又得照顾到方方面面,收了这个不收那个也不行,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区别对待,他根本没法儿解释。”
“还有啊,张元林现在出这么大的风头,真正着急的人不应该是我们,应该是易中海,大不了我们继续当老二老三,可易中海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现在他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有张元林笼络人心地位提升,嘿,易中海还防咱呢,估计他做梦都想不到张元林又来给他惊喜了!”
虽然是强装镇定胡乱分析,但刘海中却发现自己说着说着好像莫名其了就合理了起来,于是后面的话越说越顺,而且底气十足。
听刘海中如此解释,阎埠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老刘你到底是学了真本事的人,分析的挺透彻,确实,摊上这事儿咱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因为张元林他自己会很难办,而且他真这么干了首当其冲的人是老易,不是咱!”
就这么自我安慰了两句后,刘海中和阎埠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突然发现易中海从自家走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女人,一个约莫五十多岁像是媒婆,另一个三十多不到四十,相貌挺好,对比大院第一美秦淮如差了不少,但除了秦淮如以外谁也比不过这位中年女子。
“奇怪了,老易什么时候带人回来的,老阎,你看见没?”
“没有啊,当时院里的队伍就已经排起来了,我看着乌泱泱的人心烦意乱就没多关注。”
“有问题啊,老易带这俩人来做什么,其中一人好像是媒婆,之前在隔壁院门口见过,真要是这样,那身边年轻一些的应该就是来相亲的,但老易还没离婚呢,他不可能再娶,所以这媒婆是带人来见谁的?”
“嘶!老刘啊,我听你这么一分析又觉得不对劲了,咱们一直以为老易摊上了事儿机会渺茫,只能找聋老太太勉强支撑,可现在看来,老易背着咱做了不少准备啊!”
各自滴咕了两句,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是眉头紧锁的看向队伍另一边的易中海和身边的两个女人,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易中海真的做足了应对的准备,那刘海中和阎埠贵自以为是的折腾恐怕难有回报了。
想到这里,两人都开始忐忑不安,不会吧不会吧,小丑竟然是他们自己!
另一边,张元林正准备往后院去呢,结果刚好碰见易中海带人出来,也一眼看到了媒婆和身边的陌生面孔。
那个媒婆张元林也见过,之前没少在周边出现过,说明这一块儿是她的活动范围之一,所以易中海能和她认识不奇怪。
至于那张陌生面孔,张元林就没什么印象了,反正在日常生活当中,在来来往往的通勤期间并没有见过面,张元林记忆力很好,只要是见过的人不可能想不起来。
而且经过仔细观察,张元林还发现这张陌生面孔不像是本地人,她体型略显娇小,并没有北方人的常规体态,有一种南方人的感觉。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元林没什么感觉,但易中海眸子里的愤怒清晰可见,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易中海有脾气也只能憋着。
张元林脑海里正琢磨着怎么合理又不得罪人的回绝这些上门拜师求学的人,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没细想为什么易中海会带着媒婆和女人出现在这里。
再说张元林对易中海并不关心,既然没往这方面思想,自然也就没有和易中海废话的打算,因此张元林只是打量了一下就准备直接离开。
但易中海却不依不饶,在张元林即将擦肩而过时主动开口说道:
“张元林,听人说你帮着何大清相亲去了?嘿,你可是能不花钱娶媳妇的人,有你出马肯定稳了,不过我想知道你给何大清找了个啥样的,他条件那么好,工作清闲钱也不少,关键是从不担心缺嘴的问题,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你可不能为了完成任务随随便便给他安排一个啊!”
听到易中海开腔找事儿,张元林停下脚步,面色澹然的回应道:
“一大爷,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院儿的我还能害人不成,到时候还得一起在同一个院儿过日子的,我总得先保证何大爷家庭美满幸福不是,毕竟何大爷还有俩孩子呢,得综合考虑啊!”
如此回答说的易中海脸皮一抽,差点以为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诡计,但转念一想,易中海不认为张元林有通天的本事能知道他与聋老太太商讨多次的完美计划。
说实话,易中海有些心虚,但是话茬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就认输那多影响自信心啊!
于是,易中海没接张元林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那你来帮忙评价一下,这位姑娘虽然也快四十了,但是对比同龄人俏丽不少,你说这样的姑娘要是介绍给何大爷,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张元林眉头一挑,终止了脑海中的思考,而是目光锐利的看向了易中海。
在别人眼里这个中年女人可能有些姿色,但是对张元林来说同样普通,因为家里有个天仙般的老婆了,鲜花之下只能是绿叶,要么就是矮小的野花,根本不可能让张元林感兴趣。
而张元林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终于明白易中海为何要带来这两个人了,他是要算计何家!
双方仅仅是对视了几秒钟的时间,易中海就觉得心里发憷,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同时主动挪开视线摆脱张元林那可怕的注视。
“一大爷,我不清楚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是我得提醒你,为了撮合两个人去毁掉一个家庭的事儿不是值得赞扬的好事,这叫缺德!”
说完,张元林头也不回的离开,若不是现场还有这么多人在,要不是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就易中海这事儿非得怼的他抬不起头不可!
张元林走了,他要去解决自己的事情,看着对方远去,易中海这才缓过劲来,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冒了一身的冷汗,就在刚才他有一种被人浑身上下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的感觉!
这种恐怖的体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易中海就是找不到理由和证据来证明张元林有看穿自己的本事。
而且建国以后还不能扯那些乱七八糟,牛鬼蛇神的迷信玩意儿,易中海没办法了,只能强行给自己洗脑,认为这都是错觉,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
缓过神来,易中海堆起笑脸,转头看向了身后双双神情闪躲的媒婆和姑娘。
“一大爷,要不咱换一个吧,出来相亲又不是非得是哪个人。”
媒婆自然是听出了张元林的警告,她是被易中海忽悠过来的,说白了也是为了钱,但是她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开始就被人盯上了,尽管没有点名道姓的指认谁,可媒婆也能感觉到这事儿不好成,可能会出事。
反正媒婆只要撮合成了就能有钱进口袋,无非就是钱多钱少的事儿,一开始易中海说这个大院有个厨子平时吃厂里的攒了不少钱,只要对象合适就舍得拿钱出来,所以媒婆就答应易中海到这里,准备一起搞钱,但现在媒婆有些不敢了,心虚的不行。
“是啊,我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其实不应该太挑剔的,一大爷,我就想回老家看一看老人,您不用给我找条件太好的,家庭一般就行,能给我回家的路费就成!”
一旁的姑娘也有些紧张,她的确是无所谓找谁相亲的,只要对方有钱能带她回老家就成,因为她没钱了,还带着两个孩子没地方去,这临近年关了找工作难不说,想赚到回家的钱更难,所以只能找个有钱的接盘侠了!
来的时候说的多好啊,这个计划绝不会被人知道,结果还是被人识破了,就这样不让人紧张才怪!
这边易中海也正处于张元林的阴影之下紧张又害怕,可听到媒婆和俏寡妇这么说话,当即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两人面色阴沉的说道:
“想临阵脱逃?没门儿!这事儿怎么办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们以为我从昨晚折腾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告诉你们吧,今天这事儿必须办成,否则大家一起完蛋,到时候你媒婆的工作别想干了,还有你也别想榜上男人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