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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灭五感

啪…
啪…
霍恩用球拍拍打着网球,找了找球感,然后将球向上一抛,左手猛然将空中的球扣下。网球在空中变成椭圆形,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幸村清越的球场。
“速度不错,不知力道如何”幸村清越点评了一句,接着才不紧不慢的动身。在落点处,幸村清越后发先至,球拍斜向下一切,网球几乎擦着球网以较小的角度落地。似乎是没想到清越能这般轻松接发球,而还在接之前点评了一波,霍恩没来得及接下这球。
“15-0”
“看来,还真是小看你了,幸村同学”霍恩声音低沉道。
接过克里斯扔来的网球,霍恩将球抛出,一记比之前更快,角度更刁钻的平击式发球打出。
网球在转眼间跨越半个球场,砸在了发球区靠外侧的三角形区域内。在那里,幸村清越已经恭候多时,球拍先向后拉,然后随着身体顺时针转动抽打在网球上。幸村清越通过硬碰硬的方式回击这一球。
网球以比离开时还要快的速度回到了霍恩的面前。
霍恩将的球拍迎向来球,球上传来的力量使他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小子的力道这么大”。眼见球拍即将脱手,霍恩把球拍向上一提,将网球通过曲线球的方式打了回去。却发现清越已经上到网前,反手将球打在侧边界上。
“30-0”
“这么轻易就被拿下两分,那霍恩也太菜了吧”,“对啊,他这老大不会是花钱买的吧”场边的观众开始议论纷纷,就连霍恩的小弟们有的也怀疑老大在演他们。
霍恩的脸变得铁青,看向清越的眼神变得凶狠,右手将网球稍向前抛,身体后仰弓背,腰稍向后扭转。当网球开始下落的瞬间,猛的挥拍,手腕同时向内侧转动,给予了网球强有力的旋转。
几个踏步间,幸村清越就从底线来到发球线。网球在落地后没有即刻弹起,而是在剧烈旋转几周后,竖直上升,贴着幸村清越的鼻尖升到高空,然后发出场外。
“15-30”
“上、旋、发、球”幸村清越平静的说道,仿佛刚刚经历危险的人不是他一般。
嘭!
又是一发上旋发球。
幸村清越依旧跑到了落点前等待网球弹起。“这小子还真不怕死”霍恩以及那群小混混心里冷笑着。
在网球弹起的瞬间,幸村清越身体迅速向后仰。待网球升到一定高度时,清越右脚往后用力,这个人如弹簧一般恢复原样,球拍也顺势摆向网球。
霍恩也想过幸村清越能回击这球,但绝对猜不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击,不得已他只能将球拍收回腰间,轻轻的将网球垫回去。
幸村清越突然出现在网前,右手球拍用力一抽,网球直接突破霍恩的防线。
“40-15”
霍恩也就选择打出上旋发球,以期在幸村清越做出那个高难度动作的瞬间找到,幸村的破绽。可惜清越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拿下这局。
“game,幸村清越,1-0”
“霍恩前辈,还有什么底牌就尽管亮出来吧,不然可就没机会了。”说完幸村清越打出完美的凌空高压发球。网球化作黄色射线洞穿霍恩的球场。
“发球得分,15-0”
“哦!太厉害了,幸村居然打出了Ace球”一个观众惊叹道。
“前辈不要发呆啊,我要继续上咯”
嘭!
又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发球。
“幸村的动作还是那么的标准,让人不禁赞叹啊”凯瑟摇了摇头。旁边坐在教练椅上的艾森露出一副赞同的表情。
“可恶,休想轻易得分”霍恩狠厉的说着,双脚不停交替,可惜还是没能接到。
“30-0”
砰!
“40-0”

砰!
“game,幸村清越,2-0”裁判挥手示意双方换边,休息90秒。
换边时,霍恩乘机挥动球拍,打向清越的眼睛。幸好清越及时躲开。“不好意思,刚刚伸了个懒腰”霍恩一脸歉意的看向清越,眼睛里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阴狠。
再次轮到霍恩发球。霍恩并没有在选择用上旋发球,而是打出用尽全力打出普通发球。只是这个发球弹起后直接朝清越的脸上撞去。
经历了这么多次挑衅,幸村清越决定给霍恩留下“难忘”回忆。回球的力道不断增加,霍恩发球后就被死死压在原地,不得走动。
“15-0”

“30-0”

就这样,霍恩被一路打到了“4-0”
“啊~”霍恩发出一声怒吼,表情早已变得狰狞。突然一股橘黄色的气息从霍恩的体表溢出,随后气息如同决堤的洪水飞泄而出。霍恩的气场变得暴虐而强大,愈发阴冷。
随着橘黄色气息的不断增长,一股野兽般的气息扑面而来。此时面对霍恩,幸村清越有一种在荒野与猎豹对峙的感觉,让人不寒而颤。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变异了?”凯瑟惊的连话都说不清了。
“野兽气息”幸村清越解释道,不出意外的话,远在霓虹九州的橘吉平也将领悟这一招,而且威力比霍恩要强。
“我要,撕碎你”霍恩的声音变得沙哑,眼睛充满了血丝。一球击出,网球被打中的刹那,也被橘黄气覆盖化作橘黄色光束冲向清越的发球区,隐隐间还能听见一声豹吼。
前排的观众从这一球中感受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呼吸也出现了阻滞,不得已后退一步才平缓过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惊恐。
双脚交替点地,幸村清越快速追上发球,将球拦下。
滋啦…滋啦…网球与拍网摩擦发出令人牙疼的噪音,一股接一股的冲击力作用在球拍上。
“回去”幸村清越身体前倾,小臂肌肉一缩,网球就被打回到霍恩的反手方位。
淡黄色网球还未到后场就撞上携带着橘黄色气息的球拍。
“狩猎”霍恩一声怒喝。网球在空中划过一个轻微的弧度,直奔幸村清越右脚膝盖,就像一只猎豹扑向猎物。
见此,幸村清越瞳孔一缩,右脚连忙往后撤,重心下压,球拍自下往上提,化解了霍恩的狩猎。
膨!
霍恩在网前起跳,扣杀得分。
“15-0”
膨!
一声脆响。橘黄色射线疾驰而至。托马斯·霍恩大步流星地上到网前,开始新的一轮进攻。
幸村清越接到发球后,还没跑开就被霍恩的进攻逼停在原地。网球在两人之间往返数十回合,幸村清越一直待在角落动弹不得。虽如此,幸村清越依旧有力的回击着每一球,气势上倒是与霍恩不相上下。
“30-0”
“40-0”
……
“幸村居然被霍恩压制的这么惨。”
“该不会要输吧?”
“哈哈哈,这小子死定了!”
“老大威武!”
……
“受死吧,幸村!狩猎!”橘黄色球拍带着磅礴的气势扣下。
飒飒飒…
网球径直撞在了幸村清越身后的铁网上,过了一会儿网球的旋转和动能被化解,网球才轻轻的掉在地上。站在网后的人被吓一跳。
“出界,15-40”
霍恩着陆后低下头,一脸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幸村精市的笑容,“下一球,你不可能再这么好运,哼!”
抛球,引拍。
飒…
网球再次出界,这次霍恩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触觉…消失了,想到这霍恩眼睛圆睁,内心闪过一丝恐慌。抬起头看向那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笑容,“是你?!”
“不…不可能,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霍恩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把这一切归结于野兽气息的后遗症上。
“出现了,幸村那神乎其神的绝技。”艾森与凯瑟心想到,同时回忆起了那段“可怕”的回忆。
霍恩走到了底线右边,发球时特意减小了力道。
噗!
“发球失误。”


“双发失误,30-40”
终于在经历了三球失误后,霍恩成功将球发到了发球区。还没来得及露出喜悦的表情,网球就被幸村清越一个反手打了回来。
“你不会想着靠这样的发球发球得分吧?前辈”
“可恶”霍恩咬牙切齿道。明白自己的发球根本不可能对清越造成威胁,霍恩发球后立刻上网。凭借野兽气息带来的野兽般的直觉,霍恩确实能与幸村清越再度交手。不过,失去触觉后霍恩即便借助野兽气息,实力也只是回到最初的水平。
闲庭信步间,幸村清越再下一城。
“game,幸村清越,5-0”
“接下来是视觉”幸村清越轻声道。
霍恩还没来得及听清他说了什么,清越就已经出手了。脚步刚一迈出,霍恩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膨!
“15-0”虽然对霍恩只迈出一步就不动感到奇怪,裁判还是立即宣判道。
“老大怎么不动啊?”小混混们疑惑道。
只有克里斯一人发现霍恩的瞳孔没有聚焦。回想道霍恩之前的发球失误和情绪的不安,克里斯心中有了答案,“夺走触觉和视觉的能力,这真是人力能做到的吗?”
球场上,霍恩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显得十分慌张,“竟然真是他造成的”“怎么可能”。萦绕在霍恩身边的橘黄色气息,随着霍恩的喃喃自语渐渐消散。
察觉到霍恩的斗志已然熄灭,幸村清越摇摇头心想霍恩的意志太不坚定了,然后三记直接结束这场无趣的比赛。
“game,幸村清越,6-0,胜”
在裁判的宣判声下,清越收拾了下球袋,单肩背起,无视人群直接走向人群中看戏的越前龙雅。
“走吧,外公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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